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柳清清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一样,原来受尽耻辱的依然是她。
他们两个人站在这一起,柳清清居然破天荒的觉得他们那么般配那么耀眼。觉得他们是天照地设的一对。
而小丑一直是她自己,尽管那些舆论引爆了,这场博弈输的最终最输的惨的还是她。
柳清清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凄冷的笑容。
韩子煜看着他眼神里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凄凉。
“清清,我们不能走到最后,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这些事情我三年前就知道了。
柳清清脸色说不出的煞白,她再一次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不敢相信他说的是事实。
但韩子煜的眼神清楚告诉她他说的是真的。
三年前就知道。
柳清清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三年前居然就知道了她的所有事情。
“清清,我可以接受我的女朋友有不堪的过去,只要他以后是好的但是你连做一个最基本的善良的人都做不到,我不知道用什么去爱你,我不敢。”
韩子煜推心置腹地说道。
柳青青的脸色渐渐地变得绝望,他心如死灰的说道:“你们报警吧,”
反正她已经是绝路了。
事已至此,她在乎的人也已经回不去了她要的东西已经失去了,再也没有什么奢望了。
她还有什么理由找韩子煜呢。
韩子煜松了手说道:“你走吧,至于你的精神损失,六年来的补偿我会给你的。”柳清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居然想过要放她一马而她把他们往绝路上逼
柳清清又看向站在在这旁边的许木棉。
许木棉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在柳清清的印象里许木棉一直都没有微笑也没有其他表情。
如果是把她逼急的话他会有一丝丝的愤怒。
但是很快就又能平静
她好像一个看破红尘的和尚一样?
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似的。
许木棉收到了柳清清的视线。
当然知道柳清清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淡淡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我不会揭发你的,也不会去,只要我不报警没有人知道那场意为是你人为制造的。”
柳清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看着韩子煜和许木棉。
他们的表情做法都是那样的一致像是经过商量了一样。
但是许木棉说的话很快就打消了她这个想法。
许木棉语重心长的说道:“虽然我给你看病,知道你的病因但是绝对不会知道你这么详细的故事,柳清清人犯错不怕,只要他有心改过。”
柳清清看着她也没有说话。
她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一个人在想什么。
许木棉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对她说这些话是因为她也有一个做错了很多事情的母亲。
如果要说罪恶的话母亲的罪恶比她大多了。
间接逼死丈夫,这罪名还不够大吗?所以人是一个有一个给过自新的机会的所以这次尽管柳青青做事那么绝,她还是决定原谅她。
好半天,柳清清什么也没有说,神情麻木的走了出去。
韩子煜看着柳清清消失以后,烦躁的坐在了凳子上,点燃了一支烟,许木棉呆呆的望着门口好一会儿,她转过头,看着韩子煜。
“烦躁,就想个方法发泄一下吧。”
她淡淡的说着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她可没有把韩子煜当成座上宾,也没有丝毫的客气。
他在那里坐着,许木棉就开始收拾东西吧这些其实她都用不着了。
韩子煜缓缓的抬起了头,疲倦的看着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忙来忙去的样子。
许木棉给他的感觉就是她一直都在忙忙的不可开交甚至都没有洗脸的时间,现在他总算是见识到了她忙碌的样子。
就是,客人还在她都能开始收拾东西。
“网上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澄清的。”韩子煜突然说到,许木棉面无表情。
“哦,瞧我这记性,你不说的话我都已经忘记了你随意吧我无所谓你如果爱惜羽毛的花就想办法自己澄清一下。”
韩子煜大跌眼镜,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但是她这事不关己的模样还是让他深深地震惊了。
谣言辱骂满天飞,她居然还可以保持如此的冷静淡然。
“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韩子煜不可置信的的反问。
“呵,韩少爷,我跟您可不一样您出生高贵又是公务员,爱惜羽毛也是人之常情你让一个本来就名声很坏的人在乎别人的一些风言风语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那,在许小姐在你看来出生好就是一种罪过了?”
“我了没这么想。”许木棉说道。
她继续收拾东西,床单之类的用不着,她干脆扔掉,她有个很好的习惯就是,每次租完房子一定会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不管怎么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许木棉的手停顿了一下,是吗?
没有吧?
