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个傻子吧?慕云烟一个人在心里嘀咕,他现在做着这份工作就是用脚都能想到外面的人会对他说三道四的啊,至于说什么这不就是不言而喻的吗?
真蠢还是假蠢。
“说你一个大男人做着中年女人的活儿说你不去一个女人,说你不像个男人,难不成还有人会说你卧薪尝胆啊,会说你英雄落难啊,就你这模样狗熊落难还差不多。”慕云烟喋喋不休的说着。
陆子枭手里拿着抹布就这样看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确切的说是她还是女孩,才刚刚发芽呢。
“该说什么?”他语气平静,黑眸却露出少有的深邃的眼神可慕云烟可看不见,她此时正蹲在台阶上双亲拖着腮,昂着小脑袋,十分无聊的看着头顶。
听到陆子枭的询问以后继续漫不经心的说道:“当然说的最多的是你不像个男人呗。”
陆子枭的眼神晦明晦暗,这回他的脚步慢慢的开始挪动,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现在慕云烟的背后居高临下的像个王者一样俯视着慕云烟
然后神色高深莫测的看着她最帽檐底下那乌黑的头发披散到架子上格外的美丽诱人。
当身后的庞然大物压了下来的时候,慕云烟也很快就觉察觉到了不对劲,下意识的转身便看到了一脸冷峻的陆子枭。
此时的他可是和刚刚打扫卫生的还有那几天唯命是从,对比他有权势的人低三下四的人判若俩人。
陆子枭突然的转化下了慕云烟一跳,以致于她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好僵硬的侧着身子看着他。
男人此时穿着蓝色的清洁工制服,制服之下是他宽厚近乎完美的身材,低质量的料子丝毫没有拉低他男人该有的魅力,反而衬托他的人越发的尊贵无比,他的举手投足,抬眸之间都是沉稳的,无形之中便能吸引别人的注目。
慕云烟实在看不懂他,陆子枭嘴角扯出一丝邪魅,突然一把将她从楼梯上拎了起来,抵在墙角。
慕云烟张皇失措之时已经被他锁在了狭小的空间之内动弹不得,受惊的小鸟一样,抬眸便撞见了那双深幽的寒潭之中。
霸道狂野的男性气息将她密密匝匝的包裹着,空气也调皮的跟着暧昧了起来,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做什么反应。
男人低沉醇厚如酒的声音蛊惑人心的在她的头顶响了起来:“你要不要现身说法一下?”
慕云烟的脸刷的一下变红,陆子枭非但没有放过她,反而进攻更猛了。
他目光灼灼的逼着她,抬头淡淡的扫了一眼监控摄像头厚颜无耻地说道:“或者就在这里给他们表演一场活色生香的画面。”
慕云烟脸色涨红的好半天说不上话,平时她淘气多了,顶多与男人只是好朋友的关系哪有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撩过,更何况害死这么大尺度的。
“你…放开我!”觉察到男人那炽热的都眼神以及更加狂野的呼吸,慕云烟吓得连忙伸出手来推他。
陆子枭纹丝未动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直到……慕云烟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自己钻进去的时候他才起身。
转瞬间便又换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没那胆子就离我远点。”
慕云烟气的七窍生烟。
“你你胡乱说什么呢?”说的好像自己来找他是有所图谋一样。
但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而且现在她虽然逃离了他的禁锢,但是那颗心却不由自主的狂跳着。
陆子枭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是,他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似的,只当她是个犯了花痴的小女孩。
“嗯?”陆子枭一回头。
慕云烟依旧尴尬的站在原地。
“还不走是要给我打扫卫生吗?”
