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林天扫了糖葫芦一眼,神色古怪。
“你……真不吃?”少女不解,难道他真不是想骗我糖葫芦?
“这……”林天苦笑,“这串你都已经舔过了!”
“啊?”少女看向递出地糖葫芦,外面糖衣都被她舔干净了,小脸不由一红,连收回手。
林天笑道:“我真不吃,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喔!谢谢大哥哥请我吃火锅,真的好好吃!”少女感激,目光再次望向大铁锅,有些不舍。
“你刚才说自己叫古灵烟?”林天柔声道。
“嗯!”少女点头,“大哥哥是好人,可以叫我灵烟哦!”
好人?这是多少次被发好人卡了?
林天心中暗叹,问道:“接下来,你准备去哪?”
“我也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古灵烟茫然,“但我知道,人多的地方一定有糖葫芦吃!”
好吧!看来真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地!
“如果你愿意,以后可以跟着我!”林天试探道。
“跟着大哥哥?”古灵烟眼中一亮,又看向大铁锅,“那以后,除了糖葫芦,还能天天吃火锅?”
“天天吃上火,偶尔吃下就行!”林天笑道:“但我还会做其他好吃的,以及各种甜点,各种味道的糖葫芦!”
古灵烟惊喜,“大哥哥还会做糖葫芦?”
“嗯!”林天在魂戒内搜寻一遍,找出半包挂花膏,“你尝尝!”
古灵烟似乎放下戒备,走上前拿起一小块,先是放在嘴边轻轻舔了舔,然后直接放入口中。
呜!
刚咽一半,粉嫩小脸就憋红了。
林天连忙取出壶水递给她,咕噜咕噜……
一口气喝掉大半壶水,看得林天暗暗咋舌,这黄裙少女身材娇小,看起来也是瘦弱,比自己还矮半个头,肚子却像个无底洞,不要太能吃啊!
“好吃!”少女一口一个,将半包挂花膏吃完,那一大壶水,也被喝了个干净。
就这,还眼巴巴看着林天!
“抱歉!我身上没准备什么甜点,等下次给你做好不好?”林天连安慰。
“嗯!大哥哥真好!”古灵烟点头,竟然张开双臂扑进林天怀中,小脸靠在林天肩膀,一脸幸福,“我们以后就是家人了吗?”
林天不禁一呆,“是吧??”
古灵烟后退一步,小脸上满是喜悦,“太好了,我也有家人了,以后终于不用饿肚子了!”
林天有些恍惚,莫名其妙多个妹妹,而且……这妹妹还不好养啊!
到底食量有多大?还有待验证!
“完了!”
蹲在桥头,端着空碗的花祭夜一脸绝望,筷子掉落地上都没察觉,“以后不单没好日子过,连饭恐怕都吃不饱了!”
“哥哥,我们去哪?”古灵烟一手抓着林天袖口,一边舔着糖葫芦,“是去做糖葫芦吗?”
“先去抓坏人,等明天再给你做糖葫芦!”林天暗暗苦笑,这少女跟在身边,心中如何呼唤先祖都没有回应。
这若是等蛊后现身,他又如何应付?
花祭夜则是跟在三丈外,不敢靠近,显然对少女还很忌惮。
弯月升起,银蒙月光洒在城中,一片寂静。
林天三人在城中走了许久,酉时刚过,路旁一处小院里传来女子抽泣声。
院门紧闭。
“去看看!”
林天轻轻推门,院门纹丝不动,当即纵身跃起跳入院内。
抽泣声更是清晰,林天三人望着房门里昏黄灯火,轻步走了过去。
“夫君,你倒是说话啊!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妇人跪坐在床边,床上躺着父子俩。
“你和儿子都这样,以后让我一个人怎么活啊?”妇人低声抽泣,泪水啪嗒啪嗒滴落,“这都第四天了,你们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从父子俩昏迷后,一连数日,妇人一天比一天绝望。
父子俩身如冰石,呼吸微乎其微,只有到晚上戌时才会睁开眼,如傀儡般走到大街上,拦都拦不住!
然后到半夜寅时才会回家,继续昏迷!
恐惧,绝望,时刻折磨着妇人,令她都快疯掉了!
“可以……让我看看吗?”林天走近房内。
“你是谁?”妇人猛地回头,充斥红血丝的双眼,瞪着林天,连日来紧绷的心弦,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掉。
“或许,我能救你丈夫和儿子!”林天一脸诚恳,轻声道。
“你能救?”妇人不相信,可心中却抱着一丝幻想,幻想这陌生青年,真能带来奇迹。
林天缓步上前,“请相信我!”
妇人脸上还挂着泪水,充血的双眼瞪着林天,眼中是绝望,是戒备,是疯狂,还有一丝期盼。
“城中所有医师都束手无策,你……”妇人对这个青年没有任何信心,颓然低头摇了摇,又是一阵低声抽泣。
林天目光转到床上父子俩,眼中幽蓝色光芒亮起。
半响!
“体内果然有蛊虫!”林天面色严肃,眼中光芒消散,心中问道:“先祖,您说我以御龙吟能救他们吗?”
