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披轻纱罗曼,身前露出娇艳,绝妙的身材一览无余,靠在那软榻之上,嘴角淡淡一丝媚笑。
“老爷~您都不心疼段儿了!”女子轻吟,故作委屈。
“段儿,不是老夫不心疼你~只是江家那个老不死的,现还未除去,他那女儿,暂时还动不得!”
见女子眼眸中丝丝泪水,楚家主心中发紧,柔声唤着。
“哼!段儿都因那江二小姐,裹了小半个月的手。”
“老爷如此敷衍了事,可让段儿心里生寒~”段夫人细眉微挑,轻抚着身前纱幔,缓缓说着。
“咳!”
段夫人轻咳,猛然觉得胃中翻涌,一阵不适。
“段儿,你怎么了?”
楚家主见此,手脚慌乱,忙上前轻拍其后背,焦急的问着。
“段儿不知,只是身体略有些不适罢了,老爷无需过于忧心!”
感知到身体的异样,她捂着小腹,轻攒细眉。
“待会老夫叫郎中来,为你诊诊脉。”楚家主满面忧心,不舍道。
“好,老爷你快去忙吧,段儿在家中等你回来~”段夫人笑盈盈的回应。
楚家主看着眼前女子虚弱的样子,虽担心不已,但还是站起了身,不舍的辞去。
今日这晋义堂中可有大事发生,若是不去看看那老不死的,甚是叫人可惜!
此番只能让佳人在家中等候,忙完了正事再做打算。
“赵姨娘!”
见楚堂主已远去,段夫人向门外唤着。
“夫人,奴身在。”
赵姨娘满头银发盘起,应声走进了屋里。
“快去请郎中过来!”
段夫人面色发白,看起来很是憔悴。
“是。”赵姨娘见此,慌忙向外离去。
段夫人蹙眉,攥紧了玉拳。
莫非自己,是怀了身孕?
猛地摇摇头,不会的!
那姓楚的老家伙已然憋不出个子儿,怎可能会…
难道是?
她面色泛白,大惊失色。
良久,郎中从门外进来,将木箱子放在桌上。
段夫人将身边的丫鬟全撤了去,只留赵姨娘和郎中二人在这屋内。
“大夫,我家夫人这是染了什么病?”赵姨娘在身旁担忧的问着。
“夫人并未患病,这脉象像是喜脉,只不过……”
郎中眉头紧皱,此人脉象游离,极其怪异,虽是喜脉,却很是稀奇,他从未见过如此脉象。
“赵姨娘。”
段夫人对其使了个颜色,瞥了一眼那郎中。
“是,夫人。”
赵姨娘心神领会,送郎中出屋。
果真如她所料,自己竟有了身孕!
“夫人”
赵姨娘在门外环顾四周,谨慎的看了一番,然后锁上了门,走了进来。
“此事莫要任何人知晓!”
段夫人面露难色,抿嘴说道。
此事甚是蹊跷,她不可能怀上!除非……
摇了摇头,她不敢再去想更多杂乱之事,呆呆的望着面前之人。
“夫人放心,那郎中已收了金叶子,定会照办的。”赵姨娘欠身回应着。
段夫人抬眸,面露戾色。
金叶子?
收了钱的人…也是靠不牢的!
“姨娘,你应该明白,段儿想要的是什么,这只要是会开口的,都是保不准的~”
赵姨娘身体一怔,遍布皱纹的脸上出了些细汗。
“奴身明白。”
段夫人长叹一声,用手摸了摸腹间,眉目紧锁着。
“姨娘,你说这肚里种儿,段儿该不该留?”
“奴身,不知…”
赵姨娘面露难色,望着面前之人。
“只是奴身今日听闻,这楚大少爷的娘子—向婉小姐,也已怀了身孕。”赵姨娘蹙眉,低头沉思着。
噢?那向婉也有了身孕?
段夫人抬眸对上那双眼,婉婉一笑。
“若我真是诞下了小少爷,老爷必定也是欢喜的~就只怕是生不了小少爷,到时还要与人争宠呐!”
“夫人不必忧心,楚家主现对夫人如此疼爱,也定不会因为这男女之分,轻待了夫人。”赵姨娘点头笑言。
段夫人听此,只是垂眸一笑,抬手抚摸小腹。
是么?
可是这楚家,也需得母凭子贵,才能得手呀!
————
江府别院之中小兽翘着两腿,躺在院中的椅子上。
今日这太阳正烈,院中各样的花卉争相开放,满园的馥郁芬芳。
小兽转着身子,令自己的背后和肚皮轮番享受这暖阳的洗礼。
玉俏进到院中,手上提着两个木盒子。见小兽如此,咧嘴一笑。
这小犬,还挺知道享受!
“小姐~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推开门,看着榻上正昏昏睡去的人,玉俏的嗓门逐渐变小。
这几日主子去那洺古学院,早起晚归的,定是累了。
江梵烟听到丫头的声音,撑起身子揉了揉眼睛,还略有些倦意。
“玉俏,怎的有什么事?”伸展腰身,她缓缓说道。
“啊,小姐!我将你吵醒了~”
玉俏杏眼微皱,有些歉意的抓了抓脑袋。
“楚夫人托人送了糕点过来,玉俏想着让小姐趁鲜吃,所以便没顾及太多,扰了小姐休息!”
“无妨,也窝在榻上半晌了,该起来疏松筋骨了。”见小丫头满脸歉意,江梵烟嫣然一笑。
“这好端端的,楚夫人怎又想起拿吃食给我?”
拆开盒子,看着里面精美的糕点,江梵烟捏了一个,塞进了嘴里。
“说是向婉小姐有了身孕,近日胃口不适,楚夫人特地从沂都请了顶尖的厨子,专为给向婉小姐做吃食。”
“这糕点是那厨子最得意的手艺,今日特地多做了一份,拿来让小姐尝尝,若是喜欢,今后便每日都让人送来。”
玉俏也捏了一粉色糕点,往嘴里送去。
“这楚夫人对小姐真上心,若是小姐以后真是嫁进了楚家,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江梵烟正嚼着嘴里的糕点,微微一怔。
这楚夫人对她这般上心,自己竟从未想过这等事。
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这下可真是让她给疏忽了。
她嘴里的糕点顿时就没了香味,转身坐在塌上,泛起些许的悔意。
“小姐,你怎的不吃了?”
玉俏又捏了一块塞进嘴里,这沂都的师傅手艺真好,她还确实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
当然比起尧桐送来的,还是差那么一点点点。
“吃,…再吃下去…怕是就把自己卖了…”
摇头看着那傻丫头,江梵烟轻挑黛眉,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