说完,他玩味的笑了起来,笑的慕云烟更是张皇失措之下心猿意马。
怕刹不住自己的心意,抵抗不住男人的魅惑,况且这个男人仿佛已经洞穿了她的心思了她只好在他的戏弄一下落荒而逃。
陆子枭注视着她离去的美好背影杀手黑眸此时越发的深邃无比了。
……
在帝京城的边缘林立着一排又一排的夜场,KTV,歌舞厅或者是酒吧,每到夜晚这里的街道霓虹灯光闪烁照耀之下大街上空无一人,一片静谧。
然而这些场的里边却热闹不堪,即便是这里地理位置很偏,依然有络绎不绝的人在下了班卸下繁忙的重担以后来这里放松
劲爆的音乐在台上响着,每个人跟着节奏灯光的疯狂的摇摆着发泄着心中的不快,直到筋疲力尽酣畅淋漓才会歇一会儿。
白凌雪看着台上那些人疯狂的扭动着腰肢尽情的发泄她有些羡慕,可是性格如此,她这种人别说压根就走不到台边,走到太边也会成为了羊群中的骆驼,一个人站在那里尴尬,所以她还是喜欢静静的坐在这里看着她们发泄自己喝着酒。
没过五分钟,陆子枭和许木棉便准时赴约了,纸醉金迷的灯光下,俩人的气色看起来红润不少至少证明他们俩人这段时间过得还可以
许木棉挨着白凌雪,陆子枭则坐在家人的对面,一坐下便靠在了沙发上,看了看远处这才收回视线。
“雪儿,瞧你这阵势今天是要不醉不休了?”
“忆苦思甜,今天我们只聊咱们三个人的事情。“
白凌雪说的是他们他们之间的友谊,陆子枭比他们俩个大几岁,算起来应该说是学长,他也是学金融专业的,说是当初误打误撞选错了专业也应该和自己一样选择一个计算机专业,出来以后说不准还有机会年薪百万呢。
他们认识的时候陆子枭已经研究生毕业了,许木棉和她同岁俩人认识的时候是在学校的那一排排木棉树下。
她们的相遇没什么特别的就在那里相遇了,木棉树下几个来回便相互认识了。
共同的朋友三个人自然而然的便走在了一起,时至今日他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
“雪,你怎么样呢最近?怪我拖累老是拖累你。”许木棉其实是气色是看上去比白凌雪上次见她的时候好多了。
但是比起正常人来说,她的颓废她的无精打采是让人一目了然的。
此时她一开口说话都是疲惫无力的样子,白凌雪听到她关心的问话以后似乎这才想到,哦自己确实又好几天没回去了。
将苦涩掩饰了去,她看着许木棉点了点头示意她自己过的很好。
陆子枭一声不吭,沉默的看着台上男女疯狂的跳着舞,许木棉看了他一眼说道:“子枭,要不,你上去试一试?”
带着调侃的语气,但是也有几分诚意。
陆子枭无声的笑了笑温柔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俩大美女。
其实,许木棉虽然算不上顶级美女,但是很美,很知性的气质,田字脸很标准,大大的眼睛,双眼皮老是耷拉着也许是因为抑郁的缘故吧,她的嘴唇长得像是画出来似的,唇线也棱角分明的好看
她的皮肤也不是很好有些蜡黄看上去整个人像是在长期受着折磨似的。
她也不施粉黛,若是化点妆把这气色遮一下也算的上七八分的美丽了。
陆子枭将视线从许木棉的脸上移开看着白凌雪最美的究竟还是她,一米六五的个子纤细的盈盈一握的腰身,无论穿什么都是没得,清纯的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她皮肤白皙光滑的像是陶瓷一样,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仅仅坐在这里就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
“就是,子枭你也上去试试。”
白凌雪觉察到他那炽热的眼神以后刻意打断她附和着说道。
陆子枭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脸此刻露出了笑容,笑的同时他将身子也端坐了起来,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和酒杯开始倒酒。
“俩位美女在此喝酒作陪,我何必要扫了这份雅兴。”
“你啊!什么时候有这幅酸腐文人样子了。”许木棉笑着说道,但是看得出来她现在是在尽力的陪着俩人,其实这种吵闹的场合她非常不舒服。
躁郁症怕吵。
但是为了她们的这一份友情,他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很你的雪学的呀。”陆子枭打趣到,白凌雪笑着摇了摇头。
是的,她就是那个喜欢读文学史的人。这不是吗?百无一用是书生就在她的身上一应验了。
“子枭,委屈你了,事情就没有其他解决的方法吗?”许木棉有些忧心忡忡的说到三个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
许木棉这么一说也提起了白凌雪,但是也有让她无地自容之感,因为她居然束手无策因为只是挂着慕太太的头衔。
“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升职了已经下周就换部门了。”陆子枭丝毫不以为然淡淡的说道
俩人吃了一惊但是看陆子枭那副认真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
尤其是白凌雪惊的几乎下巴都掉了。
怎么会这样,慕云锋那个小人不就是想要用这种方法提醒陆子枭他们阶层的不同吗?
