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木棉说完,最后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就离开了。
整个病房陷入了一片沉浸,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众人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声。
“好了,义山,雪儿,云锋,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大家都累了几天了,尤其雪儿,一定要注意身啊!”何莉有气无力的对大家说道,尤其心痛的看着大肚便便的白凌雪。
“妈,您别太难过了,总该有希望的。”白凌雪轻轻的出口安慰道。
韩义山上前悲痛欲绝的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儿子,神色复杂的说道:“子煜,只要你能醒来,爸爸不逼你继承什么家业,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够了。”
“爸,我们就先不打扰哥哥吧。”白凌雪细心的发现母亲的眼眶是红红的,心里明白,母亲应该是有话要和哥哥说,她可能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大哭一场吧。
韩义山点了点头,几个人前前后后的跟着走了出去。
何莉满心愧疚的看着床上的人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滑落,她的心更是锥心刺骨的疼。
“子煜,儿子,也许在你的心里你还是怨恨着妈妈的,但是只要你能够醒来,妈妈情愿承担这些痛苦。对不起,儿子,是妈妈没用让你受苦了,大夫说,你还有一线生机,你知道妈妈的心有多痛吗?你为了一个你不能得到的女孩子,从而有这样极端的方法这不是一个成年人之举,妈妈知道你是因为不愿意醒来面对那些事情,就是……你难道不觉得木棉这个孩子说的都是对的吗?你难道真的要你爸爸连个送终的都没有吗?”
何莉说着说着就从无声地落泪到痛哭流涕了,她感觉到伤心难过心里说不出的痛苦。
她捂着眼睛痛苦的摸着泪水心里也开始自责,很年轻的时候,她不应该那样做的。
任性就算了还把自己藏起来,导致这样一个场面。
何莉低着头哭着,没有看见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头,他痛苦的睁开了眼睛,手指动了动,但是因为痛苦最终还是放弃了。
“咳……”病床上的人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床前的人。
何莉听到动静后抬起头来,看到韩子煜正费力的睁着眼睛看着她。
何莉有些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韩子煜好笑的看着她,氧气罩下的嘴唇扯破了,渗出了血丝。
“子煜,子煜,你在醒了…”何莉激动的喊叫,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刚刚商量的他的病情,现在他一下子就醒来了。
“妈,对不起!”韩子煜张了张嘴没有声音,但是唇瓣翕动的很清晰。
何莉再一次愣住,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眼泪掉落的更凶了。
“你说什么?”她声音颤抖的问道。
韩子煜虚弱得笑着,脸色苍白的可怕。
“对不起妈!”
“儿子!”何莉顿时喜极而泣,突然扑倒在韩子煜的身上。
韩子煜无力的扯唇笑了笑。
“妈,我还没死呢”他说出这句话的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半点力气,所以还是放弃了。
何莉哭了一会儿之后,才抬起头激动的看着他说:“你没事儿吧?哪里有不舒服。哎呦你看我,傻了,我叫医生。”
何莉语无伦次的说着,一阵手忙脚乱。
“医生,医生!”她激动的叫着。
叫完以后忙不迭的又转过身说道:“子煜,你不要害怕啊,医生马上就来了。”
韩子煜摇了摇头,突然觉得眼前的母亲格外可爱,瞧她那个样子,柳好像一个孩子一样。
“儿子,你…”何莉本来是想要给儿子倒点水的,可是,他现在这幅样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韩子煜摇了摇头:“妈,我没事。”他自己说医生所以是很清楚自己的状况的。
浑身骨头估计是没少断裂,但是,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也没啥大碍。
“儿子,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们了,你要是走了妈妈也活不下去了。”
韩子煜没有说话一直都听着妈妈在她的床前念叨,已经很久远很久远了吧,他没有这样的殊荣了。
穿着白大褂的几名医生走了进来给韩子煜做了检查之后不可思议的说道:“真是个奇迹呀这是我从医三十多年来第一次所见到的。”
韩子煜的唇角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那,医生我儿子还会有事吗?”何莉依然不放心的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病痊愈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的可能一到俩年才能恢复。”
何莉点了点头,眼睛里泛着泪花。
……
俩个月后
冷氏集团总部大厦
会议室一片冷凝之色,冷氏集团的高层会议往往都是这个气氛,象征着权利与地位的总裁座位上。
冷鹤之面部结霜,眼眸森冷,他正襟危坐,认真的听着底下人汇报工作。
“冷总,城西绿野之区的那块地有关部门已经确定要投资了,只是…”
“只是什么?”冷鹤之微微一抬眼。
女经理吓得一个哆嗦,竭力的保持冷静说道:“只是参与竞标的太多了。其他人都不是威胁但是慕氏也来参加。”
慕氏要是确定参加竞标的花他们的胜算是不大的,可是,这块地皮是冷总势在必得的。
所以这个情况她必须得说清楚的。
个整个会议室的所有人都为这位女员工捏了一把汗。
反正他们是不敢开口说这些话的而且还如此的直白,冷总的办事手段就是直接和雷厉风行的。
他根本就不愿意听到这些否定的话的。不管他们采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把问题给解决了,这才是最终要交的答卷。
冷鹤之闻言微微的眯了一下黑眸。
云锋?这小子想做什么?
把他的公司当过家家呢?
他来搅什么?
“说下去。”
“而且,那块地皮有关部门不愿意让动的是有原因的,那个地理位置多少有点儿……”
女经理说到这儿的时候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冷鹤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追究他的半句话之罪。
“明天给我安排行程我亲自去看!”