如果她不喜欢韩子煜的话也就不会遭到柳清清的嫉妒,如果不是她认识韩子煜的花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他们的相识本来就是一场错误。
她没答话,韩子煜深吸了一口烟,吞吐着,愁眉苦脸。
许木棉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干干净净的男人这样愁眉苦脸过,原来他也是食人间五谷的人。
这一刻许木棉看着韩子煜这才发现原来关于他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
“你一定觉得我很渣吧。”
韩子煜忧伤的说道。
许木棉摇了摇头这个她不太好请评价。
“柳清清,其实本来没有什么病,她的心病就是太害怕失去你了也害怕你知道她所有的秘密心理枷锁太重了,所以她焦虑害怕,才导致严重的抑郁症。”
“我一直都知道。”韩子煜突然说到。
许木棉和愣住了,他那会儿不是说三年前知道的。现在又这样说。
韩子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刚和她相处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是慢慢的就有人风言风语的说她的事情,后来我调查以后就都知道了,但是因为她和我在一起之后还算安分守己。所以她过去我也就原谅了。但是木棉,你知道吗?我陷入了一个误区,那个时候我以为对他就是爱情,觉得我们一辈子会不离不弃,但是我错了。”
许木棉没有说话因为她到底只是一个心理咨询师不是一个感情顾问所以他解决不了他的男女问题。
荒唐的是她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解决不了。
更何况是局外人的呢。
韩子煜深深地吸着烟,他似乎是刻意的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许木棉觉得不知道为什么。
她莫名的有一种错觉。
就是韩子煜现在说的这些都是为了给她解释的。
许木棉没有说话,她一直都静静的站在那看着韩子煜的神色从简单变复杂,从复杂又变得高深莫测。
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这幅样子。
韩子煜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就这样恋爱了,但是后来我发现真正的爱情不是那样的真正的爱情是会心动,是会灵魂相通的,心意相通就是想起她就幸福,那种感觉是不会淡去的,就是看她过的苦,他也跟着苦。”韩子煜说到这里的时候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的朝许木棉走了过来。
许木棉站在原地没说话。
韩子煜继续说道:“木棉,你真是个让我琢磨不透的女孩子,我喜欢你。”
许木棉脸色涨红,这几个字清晰的敲打她的耳畔。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笑这几个字是她梦寐以求想要听到的,
以前她觉得自己做梦,但是现在是真真切切的发生在她的眼前。
这不是做梦,那个童话里的优雅王子,她心心念念的最爱的那个人真的对她表白了。
许木棉突然想起莫先生那天在病房里说的那一句话。
他说如果留你的人是韩子煜呢,如果说喜欢你的是他呢。
你还会坚定自己就是不结婚嘛?
那个时候许木棉犹豫了。
许木棉都忘记了反应,她的心里一片复杂说不出的感觉。
又是激动欣喜欢乐,高兴,悲伤,难过可笑。
这些都不足以形容她复杂的心情。
韩子煜俊逸的脸上凄苦的笑容在放大。
“也许我现在和你说这些你会觉得我是一个渣男,即便没有你我和清清真的不可能的我们已经走不下去了,我发现我从头至尾根本就不爱她,对她仅仅只是有所喜欢,是习惯是一种依赖,后来我想了想,就这六年前,我们初相遇的时候我大概就已经喜欢你了。只是我们环境的相差让我们错过了。”
韩子煜每一个字都格外陈恳,一字一句敲打着许木棉的心。
“这一次我不想错过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许木棉这种感觉就像是做了超级大乐透一样觉得不可思。
她看到了韩子煜凌厉逼人的眼神,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韩子煜的身上会散发着这么强势的气息。
像是要把她紧紧地包裹成一个牢笼一样她逃脱不了?。
许木棉在他的回里挣扎了半天。
许久,许久。
她才深吸了一口气假装自己从梦中醒来摇着头说道:“你不必因为歉意做什么的,我妈是我妈,我妈做那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她破坏你们的婚礼那是她的不理智,我替她向你们道歉,逝者已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们才能弥补我妈做的错事儿。”
韩子煜賺住了许木棉的手腕说道:“木棉不是这样的,不是这个原因,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就是喜欢你。”
许木苗摇了摇头脸上一片凄凉。
她不想自欺欺人,他们根本门不当户不对。。
“韩子煜,你别天真了,我们不可能的你不觉得这很好笑吗?”
“是,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发现自己喜欢上你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可笑,可是现在我认清了内心我就是喜欢你。”
许木棉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
她接起了电话电话那端响起了男人焦急的声音。
“木棉,你去哪了?
许木棉没有回答他的话。
对方一下子就猜中了她的心事说到:“你想走,你好歹给我打声招呼吧,你这样不声不响的算什么,”许木棉笑了笑。
韩子煜着她的笑容心里闪过一丝嫉妒。
该死的,她居然会有如此阳光明媚的笑容。
但是却从来没有对他展开过。
韩子煜突然觉得格外讽刺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电话那头的人又开始说话了:“你真的不能为我留下吗。”
男人的话让韩子煜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他有些害怕的看着许木棉,他害怕许木棉答应他的求婚。
害怕许木棉已经心有所属,害怕那个优秀的莫先生。
许木棉笑了笑说道:“不然呢,我难道还回去吗?”
男人也笑了笑说道:“不用,你回来”她叹了一口气不打算跟他废话。
“好了,没事儿的话我挂了。”莫先生说到:“别挂,如果我现在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为我留下吗。”
许木棉好笑的说道:“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双腿残疾的瘸子在都站不起来你想怎么着?”韩子煜更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木棉。
以前的许木棉手里都没有这么调皮的一面她基本上都是颓废的样子整个人都好像处于一种巨大的磨难当中。
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儿?她和莫先生才相处了多长时间,她就可以因为莫先生的一句话而开怀大笑。
“那我如果出现在你面前了?”莫先生坚持的说到。
许木棉突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他这话说的。
就在她狐疑的时候。
门就被人打开了。
莫先生果然作者出现在了门口。
屋子里的俩人都愣住了。
许木棉更是觉得又好笑又无可奈何。
他怎么过来的,莫先生淡漠的看了一眼韩子煜。
最后视线柔和的放在了许木棉脸上。
他宠溺的笑像是宠溺自己的女孩一样笑着说到我这不是进来了吗?问样,言而有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