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那么忧伤呀,以后涵城和涵祯都会陪在你身边的。”白凌雪一下一来就看出了他得心思,知道他自己又跟以前的事情过不去了。
又开始自责。
也因为对孩子五年来的内疚,慕云锋也就把他自己的更多时间腾出来来弥补孩子,这些她都看在眼里了。
可是,她怀的这个孩子让慕云锋静下来的时候就多愁善感了。
“云锋,你不喜欢这个孩子吗?你猜她是男是女呢。”白凌雪希望是个女孩子,因为她喜欢女孩子,而且还不费神,涵祯很贴心乖巧懂事的。
慕云锋敛去了他脸上的惆怅,手轻轻分摸着她的小脸笑了。
“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把爱都给涵城和涵祯呢。”
“可……那也太少了呀!”慕家的孩子十几个呢。
不过,慕云锋的兄弟姐妹倒是有点多了。
“亏欠他们的不管怎么做都补不回来了。”
“别这么说,正是因为有了五年的分离,你们之间的感情才会更加的特殊,更加的身后传来。”
慕云锋点了点头但是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他想起一件事来。
这回可是真的让他愁眉苦脸了。
泛着愁的说道:“不对呀雪儿这孩子三个…那…”
“什么?”白凌雪抬起头看着他这幅奇怪的样子,他这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反应,又当爹了不应该是只有高兴的吗?
“三个孩子,怎么分俩套房呢?”
慕云锋为难的说道,白凌雪这时候也愣住了。
“哎呀,说的也是这还真是个问题。”
那俩幢房子如果是寻常的房子也就算了,可是那是无价的,占据的地段是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的,换句话说…
这房子就是拆迁也没有人没拆的动。
“那怎么办?这孩子总不能不要吧。”
“当然要要要要,房子的事情你容我再想想办法,你看,我当初就觉得不应该收的。”
“那收了也是自家的呀,我哥哥这个韩家少爷都得有意见你有什么意见。”
送人的还没说啥的这收礼的自己就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了。
“不是,你看你爸爸如果给了你和你哥没人一把钥匙不是俩全齐美的事情吗?这给了我爸现在成了我爸的名字,将来!孩子也许不止三个呢!万一还有四个五个呢?”
“讨厌!”白凌雪嗔怒賺起粉拳砸他。
“谁跟你要那么多孩子了?”
三个混世魔王已经够多了好不好,还要的话还让不让她活了。
“好好好先不说这个!”慕云锋只好停止嘴里的碎碎念。
“哎,算啦到时候再说吧那房子也动不得,折现还不能,怎么着不能。”白凌雪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还真的是个大难题。
就算是爸爸没有送给别人,给了自己可将来还是面临一个继承的问题的啊。
她正想着,只听前方俩人不知道是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白凌雪和慕云锋立马看向了前方。
“风筝,风筝没了!”涵城盯着天上那个大蜈蚣,眼睁睁的看着它越飞越远再也回不来了,线已经被爸爸放开了。
涵祯站在一旁也惋惜的看着那个飞的老高的风筝,但是她没有哭,而是摇头叹息。
看了一会儿等风筝彻底消失了,涵城更加伤心了,涵城扭过头看着弟弟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哭什么哭,就是个风筝呀,让爸爸再给你做一个不就行了。”
天上飞走的那个风筝的确与众不同,因为天上飞的那个是爸爸亲手给做的,不论是模样还是翅膀都是自己做的,和平日里买来的那些是不一样的。
所以涵祯才哭成这样,白凌雪也懂了抬头看了慕云锋一眼然后蹲下了身子说道:“别哭,城城让爸爸再给你做一个就行了。”说着和慕云锋对视一眼,也是怪他们俩人,刚刚只顾着聊天了,却忘记了,他们手机还拿着他们的风筝。
这不慕云锋一开心,这就把风筝给松开了那等着你也不知道趁着东风会被刮到谁家的院子里。
“好了,爸爸再给你做一个真不应该概哭!”