这次他把陆子枭玩弄在他的鼓掌之中,难道不应该更是为所欲为的吗?
现在,居然换了部门?
“不必担心我!”陆子枭又肯定的说道,他的那副稳操胜券的样子这才让俩人吃了定心丸。
“好了,今天不是来畅饮的吗?”
陆子枭已经将三个人的酒杯倒满,然后举起了酒杯。
“都说了今天不言其他。“
白凌雪和许木棉对视了一眼俩人很快也拿起了酒杯。
三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过去往事,酒过三巡以后,白凌雪和许木棉已经有点不胜酒力。
陆子枭也是。
他开始说:“雪儿,木棉,你们俩个还记得吗?大一新生,刚入学没多久,校园里满满的都是落叶纷飞,你们俩个人…”
说道这里陆子枭又拿去酒杯喝了一口
白凌雪也闲着:“呵呵呵,我当然记得,我们学校要大扫除。”
许木棉跟俩个人碰了碰杯子接着也说道:“隔壁就是师范,我们便联合了许多学生把垃圾都从墙头扔了过去,师范的学生气的大叫。”
“他们去告状,咯咯咯…找来的她们的校长!”白凌雪接着说。
“结果那校长是个老糊涂看他们家孩子被欺负,被带头又把垃圾扫成堆给咱们人扔了过来。,”许木棉也跟着继续说道。
因为这事情是她们大一新生干的,俩家学校干起来的时候全校师生都在凑热闹。
“气的老校长找咱们的校长,俩个老头子最终也不知道怎么和解的。”陆子枭跟着给他们回忆后来的结局。
当时这事却是挺轰动校园的,后来看校长在师生大会上专门批评了她们。
这主意其实是其中一个同学想出来的,她们也不过是跟着凑热闹,结果后来还真成了热闹。
三人哈哈大笑喝着酒回忆往事,杯子碰撞在一起,到后来,三个人都哭了笑笑了哭,也不知道是开心和难过。
“子枭,我们走吧远走高飞。”白凌雪说着醉话,想要离开。
陆子枭的身子已经斜躺在了沙发上躺着回答着她的糊涂话:“不,我要留下,我不走,我要把这个帝京城搅乱,搅的天翻地覆才罢休。”
“木棉,你嫁人吧,嫁了人就不累了。”
许木棉没吭声喝着酒眼泪掉的更加凶猛了。
整个酒吧里音乐还在响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充斥着人的耳膜。
灯红酒绿之下大家都忘乎所有,也忘记了自己是谁。
……
慕氏集团
大厦的百层高度毫不避讳的彰显着他的地位,就在这百层高度的口上,一个男人,静静的站立在窗前,目空一切的俯瞰着下面,从这个角度看下去。
大街上的车水马龙全部变化成了蝼蚁,密密麻麻的交织着。
慕云锋站在床边出神,就连他的办公室门被打了都不知道,一个同样身形高大面容冷峻的男人走了过来。
来人比慕云锋要成熟一些也沧桑一些,四十多岁,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慕云锋走了过来。
慕云锋还是没有察觉到,直到身后的男人把智能手机的屏幕几乎捂在他的脸上,他才动容的收回了思绪。
视线被手机屏幕挡着,他自然而然的看上了镜头,画面顿时浮现在他的眼前。
是一段监控录像,黑暗的楼梯口慕云烟正跟在陆子的身后喋喋不休的和他说话。
而且,后来那画面,画风居然变了。
而陆子枭非但没有避开监控,还故意挑衅的朝着监控露出了脸。
慕云锋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将视频里的女人给揪出来。
“该死的丫头!”气的慕云锋脸上有些挂不住直接骂了出来。
“女大不中留啊。”男人还在一旁辛灾乐祸的调侃着。
慕云锋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就看不惯这人总是喜欢看热闹不嫌弃事儿大的样子。
“有事说事。”接着没好气的说道。
离毅四十多岁是他的忘年交良师益友,但是如果非要准确的地位的话,那就是情报员是他的保镖。
他经常有一些复杂的事情需要交给他去办,而离毅每次都能办的完美利落
唯独10年前那件事情他也无能为力,这么多年一直在做调查。
离毅失落的摇了摇头说道:“没用!还是一无所获。”
慕云锋狠狠的瞪视了他一眼险些吐血冷着脸说道:“我等你这么长的时间不是听你说这话的。”
十年了,这种话,离毅说的还少吗?