“是冷总!”
女经理点了点头。
感觉到会议已经到了尾声,所有的人松了一口气,这件慕家插手事情也算是过去了。
但是那块地皮本身是一个特殊的地方,有关部门不愿意开发,这回也不知道冷总为什么势在必得非要选那一块地。
就在同一天上午
慕云萱接到了组长的电话让她去办公司一趟。
她敲门进去,看到了那张过分英俊的脸。
和她一样的年纪二十五岁,男孩显得毕竟成熟一些,只不过是男孩比他更优秀一些,男孩年纪轻轻的就坐上了考古组长的位置,他研究的东西取得了很多重大的成果。
“年组长,你找我?”慕云萱走了进来,一身简简单单等运动服遮掩不掉她的清纯。
有些美女是用胭脂水粉堆积出来的人靠衣裳,马靠鞍,有些人的美丽也是靠打扮出来的。
但是慕云萱不同,她是后者,她是属于天生丽质从骨子里就透露出一抹让人无法抗拒的清纯。
年组长看着她的时候眼神在闪闪发光。
“云萱,叫你来呢是有个任务。”
慕云萱点了点头:“组长您说吧。”
年组长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说说道:“这次不是古墓考古,是去一块地皮那里找东西。”
“怎么会是?”
“那块地皮很特殊早在30年前就人有人想要动了,但是有关部门一直不让动,前段时间有风声,说是要动但是我们必须要在项目开工之前去那里考察一番,也许上觉得没什么但是我总觉得那里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所以我想…”
“哦,知道了,组长你放心吧如果真的有的话,我一定想办法找到就我一个人去吗?”
年组长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会跟你一起去。”慕云萱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组长从来不会轻易出马的。
他这回为什么要自己去了。
“组长那就咱们两个嘛?”组长点了点头。
慕云萱实在想不明白。
但是也没多想就点了点头:“您说把一切的您来安排。”组长点了点头。慕云萱就要出去组长喊到:“云烟。”慕云萱挺住了脚步。
“怎么了?”
组长走了过来神情有些奇怪犹犹豫豫的说道:“云萱,今天能请你吃个饭吗?”
慕云轩愣了一下。
她岂会不明白,组长眼里的含义不,不会的。
慕云萱骂自己,一定是多想了胡思乱想的。
怎么可能呢,组长那么优秀再说了怎么可能得乱点鸳鸯谱呀。
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一定是她多想了。
慕云萱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怕是不行,我有事儿,那我们改天一起聚吧,不是每个月都是都会聚餐吗?”
组长这有些尴尬但已经被拒绝了只好说道:“好,那我们下一次有机会再说。”
他说的是他们两人却没有点名的说是集体聚会。
慕云萱起初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点了点头说道:“好的,下一次有机会再说。”
这个有机会她以为是大家所有人在一起。
时间匆匆如流水般的逝去了。
半个月之后
韩子煜能在别人的帮助下坐起身来了。
但是吃喝还是个问题,还是得有人伺候。
何莉一直守在他的病床前初步不离,每天喂他吃饭喝药。
然而半个月之内,韩子煜仍然是无精打采的,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机活力。
何莉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自己的儿子她还不清楚嘛。
虽然他们二十多年没见但是她也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什么。
韩子煜天天盼着那个身影能够出现在医院。
但是半个月了不见任何踪影。
韩子煜不吃不喝躺在床上到了饭点也一动不动。
何莉心眼里疼在心里。
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儿子,你怎么了,你要见她吗?要不要妈去帮你求她?”
韩子煜扭过头看了一眼何莉。
“妈,你这说的是什话,求什么求人家愿意来就来,不愿意就算了。他到底是那个学霸,内心里孤傲还是存在的。
只是韩子煜这些话落许木棉的人影就出现在了。
门口,她手里拎着饭盒,显然刚才母子俩的对话她听见了。
何莉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她还是觉得有些意外,她来了。
何莉反应过来立马上前接过许木棉手里的东西。
许木棉走了过来来到韩子煜床前。
何莉躲在许木棉的后面朝着着韩子煜使了一个眼神。
意思是告诉他,瞧你说那话说的打脸了吧。
韩子煜是不以为然,许木棉来到他的床边。
看着他说:“看来你身体好多了。”
韩子煜点了点头神情却很不舒展。
半个月才来一回,谁稀罕呢。她不出现他也不会去求她。
许木棉淡淡的看着他。
当然她看出了韩子煜的冷淡。
她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今天只是来路过,所以给你带了点汤,你趁热喝点儿吧。”何莉鞍前马后的连忙把鸡汤打一股能浓的向外飘散这病房。
何丽也客气了起来:“姑娘你这手巧啊。”
韩子煜想起身但是因为他的两只手臂都已经骨折所以没有支撑点,费力的努力了半天还是一无所是。
许木棉伸出了双手扶着他坐了起来俩人近距离接触气氛有些怪异空气也调皮了起来。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窜。
许木棉下意识的后退。
这种感受让她有些接受不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韩子煜的神色也有些异常。
何莉本来是想一勺一勺喂他的但是突然就给了许木棉说道:“子煜柳拜托你了,阿姨出去一下有点事儿。”许木棉楞一下好久没有接过饭碗。
但是当何莉她那苦苦哀求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只好接过了饭碗。
许木棉的脸上微微的有些红晕她可从来没有做过如此亲密体贴的事情。
对另外一个男人即使是莫先生住院的时候也是护工一直在照顾。
她端着碗僵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韩子煜的眼眸灼灼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