慕云风也用涵祯的语气说道,涵城有些不服气,一下子就把眼泪收了起来。
“这才是乖孩子,城城,记住男子汉不轻易掉眼泪的。”慕云锋的大手拍了拍他的头,涵城看着他,破涕而笑。
白凌雪看着他们一大一小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的就连有时候那神气活现的神情都像他心理溢满了农历的浓浓的幸福感。
…
三天以后
傍晚的时候凉风习习,这会儿最适合逛街了,白凌雪和许木棉俩人走在小吃街上笑着。
“木棉…时间好快啊,一眨眼都五年后了,上一次在这里还是五年前了,你看那一摊子都没有变。”白凌雪指着卖煎饼果子,还有肉饼或者是一些煮玉米的摊子说道。
许木棉的心里也是百感交集说不出来的感受,她的嘴里仍然挂着一抹苦笑。
只是与五年前不同五年前她的笑容是苦涩的也是沉重的,但是今天却是淡淡的。
宠辱不惊的,当一个人在烈狱里面正下完完以后一身都不会影响到她了。
她看着那些摊子淡淡的说道:“不,那个奶奶奶茶店的摊子老板娘换了,煎饼旁边又多了一家做烧烤的,不是吗?”
她轻飘飘的说着,这里看着是没变还是实则变了。
就好像她们一样。
“木棉,五年了,你能告诉我你去哪儿了吗?”
“我啊!”她还是笑。
“我去赚钱去能賺到更多钱的地方打工!”睡过大街,乞讨过,在异国街头!
她被人瞧不起,没有人帮助她,她那个时候想死了算了死了这一切就都解脱了。
死了,那些债务也就不复存在了。
但是这些许木棉如果实在五年前她会告诉白凌雪这些话,毕竟闺蜜之间是无话不谈的不是吗?
但,她不打算说了一些痛苦就让自己一个人承受吧。
因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能够帮的了你,当然那些命好的除外。
也许白凌雪就是那个命好的。
她受尽宠爱!
“木棉我知道你的心里不痛快,你是不是还在欠债呀?”
确切的说是父母留下来的债务。
“没多少了。”许木棉无所谓的说到。
“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帮你,你不要这样一个人死扛着了。”
许木棉已经欠了白凌雪很多债了,不论是金钱上的还是人情上的,都已经够多得了。
她实在说不出说你在再接我一笔钱这样的话更何况还是个天文数字。
“雪儿,我的事儿你不要管了,生下来,在什么样的家庭就是什么样的命,谁让我的父母是那样的呢,爸爸懦弱,妈妈,败家赌博三观不正!我是他们生的就应该承受来自他们给与我的这份痛苦。”
“可是…你该怎么办,我帮你还了那些债务,你一定可以好起来的,那些债务也不是你少欠的,法律上,除了你那俩套房子也许会被没收,其他的都是些烂账!。”
白凌雪不知道这样劝说她对不对也许不对的吧!
许木棉想要自己还那些钱,她肃然起敬!
许木棉沉默了,白凌雪其实说的多很多都是烂账坏账说不清的也有一些人是故意闹的。
但是…
欠债还钱本身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白凌雪去买了俩奶茶,把那杯属于她的加冰的递给了她。
俩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知道到了晚上,华灯初上,繁弦急管的夜生活开始的时候,他们进了那个一见钟情的酒吧!
这个酒吧几乎每年都会更换老板,但是这名字这装修可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许木棉很庆是这样的,之前记忆中的依然是这样的,也还是昨天的人。
至于江山易主换老板又和她有什么相干。
陆子枭早早的就坐在那里等待她们了,不等他门来一个人就喝上了。
他也许是他们周围圈子里最闲的人了把,五年前在帝京城做起来的公司现在也交给了别人打理,以前他会接一些乱七八糟的活儿来干,但是最近…
他似乎不那样勤快了。
不止!