离毅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不少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云锋,这案子确实是非常的棘手,我已经用尽了各种办法,一无所获。”
慕云锋的眉头也开始皱了起来,幕后操纵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十年来,居然让离毅这个万事通都一筹莫展,连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查询不到。
“那黑衣人呢?”慕云锋敢肯定那几个黑对自己痛下杀手的黑衣人是被人买通的亡命之徒。
“当时是有三个人,现在找到了俩个人得下落,一个因为杀人犯法坐牢被判处了死刑,我们见不到面,即便是见到面我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讯息的,将死之人在警察的讯问之下也许交代了其他事情,作恶太多的话,是撬不开他的嘴的。”
“另一个呢?”慕云锋叹了口气问道。
离毅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死了,死无全尸。”
慕云锋看着他。
“可能是恶怪卖淫遭到了上天的报应吧,出车祸粉身碎骨,坠入悬崖的。”
慕云锋深吸一口气。
离毅也沉默了会儿,办公室很安静,俩人谁都没有说话相互打扰对方。
两个人也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许久,是离毅犹犹豫豫之中才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云锋,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倒是你,怎么就找到了你的救命恩人了呢?这可大意不得呀。十年有人想要你的命,在他们得逞之后,你以为十年之后你就安全了吗?”
离毅说的话令慕云锋惊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以后很快神色便恢复的正常。
冷哼一声,狂傲的不可一世。
“想要我命的人多了。”
“那也大意不得,那女人我觉得我有必要见一面。”
离毅为了他着想,按照慕云锋的性格他以为他也会小心谨慎的。
但是慕云锋却拒绝了:“没事,我有把握。”
他这么说离毅也不敢再说说什么了,但是在看向慕云锋的时候,他的眼睛里还是写满了担忧。
最终俩人的这次谈话便在沉默中自动结束了。
………
夜幕降临,天上出现了许多星星的时候白凌雪才回到了那个令她感到冰冷的慕家大宅。
于她而言,这幢房子不过是她的避难所,没有一点温度。
接连一个多星期慕云锋一直都在医院陪着韩若欣,白凌雪上楼的时候他们那个屋子里有动静。
她停住了脚步,死实在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早就出院了,白凌雪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听见韩若欣似乎是在打电话。
推测她是一个人的时候,她上前推开了她的房门同时也惊扰了正在通电话中的韩若欣。
韩若欣正站在窗口边,听到有人进来以后侧过了声音,看到来人是她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起来,劈头盖脸的质问:“是谁教你进门不敲门的。”
白凌雪有些讽刺的看着她站在窗口边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了,微微的一笑如花一样绽放
她是冷静自持的。所以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是分外平静的让对手慌乱。
“韩小姐,这整个大宅都是我的。我想推那扇门那是我的自由的权利,倒是韩小姐鸠占鹊巢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韩若欣直接掐断了她自己手中的电话,脸色阴冷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死死的瞪视着白凌雪:“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还不是挂着名的?”
“那也比某些小三名正言顺”
“白凌雪!”韩若欣已经怒不可遏,白凌雪依旧冷静,她上前一步,整个人站在那里瘦弱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残败的野花,但是骨子里却有一股强硬。
“韩小姐,慕云锋也许是瞎了眼,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瞎了眼,我还在这里奉劝小姐一句,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别以为暗室欺心就可以高枕无忧。”
韩若欣一时语塞,找不到什么词来会怼脸色看起来分外的难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冒充我,但是如果只是因为慕云锋的话,用不着这样的,那个人我让给你。”
“呵呵…真实好笑!”韩若欣洋洋得意地说道,她没有和白凌雪把话题停留在慕云锋的身上。
而是说道:“韩氏集团很快就成为我的了,到时候你以为我会稀罕这一套房子?”
白凌雪如遭晴天霹雳,努力的消化着韩若欣的话,而且这个女人站在一副胜利在望的样子。
她什么意思?她要成为韩氏的接班人?这么快?
爸爸要做什么?
他和这个女人是怎么相认的,她实在是不解。
不,不管怎样,韩氏不能落到外人手中。
那里面有妈妈的功劳,而且那公司还有外祖母给妈妈的陪嫁在里边,她怎么可以拱手让人呢?
韩若欣已经胜利在望了她那里顾得下白凌雪在想些什么。
白凌雪深深的看了韩若欣一眼,心里开始郁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