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兽在江梵烟脚下趴了多时,本来这地方女人众多,他是不想管这些杂事的…
但见那妖里妖气的女人举止愈来愈肆意,就忍不住内心躁动,想给那脸上来上一拳!
江梵烟听了这话,缓缓的对他摇头。
若不是这在这楚院,她定不会饶过这狐媚子,可这毕竟是楚夫人设的宴,她不能就这样搅和了。
只要这段夫人不过分,还是尚且能够忍受的!
玉俏在亭子旁站着,竟出满了虚汗,看着自己主子受到了侮辱,她竟然怕的不敢上前阻拦,自己真是无用!
见江梵烟对她举动无动于衷,段夫人嗤笑一声,瞥着眼前之人,在其发间看到了件稀奇物。
“呦,这不是那日在江府你用来当凶器的簪子么?”
“你怎么还好意思戴在身上,这东西得沾了多少血?还簪到头上,啧啧真是够脏!”
段夫人嫌弃的咋咋舌,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止,从那发间将那翠绿银簪抽出来,放在手里细细看着。
‘噗通!’
段夫人尖叫一声,那手中的簪子就被扔进了湖里,溅起一番水花。
“段夫人!”
江梵烟本想从狐媚子手中拿回簪子,却看见这段夫人将簪子丢进了湖里!
倏然,她心中震怒,周身散出寒气。
自己同她无冤无仇,为何这段夫人总是要惹事生端!
“这簪子也太过锋利了些,将人家这娇嫩的手都划破啦!真是晦气死了!”
“都是因为你这贱人,没事戴个凶器出门,真是瘆人的很!”
段夫人将破了皮的手展于众人,满是委屈的说着。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骨头响,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这江梵烟竟折断了段夫人的手指!
“啊!你这贱人!竟然敢伤我!”
段夫人捂着断了的手指,满目赤红,一身虚汗,面露凶色的盯着眼前之人。
“今日折你一指,一是为了提醒段夫人,莫要离不熟悉的人过近,也管好自己的嘴!”
“二是警戒段夫人不要随便丢别人的物件!”
“再者,若不是楚夫人在场的话,你断掉的可能就不是一指了…”
江梵烟不温不火的一席话,却令众人哐怯不前。
这江梵烟,居然敢对楚家主的心尖儿人动手,还对其指手画脚!
真是胆大妄为!
“好!说的真好!你这贱人居然因为一个破簪子跟我动手!”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
“你给我等着,此事绝不会到此为止!”
段若烟怒然喉着,满脸狰狞离去。
众人皆是胆颤心惊,一片哗然。
这江梵烟果真如那传闻般下手如此狠毒!
“梵烟,这又是让你受委屈了…”楚夫人起身,一脸的歉意。
“楚夫人,烟儿无妨,只是还得劳烦夫人派人将我这簪子捞出。”
江梵烟望着平静的湖面,眉间微皱。
“你若是喜欢簪子,同我讲一声就好。”
“喜欢什么样的?我都给你买来。”
楚夫人见江梵烟如此爱惜那发簪,握起她的手说着。
“也不是喜欢,只是这簪子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毕竟,同她来讲,是一开始就戴着的东西……
话至如此,楚夫人也不在多言,命人即刻下水去捞。
随着一阵‘噗通’的跳水声,这池子里便挤满了人。
也还好这楚府的池塘里不是活水,到夜色昏沉之时,一小厮全身湿答答的跑到她们面前,才将这簪子归了主。
辞别了楚夫人,两人一兽挤进了马车之中…
这回府的路上,玉俏就满脸崇拜的盯着江梵烟,那炙热的目光让江梵烟有些许不适。
实在是被玉俏盯得有些发毛,她开口说:“玉俏,你…怎么了?为什么总盯着我看?”
玉俏小脸微红,小手互相揉搓着,有些害羞的坦言:“小姐,你刚才在楚府那番言行举止,真是令人五体投地,好不畅快淋漓!”
“若小姐是个男儿身,怕是在座的夫人都要看上小姐了!”
看着眼前有些傻乎乎的玉俏,江梵烟终是发自内心的扬唇笑道:“你可真是个傻丫头~”
小兽正趴在马车上准备睡上一觉,却被眼前那抹笑容惊到。
只不过这次,她不再是之前那种恐怖阴森的笑,而是那种甜甜的,像冬日的暖阳一般。
这女人正儿八经笑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
与此同时,楚府北厢房内。
房中传出女人阵阵的啼哭声…
段夫人身形微微抽搐,娇滴滴的哭诉着,眸中溢满了委屈。
“老爷~这江家二小姐也太过嚣张跋扈了些,妾身只不是失手丢掉了她个破簪子,她就将妾身手指掰断!”
“且夫人在旁也不管管,让段儿在那众人前丢了脸面!”
段夫人娇身靠在楚家主身前,将包成粽子般的手放在楚家主面前让他看。
楚家主见此,眉头紧锁,声如洪钟:“这江家也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区区一个没娘养的东西,也敢伤老夫的女人!”
“妾身其实也不是很在意这伤,只是姐姐也帮着外人来辱段儿,着实令段儿有些难堪!”
“若让那些有心人瞧了去,还觉得我们这楚府妻妾不合呢~”
段若烟扭动娇身,双手盘上楚家主雄厚的腰身,撅着嘴撒娇道。
“段儿放心,此事老夫定要还你个公道!”楚家主握其玉手,在那包成粽子的布条上亲上一口,抬眸吻其身前。
“段儿就知道,老爷最疼我了!”
“那是自然,只不过还需段儿稍候些时日,到时候老夫将那江家二小姐带到你面前…”
“等到那时,段儿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段夫人像是听到了满意回应,眸中闪烁,妩媚一笑,又咬紧了下唇。
楚家主搂上那人的水蛇腰,抱起轻盈的娇身,将其缓缓的放于软榻上,满眼皆是谄媚笑意。
他起身吹灭那桌上的烛光,只余微弱的月光折射在床榻之上。
随后,楚家主蜻蜓点水般在美人耳边吻着,露出一丝邪笑。
伸手解开美人身前层层碍事的布条,楚家主弯下腰,在那轻纱罗曼的软榻上,纵驰着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