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干什么,我公司不在这个方向。”
“谁说要送你去公司。”
……
“不去公司你要带我去哪,你停车,我要下车!”
“快停下,我要下车!”
……
童小莫像是屁股底下坐了荆棘一般,冷夜阴沉着一张脸,紧蹙着眉头瞥了一眼座位上不安分的女人,冷喝一声。
“闭嘴,带你去个地方。”
……
时间静止了两秒中,
然而,童小莫并没有沉寂在这淫.威之下。
“我要去上班,你要带我去哪,我不去!”
“……”
冷夜一张脸黑成锅底色,任由身边的这个女人折腾。可恶!他冷夜竟然有一天会这么纵容一个女人,要是放在以前,有哪个女人有这个胆子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你给我开门,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很重要的合同要签,你知不知道你会让我损失多少钱……”
童小莫反应这么过激还不就是因为今天真的很重要,公司里的所有人努力了半个多月终于拿下的合同,就在今天。
“我,赔给你!”
倏地转头,那双棕色的眸子,像是一泓一眼看不见底的深泉,吸引着人在这旋涡中沦陷
这一刻,童小莫就深陷在这深潭中,这双眸子好像有致命的吸引。
直到……
那双眼撇开,看向前方。
‘嗡’的一声,脑子里像是一颗手雷炸响。
思绪瞬间回笼。
哎呀,脸怎么会这么烫,真的是丢死人了,刚才怎么就看着他移不开双眼。
眼神偷偷的瞄了一眼身边认真开车的男人,修长笔直的身材,刚毅的脸庞。刚才还是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现在却好像是没事人一眼。
可恶!
坐直了身体,微有些结巴。
“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
时间静止了那么几秒,在童小莫以为他又装没听见的时候。
一声凌冽的声音传来,
“带去看他,我爸。”
“啊?”
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如果照照镜子,童小莫此时的嘴巴绝对能够赛一颗鸡蛋进去。
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选择在今天见家长?
她不去,
可是,心中那点小期待又是怎么一回事。
去?
不去?
双手紧紧的纠缠着小西装衣角,心中忐忑不安。
“我不去。”
‘刺啦……’一声重重的刹车声,没有防备的童小莫猛的朝前一栽,要不是系着安全带估计已经飞到车外边去了。
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你有毛病啊,你干什么?”
猛地扭头,却是对上一张紧蹙着眉头眼神复杂的俊脸。
“你,真的,不想去?”
……
‘扑通……扑通……扑通……’
刚才被吓得扑通乱跳的心脏,先在还没有办法归位,不断的狂跳着。
低垂着头,“今天,我还没有什么准备,要不,我们去买些水果再去吧。”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他要带自己见家长的意思不就是希望家里人可以接受她,那么,他们是不是就可以结婚……
星星和小可以后也是有爸比的孩子了。
“你,真的要去?”
喑哑的声音,这句话是在问她,却又是在问自己。
他那双放在身侧的大手紧了又紧。
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难以抉择过,昨天晚上,是这个女人让自己决定要放下仇恨去接纳他,可是现在到了这一刻,还是那么的难以迈出这一步。
还不等童小莫点头答应,只听‘嘭……’的一声猛关车门的声音。
冷夜绕过车子,走到副驾驶这边,将车门打开。
童小莫下了车子,才看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车子开来了医院旁边,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护士在医院门口经过。
诧异的扭头,“哎,冷夜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冷夜低头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伸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跟紧我。”
……
这双手,宽厚且有力,温暖的触感一点点的深入,温暖着她冰凉的手心。这股暖意从掌心缓缓的流淌进心中,心肝一颤。
纵使现在心中有许多的疑问,这一刻,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的侧脸,回握住那双宽厚的手掌。
感受到这力道,冷夜浑身一震,回头看了她一眼。
刚踏进大厅,就感觉到一股纷乱的场景,十几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从走廊的尽头走来,身后跟着十几个护士,这加起来二三十个人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一个个的面露紧张,脚步生风。
冷夜紧促着眉头,转身看向那背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了那个熟悉的病房。
“哎,冷夜,你……”
童小莫被动的被冷夜拽着朝那快步的移动,他的腿是那么的长,步子又是那么的大,害的她一路小跑才算是勉强跟上,手被拽的生疼。
脚步戛然而止,她被累的气喘吁吁。
活动着火辣辣的手腕,有些恼火。
“冷夜,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你看你给我拽的,故意耍我是不?”
话音刚落,就被淹没在嘈杂的人群中。
刚才还紧闭着的病房门被两个小护士匆忙的推开,就见一个一脸泪痕,红彤彤的双眼的老医生走在前边,一张病床被好多个医生拥簇着走了出来。
看到他们,这个老医生一怔。
只是意味深长的一眼,就扭过头去,快步推着病床朝着手术室而去。
童小莫紧贴着墙角站着,让出了安全通道,目光好奇的看着一群人的身影,刚才都没有看清躺在病床上病人的脸。
应该是什么样位高权重的病人才能出动这么多的医生呢?
“哎,你刚才看到……”
好奇的扭头,他高,应该能看到这病床上躺的是男是女,难道是A事市长?
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脸上一股凉风刮过,冷夜已经迈着大长腿快步的朝着医生们的背影而去。
急诊手术室外
“黎叔叔?”
换上一身手术隔离衣的黎光转过头来,红彤彤的双眼。
冷夜胸口剧烈的起伏,此时双腿竟然就像是被灌了铅似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
‘手术中’
看着三个红彤彤的大字,竟是那么的刺眼。
喉头哽咽,“他,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