而且,许木棉也发现她这个好朋友也不爱干净了,平日里,陆子枭的穿着打扮也许不够时髦,但是衣服却是整整齐齐的纤尘不染。
可是,他现在一脸满身的邋遢样就连她看了都有点蹙眉头。。许木棉和白凌雪对视了一眼走了过去。
“你们终于来啦!”陆子枭喝的半醉半醒的说道。
像个酒鬼一样,许木棉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这个样子。
她坐了下来,白凌雪则是凝视他大半天也不开口说话。
“来,酒陆子枭把俩瓶酒推到他们的面前。
许木棉没动白凌雪拿了酒杯给自己倒了酒,她怀孕在身哪里敢喝酒。
怀着孩子来这种地方如果被慕云锋知道的话免不得对方大发雷霆更别说喝酒了。
许木棉自己打开了啤酒的盖子她要是喝那是要一饮而尽的。三杯俩盏的根本就不够的。
而且许木棉还需要的是一种烈性酒,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那就更好了。
痛苦的哭一场。
“喝呀,你们俩个也喝,咱们今晚不醉不归,有什么藏在心里的话没有说出来的都说出来真心话大冒险,谁都不许玩赖。”陆子枭从来不会这样带着醉意的说话的。
俩人怔怔的看了他半响。
陆子枭也不管他们干脆自己一个人接着喝酒,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把话说给她们听。
“我陆子枭,做事不懂得后悔俩字,可我真的…我真的算个什么东西啊!我算什么东西!雪儿…”
突然陆子枭拉住了白凌雪的手,白凌雪下意识的缩了一下但是却被他賺的更紧了。
“雪儿…我承认…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我没有向你表白,没有一本正经的告诉你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国外五年…我居然…我居然,呵说出去别人都不会相信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五年!老天给了我五年的机会,我都没有去把握,去试着跟你说一句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说到这里,陆子枭又拿起了酒瓶灌了一口,他的衣服脸上都是脏兮兮的,白凌雪甚至脑海中浮现了一种画面感。
那天从他家里有出来的那种画面感。
白凌雪看着陆子枭痛苦成这个样子心也就软了,说道:“想喝酒喝吧,陆子枭,你不是很早之前就说你的酒量很好吗?今天给你这个秀的机会。”
嗯…机会都给他反正他也不能喝酒。
许木棉已经默不作声的喝了起来。
她不是个借酒消愁的人五年前压力大的如同山到的时候她也没有借酒消愁,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白凌雪静静的看着他们俩个。
“人各有命,你要学会各种求而不得!”
许木棉像是对于自己说也像是对陆子枭说的。
白凌雪居然有一种想要逃避的感觉,他们这样一说!
好像就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我要是非要得到呢!”陆子枭怒到,看着许木棉眼睛迷迷瞪瞪的。
许木棉也不知道他是醉了还是没醉。
“林公子!你这是失恋了吗?”一个男人若不是因为失恋如何能喝成这样。
她觉得有些迷幻,有静静地看着他。
她怎么也想不到陆子枭居然就是林家的人,是啊当年声名赫赫林家的公子。
而,父母正是供职于他们企业!
所以绕了一圈他们这是缘分回来了吗?
陆子枭很早就就她的底儿查清楚了。
只是他不说!
陆子枭是刻意接近白凌雪的,为了接近慕云锋,查询到林氏倒闭真相。
但是对于她,只是个巧合。
“失恋算吗?”陆子枭问道。
六年的同居!整整六年!
呵!0陆子枭自嘲的笑了笑算是金屋藏娇吗?
毕竟她那么好吃懒做基本都是足不出户的。
女朋友不见了,这么说的话也算是失恋的吧。
“不!今天不说这些,我今天叫你们来是开怀畅饮的,不是说这些难过的事情的,呵呵…”陆子枭的酒瓶一直在白凌雪的眼前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