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闻讲,那异族乃是千百年前人族分支出来的独立种族,多是些叛逆之徒,早前是人族的死对头!
自皇尊上位之后,便立下了和平契约,因此这九州内,才得以安宁…
那异王可是出了名的嗜血无情,现怎会来这禹都?
愕然,她浑身发颤,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却踩到了一掉落的柳枝,发出一声怪响。
‘咚’
她后背与一血肉之躯撞上,玉俏猛然回头,看到了那人,正要开口,却被那双大手捂住了口。
“嘘,莫要出声~”
尧桐柔声说着,将怀中之人拉出门外。
“你都听到了?”
将玉俏带到一隐蔽小巷,他挑眉轻言。
“我我我…”
玉俏被尧桐抵在墙角,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难道你是想要杀人灭口么?”
支支吾吾的,玉俏抬眸望着那人浅褐色的瞳孔。
“当然…即你听到了我们的秘密,自然是要取你性命!”
尧桐看着面前傻乎乎的女子,内心猛然产生一邪念,神色严肃。
“真的?”
玉俏垂眸,眼中溢出丝丝水雾,早知如此,她今日就老老实实待在屋中…
现在这番,她竟要被心上人捅死。
想着就甚是难受!
“若不杀你,我如何回去复命?”我尧桐佯装内心的窃喜,故作凶狠的说着。
“那你…动手吧!手脚麻利些……我…我怕疼…”
玉俏心中甚是委屈,盯着面前之人的胸前,眸中的热泪止不住的涌出,她微微抽泣着说。
见身前女子肩膀开始抽搐,尧桐心里大呼不妙!
本就是想逗趣一番,哪知这小丫头如此不识逗,他可最怕女孩子落泪,更要命的还是立在他心尖儿上的女子!
“傻俏儿,我怎会舍得杀你?”
尧桐抬手将那面前之人的下颚支起,看着那双泛着水花的杏眸,心里隐隐作痛。
他心疼还来不及呢!
这小丫头,眼泪直流的模样真是让他抵抗不了!
该死,以后万不可再惹她落泪!
俯身轻轻在其额前一吻,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去。
“哼!你个骗子尧桐,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用手推开那人,玉俏跺了跺脚,有些发怒。
“那你…在意我的身份么?”尧桐见此,试探般的问着。
“有何在不在意,你便是你,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是个骗子尧桐!”
玉俏脸上泛起一丝绯红,别过脸用手叉腰,气鼓鼓的说着。
“好~那你可否答应我,别将此事说出去,可好?”
尧桐凑到她身旁,捏了捏那肉嘟嘟的小脸,笑言。
“连小姐也不行么?”听此玉俏抿了抿唇,眸中有些迟疑。
若是连小姐都要欺瞒的话,她属实有些做不到!
“我向你确保,我们此番来禹都,是有些事情要处理。”
“隐瞒身份,也只是为了好办事一些,并无其他,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尧桐睁大眼睛,在玉俏面前晃来晃去。
玉俏抬眸看了看他,故作纠结。
然后,又从袖兜里拿出了一张帕子,递给了面前之人。
“这是我亲手绣的,你可要保管好!”她这番说着,便推开了面前人。
“俏儿!你还没答应我呢,到底可不可以呀!”尧桐接过那手帕,攒了攒眉毛。
玉俏见他接过手帕,便撒腿就跑,转身哼了一声,又笑言。
“不可!”
“若是让我瞒着小姐,万万做不到!即无大碍,那我偏要讲!”
望着那愈来愈远的背影,尧桐长叹一口气,挠了挠头。
这下该怎么同异王复命!
如此想着,他将手中的帕子打开,见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两只鸭子,鸭掌之下还凌乱的绣着他们的姓名。
尧桐甚感不惑,但又喜笑颜开,裂起嘴笑着…
虽第一次听闻有绣鸭子送人的!
但既然是俏儿送的,那就是他的宝物!
————
从洺古学院回来,江梵烟把玩着手中的剑,这破风剑确是是个宝物。
稍释放点灵气,这剑身便散起了冰霜寒气,能将周边的空气结成冰晶。
她同小兽刚走近别院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恐是玉俏出了什么事,他们便疾步走近屋中。
然而,看到眼前一幕,一人一兽皆是颇感茫然。
只见玉俏坐在桌前,木桌上放着纱布药草,她怀中抱着一只受了伤的狐狸。
玉俏抬眸见主子回来,抱着那狐狸站起身来,有些担心的说:“小姐,我出去了一趟回来,便看这小狐满身鲜血的躺在门口,才将它带进了屋中。”
“这小狐像是受了重伤一样,一直昏迷不醒,小姐你快看看吧!”
玉俏刚靠近,小兽就闻到了些许熟悉的骚味,抬眸定神看了看那白狐,小白眉紧紧的拢起。
这不就是那骚狐狸,怎会受伤了?
小兽正准备靠近瞧一瞧,却看见那狐狸闭着眼睛,眼珠子灵活的转动。
好哇,这骚狐狸…居然还会装伤骗人!
‘别管这骚狐狸,让他死了算了!’小兽瞥了那狐狸一白眼,传音给那女人。
谁知那女人仿佛没听到一般,竟拎起那狐狸向床榻走去。
江梵烟一手拎着狐狸,先将手中的破风剑放于桌上,又把佩剑从身侧摘下放在桌上,似有深意的瞄了一眼那佩剑,转身坐在了软榻上。
“玉俏,把纱布递给我!”
江梵烟看着怀中的小狐,蹙起了眉。
依她感知,这小狐的气息平稳,脉络游走舒畅,这身上的伤痕也是皮肉之伤,怎会一直昏迷不醒?
果然,江梵烟刚准备用玄阳戒医治面前这小狐,它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那湛蓝的双眸带着些媚气,让她不由得想起一张熟悉的面孔—白!
那骚气满满的男妖,一想起他来,江梵烟就有些许发颤。
那可是她来这边以后,遇到过最不正经的浪.子,满嘴骚话的妖精!
小狐见江梵烟有些发愣,赶忙谄媚的向她怀里钻…
‘咚’
只听一声响,那狐狸便被赖赖一脚踢到了墙上,力道之狠烈,都将那墙体砸出个洞。
‘骚狐狸!给本王滚一边去!’
‘本王的专属位置,怎能让你躺!’
江梵烟见赖赖如此,忍不住笑出了声,这赖赖怎的如此大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