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留恋的看了一眼隔壁认真办公的男人,抱歉的说道:“真的是抱歉,蒋怡,我们可不可以约在改天,我今天……还有些事。”
“奥……”蒋怡一脸暧昧的笑,“嫣然,我知道你今天什么事了。”
“好了,我就不当那个电灯泡了,祝你好运。”
嫣然微微泛红的小脸,颇有一些小女子的娇憨姿态。看着蒋怡踏着高跟鞋走出去的背影,那一墙之隔的男人,起身朝他走去。
冷夜坐在那里,面前摆着那久久不曾翻页的合同,紧紧蹙着眉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阴冷气息。
眼中暗潮涌动,恨了这么久,她居然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却发现一切的恨好像都是那么的可笑。
想过重逢的画面,是应该狠狠的将她拥进怀中,还是质问她为什么会消失这么多年。
可是,现在,却发现好像这一切都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那么,她呢?那个小女孩,怀了他孩子的小女孩。当初应为报复才靠近她,现在却发现没有了报复的源头,那她以后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冷夜的思绪,目光不悦的看向门边。
“夜,是我。”
嫣然推门走了进来,挂在嘴边的依然是以往那粘贴复制一般温和的笑容。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冷夜目光冷然的看着她。
空气之中四目相对,嫣然一怔,嘴角的笑容将在嘴边,只是半秒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走到冷夜的面前。“夜。下班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一起去吃个饭吧。”
“不用了,我晚上还有事。”
那个女人还在家里,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好好的吃饭。想也没有想,冷夜直接的拒绝道。
空气一下子静谧了起来,静的只能听到眼泪滴落在桌面上的声音。
哽咽柔弱的声音,“夜,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
从张铮买的衣服里挑了一件运动衣穿上,粉嫩嫩的运动衣和地摊货相比只是料子稍微好了些。就这件看起来还算是便宜的样子,其他的不是珠宝就是蕾丝,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万一她穿了大叔在让她赔,那岂不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咳咳咳咳……当然了,现在她的全部家当也就只有她自己了!
小莫一个人在卧室里转过来转过去,床上躺躺沙发上坐坐,很是无聊的样子。
“哎……”
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又是一声轻叹。
真是烦透了!
一个折身,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身。
开门走了出去,不得不说,大叔还真的是土豪,就光着二楼就有十好几个房间。
这房子,应该要比自己家大一半吧。
想到那个早已经没有自己容身之处的‘家’,小莫心中升起一抹黯然。
漫无目的的在楼道里溜达,虚掩着的房门,像是爱丽丝漫游仙境的诱惑一般,心中有个声音,轻轻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件很大的房子,应该是大叔的书房,高高的书橱,整齐的摆放着。但好像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来过,虽然大大的落地窗,窗外夕阳的余晖挥洒进来,但还是有一种没有人气的清冷。一尘不染的地面,干净整洁的桌子。
要是进去,大叔会不会生气?
没关系的,反正大叔又不在,应该不会知道她动过他的东西。
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刚开始只是四处瞧瞧看看,慢慢的胆子大了起来,翻阅着桌子上的书籍,一屁股坐在了松软的老板椅上。
“哇……好舒服啊。”
将头仰靠着,舒服的眯着双眼。
旋转座椅,小莫一脸的惬意,像是玩旋转木马似的,一圈圈的转着。
目光一撇,半开的最底层抽屉,好像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被放在里边。
哎……那是什么?
好奇心驱使下,小莫来开那最底层的抽屉。
抽屉被打开,里边没有什么东西,除了那被放置在里边的一颗水晶球。和别的东西不一样,这一层抽屉落满了灰尘,就连水晶球都是蒙了一层灰,童小莫的小手抓在上边立马凸显了几个手指窝。
为了看的清楚,小手在上边轻轻拍打了几下。
“哇……好漂亮啊。”
水晶球里,一座小房子一个小小的精致小女孩,和一条更小的狗,东西虽然小巧,却很是精致。
女孩都喜欢这种精美的东西,自从父母离开这世上,好像已经有好长的时间再也没有接触过这种美好的东西了。
顿时,爱不释手,爱惜的捧在手里,从身上拿出那块属于她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上边的灰尘。
一边擦一边自言自语的道:“没想到大叔还有这么可爱的东西。”
“应该是他以前的女朋友的吧!”毕竟大叔不像是那种喜欢小女孩子东西的男人。
心中酸酸的,好像是早上吃的那颗橘子现在才想起来酸,酸到心里。
“啊,放下,不能动。”房门被从门外猛地推开,高分贝的声音。
吓的小莫一哆嗦,手中一滑,“啪……”一声脆响,水晶球应声落地,摔的四分五裂。玻璃渣子蹦的到处都是。里边的内容物滚出了好远。
王妈刚刚在楼上打扫卫生,看到先生书房的门开着就走了进来。水晶球是先生最宝贝的东西,是太太留给他的遗物,虽然她每天都会来打扫书房,可是还从来都没有碰过那颗水晶球。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两人愣在了原地。
还是小莫最先反应了过来,慌忙蹲下身捡地上的玻璃渣子,嘴里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王妈我不是故意的。”
“哎哟,小姐啊,这回你可真是闯祸了,你不知道,这水晶玻璃球可是先生最宝贵的东西了。平日里我俩打扫卫生都不让打扫,现在却被打碎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张妈搓着手,着急的原地踱着步子。
而小牧却是愣在了那里。
最宝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