街巷旁的小贩们,卖力的叫唤着…
身边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喧杂着…
她通过这男人握着的手心,感受到脉搏的涌动…
“宝石菱花玉镯、白玉仙纹……路过的小姐少爷们都来看一看啊!”
夜梓寒攥着那人的手,瞟了那摊上一眼。
那一堆杂七杂八的饰品间,有一镶嵌彩色宝石的手镯,在金辉下闪闪发光,宛若天上的星辰一般,吸引了他的视线。
“这个,怎么卖?”
他停在了原处,指着那镯子问着。
江梵烟想把手从那男子的汗手里抽出,挣扎之时,瞟了一眼他询问的手镯。
这……好丑……
这男人不会是买给她的吧?
那金丝镂空镯上,镶满了五彩斑斓的劣质宝石,看起来笨重又不美观,且甚是庸俗…
她能拒绝么?
“这个要一百玄币!公子你眼光太好了!这是我这儿耗工最久,用料最多的手镯!”
“这手镯很有灵气,在我这虽然是放的久了些,但这就是它在等公子这种有缘人呀!”
小贩看来了买卖,且看上了那款久置不动都快发霉了的镯子,喜笑颜开。
江梵烟嘴角猛抽,很是无奈。
这话里话外,不就是说这玩意太丑,很难卖出去么?
看着那公子满脸的冷傲,小贩又怕这到嘴的生意没了,连忙将那手镯拿起擦的锃亮。
“公子,你看这成色!”
“这样吧,五十玄币!”
久久不见那公子回应,小贩一咬牙将价格砍下了一半。
五十玄币?
夜梓寒皱起了浓眉,目光冷若冰霜。
他拿出身侧的荷包,扔在了小摊上。
“本王看上的东西,怎么能只需五十玄币!”
“包起来…”
江梵烟看那小贩急忙接过了钱袋,接着那小贩深吸一口气,嘴都合不拢的呲牙直笑,满目泛光。
这夜梓寒兜里,是放了几个钱?
“少爷!这可是二十片金叶子,这这这……”
小贩头一回看到这么多钱,还都是金叶子!
他慌忙掐了掐人中,就怕自己乐死过去。
金叶子!
这周围的人都被这出手阔绰的少爷惊到,这一片叶子就能抵普通人家半辈子的消耗。
这公子买个地摊货,就要花二十片金叶子?
江梵烟满脸愕然,咽了咽口水。
她知道这男人有钱,但不知道是这个程度!
金叶子可比万贯玄币香太多了好么!
这男人疯了,拿金叶子买个那玩意?
相比之下,她更愿意把那金叶子串起来戴到手上,那样不是更好?
夜梓寒见那小贩大惊失色的样子,挑了挑眉,伸手直接将那镯子拿起。
他举起江梵烟的玉手,将那镯子缓缓带上。
此刻江梵烟的心里,不是悸动欣喜,而是觉得这面前人,是个傻子…
瞧着江梵烟直勾勾的盯着那钱袋子,夜梓寒唇畔含笑,眸中荡起层层波澜。
他一手拉过江梵烟的手,往客栈的方向走。
“这种东西…本王那里多的是!”
“若是烟儿喜欢那金叶子,本王派人拿给你~”
“就先用那金叶子,把你那屋子里堆满…可好?”
江梵烟一个踉跄差些站不稳,这有钱亦是任性。
金叶子当树叶送的么?
不错!她喜欢!
江梵烟眸中生亮,这往后要抱紧这男人大腿…
毕竟这大腿…够粗!
皇都,司空府内。
“竟然有人敢在皇都对我儿动手!真是不知死活!”
一雄厚的嗓音从屋内震出,枝头上的鸟被吓得四散而飞。
“父亲!那二人听了您的名讳,还是嚣张狂妄的很,这显然是不把咱们司空家放在眼里!”
“必须得将那二人找出来,杀了那狗杂种!”
“那小美人,还可以留下同咱们父子享用!”
胖少爷说着话,那满脸的肥肉上下摇晃着,看起来甚是油腻。
“敢不把咱们司空府放在眼里,为父定是要让他们找出来!男子就剥皮抽筋,女子就交给你们享受亦可!”
一中年男子浑身废油,与那胖少爷面容极其相似,他抚了抚圆滚滚的腹部,满面的阴笑。
这人亦是司空府的老爷—司空胥。
这司空府多年来在皇都横行霸道,连那皇尊都要让他三分,就算是知其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他手握赤岭精兵,并有先皇尊的免死令。
他司空府还掌握着皇都纺织品的命脉,为这皇尊的国库出了不少力。
因此…他就是把这皇都城内的女人都玩遍了,那皇尊也不敢要他的命!
怎的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他司空胥眼皮底下打了他的儿子?
“父亲,我看那两人,不像是皇都的,只要排查这几天入城的人,再派些人手去客栈内瞧瞧,定会有所收获!”
那胖少爷晃着身子,满脸谄媚的向司空胥支着招。
“不愧是我儿!哈哈哈,就这么办!”
“来人!……”司空胥满脸淫笑,扯了扯衣角向外唤着。
胖少爷舔了舔唇角,想着那美人的绝色,脑中已将那美人拔了干净。
小美人,你可得等着本少爷!
本少爷的金龙,还等着你捂热!
————
到了客栈门口,本想跟那男人辞别。
江梵烟却发现,这夜梓寒头也不回的走在她之前。
这男人同她住一个客栈?
“烟儿,你怎么不走了?”夜梓寒回头看那女人站在原地不动,挑了挑眉问着。
江梵烟见此,又紧跟上。
也是…如今这男人做什么事,她都不会太惊奇了。
毕竟他是异王,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一步一步随在夜梓寒身后,脚踏在木梯上传出的‘咯吱’声尤为清晰。
她脚尖刚落在最后一台阶上,耳畔便传来玉俏清脆若铃铛的呼唤声。
“小姐,你们回来啦!”
江梵烟抬头,看到屋门敞开着,玉俏满面欣喜的向她扑过来。
与此同时,尧桐也从同一个屋子迎了出来。
这两个人,刚刚在同一个屋?
瞧着小丫头面色绯红的模样,江梵烟蹙眉,眸中泛寒盯着那尧桐。
“江小姐,你可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可只是同玉俏饮了几杯茶,续了续话!”
“若不是你们那屋子里,又是狐狸又是男人的,我又怎会带玉俏在我们屋。”
尧桐见那江梵烟阴戾的眼神,一下就慌了,连忙解释着,躲到了夜梓寒的身后。
“什么男人?”
夜梓寒方才还一脸漠然,听此脸刹时满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