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铮愣住半晌,一脸夸张的问道:
“总裁,你……是要和童小姐举行婚礼吗?”
张铮那表情中带着不可置信,窃喜,兴奋……
冷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张铮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过激了。
连忙收住了嘴角的笑容,但是眼角的兴奋岂是说想隐藏就能够隐藏的。
“结婚,我想应该是所有女孩子都向往的吧。就好像是我和蒋怡结婚的时候一样,蓝天白云、金色的沙滩,当她身穿着婚纱,手捧着捧花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那嘴角的笑容简直是能融化掉我的心脏。当时我就觉得看到这个笑容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总裁,你不知道那一天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
絮絮叨叨的说完,抬起头间,就见冷夜一双略有些幽怨的双眼看着他。
战争顿时闭嘴,怯怯的样子。“总裁,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冷夜收回目光,略有所思的模样,摆了摆手。
“行了,你先下去吧。”
张铮转身想要走出去,突然想起来。
“总裁,已经下班了,我要送你回去吗?”
冷夜低垂着头,手揉着眉心。
“不用了。”
“好,总裁,那我就先走了。”
张铮心中还窃喜,这一次终于是能够好好的陪陪萌萌,指到她做作业了,但是冷夜接下来的话却是浇灭了他所有的希望。
“你留下来,和我一起加班。”
“……”
哭丧着一张脸,哪敢有半分怨言。
颓丧的样子,“是,总裁。”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冷夜坐在办公桌前,一双眼中少有的茫然。
菲薄的唇轻启,呢喃的念着。
“蓝天,白云,沙滩,婚礼?”
“太好了。”
观察室,裴若尘激动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身上逐渐病灶化的神经已经抑制,明天在观察一下,如果你身体仍然是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短时间内,你的病应该就不会再恶化了。”
病床上枯瘦如柴的冷少羽面上露出一抹希冀的光芒,“我有救了?”
面对他充满希望的一张脸,裴若尘无法说谎,眼眸微垂。
“只是暂时找到了可以抑制的药物,能不能根治,很难说。”
“抑制就好,这样就很好。能和她有一天的光景,这都是我向上天借来的。”
裴若尘点了点头,他的病却是很棘手,能够完全治愈的几率几乎为零,现在做的就是能够尽可能的延长他受命的时间。
作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最难过的事就是,面对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病人却要告诉他命不久矣。
一时不知如何劝慰之间,口袋里震动,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看着上边的来电显示,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抬脚走了出去。
楼道里,
“喂,老婆,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王芷落河东狮吼一般的声音,
“你还知道晚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多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老婆,我这不是有病人吗。”
“病人病人,你就知道病人,你还知道自己是有老婆的人吗?以后你和你那病人一起过好了。”
“奥……我知道了,裴若尘,这么晚了,你不会还在你那病人病房中吧。”
裴若尘耿直的应了一声,“嗯,我刚才给他检查了一下。我现在就……”回家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王芷落那连珠炮似的嘴又开始了。
“好,我知道了,你这病人是女的吧,这三更半夜的检查,挺好的吧。怪不得给你打电话这么长时间才接,是没有善后吧,行了,我不给你废话了,你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工作,我就不打扰你了。”
“不是,老婆……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话还没有说完,电话中就是一阵忙音。
翌日
“咚咚咚……”几声礼貌的轻叩房门的声音。
童小莫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盯着一头蜂窝乱的头发,迷迷糊糊的打开了房门。
张铮盯着两个熊猫似的黑眼圈,看着童小莫衣领微敞穿着睡衣的模样,慌忙的低下了头。
“童小姐,是总裁叫我过来接小姐和小少爷去上学的。”
迷糊的睁开双眼,待看清面前站着的男人,慌不择路的扭头就朝着自己房间跑去。
卧室内,童小莫慌忙的换上工作服,脑袋上的一头乱蓬蓬的头发都还来不及梳。
真是丢死人了,怎么可以出这么大的丑!
“妈咪,我和哥哥已经吃好了,我们和张铮叔叔去上学了奥。”
房间内,童小莫手忙脚乱的,“嗯,嗯,好,路上注意安全!”
“妈咪,张铮叔叔问要不要把你也送去公司。”
她顶着一头乱发,头发也没有整理,脸也没有洗,牙也没有刷,怎么一起出去。
“不了,你们先去吧!”
“嗯,妈咪再见。”
‘嘭’轻微一声响,门被带上,现在她可以确定家里就只还有她一个人了。
刚才的一阵忙乱,后背上浸出了一层的汗水,推开门走出了卧室,朝着卫生间走去。
洗了一把脸,挤上牙膏,洗刷刷洗刷刷,含了一口水,扬起脖子,咕噜咕噜,刚想低头吐出来。
“砰砰砰……”
一阵大力的敲门声,这声音简直就能将她的房子给拆了。
咯噔……
坏了,带着牙膏沫子的漱口水吞了进去,喉咙口的辛辣,伴随着一阵恶心感。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心烦气躁。
“谁啊?”
“童小可,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又把什么忘回家里了。”
打开房门,还来不及看清是个什么东东,就见一个黑影朝着她扑了过来。
连躲藏都来不及,整个人就被抱了一个满怀。
“呜呜呜……”
肩膀上,王芷落早就已经是泣不成声。
这么多年的挚友,就算是刚才一晃的时候没有看清,当这个臭丫头大力的抱住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基本上可以断定来者何人。
“芷落?”
“芷落,你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哭了?”
童小莫还没有见过王芷落哭的这么惨过,心中一下慌了,一下下的顺着芷落的脊背。
将大人和婴儿车里的孩子推进了房门,顺手带上房门,要知道就现在芷落这哭声,很有可能会被告扰民的。
如此抱着不撒手,足足哭了有半个时辰。
童小莫无奈的看着墙上的挂钟,又迟到了,简直就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芷落,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不要哭了,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