魂戒中,依旧一片安静。
林天皱眉,转身扫过花祭夜,目光落在古灵烟身上,“她竟然能吓得先祖不敢出来?”
先祖没有回应,接下来,一切只能靠自己。
林天暗暗沉思,“此刻出手,怕是会打草惊蛇,倒不如等所有人都聚集到大街上我再出手,到时御龙吟若有效,三十万人都能得救,若无效……”
若无效,只能找出蛊后,与其决一死战!
……
夜空下。
公孙明月神色虚弱,趴在师尊背后。
在紫薇仙子肩膀到胸前的伤口,依旧有鲜血滴滴落下,但她不敢停留,拼命向西飞行。
十里外,两名金袍男子站在空中,手持长剑,遥望冲来的师徒二人。
看到金袍身影,紫薇连忙转变方向,向北逃去。
“师尊,我记忆中一片空白,早已不记得你!”公孙明月低声道:“将我放下,你自己逃吧!”
“傻徒儿,为师怎能弃你不顾?大不了一起死!”紫薇仙子反手取出一瓶疗伤仙丹,全部倒入口中。
片刻,遥远前方,又是两道金袍身影拦路。
紫薇再转变方向,向东逃离,心中却升起一抹疑惑,“以这些审判者速度,应能很快追上来,可是……为何只挡前路,而不出手呢?”
很快,东方天际,两道金袍身影,远远可见。
六名金袍人从南边而来,然后挡住她们西方去路,随即又是北方、东方……
“只围而不动手?”紫薇皱眉,再次调转方向。
这一次,飞行了一刻钟,都不见金袍身影。
“东北方……”紫薇沉思,突然心中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这是往圣域方向,却没有审判者挡路?”
想到此,紫薇再次改变方向。
果然,不过片刻,远处再次出现金袍身影。
再转向东北方飞行,金袍身边却不再出现。
“他们是故意逼我师徒二人前往圣域……”紫薇仙子心中不解,审判者不是只对那些罪恶之人出手吗?
不是要立金书血罪才会行动吗?
又为何要逼她们去往圣域?
“师尊,似乎我们只要前往这个方向,他们就不会出现!”公孙明月也察觉了。
“不错!”紫薇仙子没有隐瞒,“这方向是便是圣域!”
“圣域……”公孙明月点头,“正好!”
紫薇仙子神色凝重,“显然审判者别有目的,故意逼我们去圣域,你还不愿放弃?”
“为师现在十分肯定,他们是针对你而来,包括之前传给你消息的金色纸页,也是这群人所为!”
“呵!他们若要我死,现在正是我虚弱时,杀我轻而易举!”公孙明月淡笑,“不杀我,反而引我去圣域,显然是有别的目的!”
“那你还要去?”紫薇仙子沉声。
“为何不去?我相信,圣域中有我要寻找地东西!”公孙明月道:“何况,我们现在只有前往圣域这一条路,不是吗?”
确实!
左右和后方都有审判者跟随,他们唯有朝圣域飞行,才安全。
六名金袍人,分三个方向,相隔数十里跟随,视野看不见,但以寻羽之术却能发现他们身影。
呼!
跟随在南方的两名金袍人,身旁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冥司!”两人连忙停住身形,躬身行礼。
这身影满头白发,背着双手,头戴一边白、一边黑的鬼脸面具。
“情况如何?”冥司声音苍老,不带丝毫感情。
“公孙明月有意前往圣域,但紫薇上仙不愿她去!”一名金袍人回道:“不过,我等分三方逼迫,她们只能向圣域一条路!”
“不得伤害公孙明月!”冥司道:“至于紫薇上仙……若到万不得已,可以斩杀!不能让她妨碍计划!”
“是!”两名金袍人连应命。
“继续任务!”冥司道。
其中一名金袍人迟疑,有些忐忑的开口问道:“冥司,星史官所做任务,将来怕是死路一条,您真要……”
“嗯?”
透过面具,可见冥司双眼中露出杀意,“这是第一次,若再有下次,我会杀你!”
“是!”金袍人连忙低头。
“还不去执行任务?”冥司沉声。
两名金袍人立即破空离去。
“为了计划,一切牺牲都是值得,哪怕是我的命!”冥司遥望东北夜空,喃喃低语,“只是没想到,魔皇竟会出事!”
一年前,魔皇突然发狂,赶去魔皇宫关心的魔神被重伤六人,其中就有判官的父亲。
其他五位魔神伤势都在缓慢恢复,但判官父亲年岁已高,伤势也最重,没有奇迹,怕是坚持不了几年。
“魔皇失踪近一年,如今了无音讯,希望此事妖域还不知吧!”
冥司语气中满是担心,若是妖域此时攻打魔域,没有魔皇坐阵,魔域可坚持不了多久啊!
突然!
冥司翻手取出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雕刻着血色符文。
正是魔皇令,整个魔域,也只有一人有此令牌。
魔皇令前,如君亲临,更是能够感应到魔皇气息,若是有一天魔皇身陨,这令牌也将碎裂。
此刻,冥司低头看着手中令牌,眼中露出震惊,“魔皇竟然来了太白圣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