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锐见梵天还是愣愣的在那里站着,将他的手牵过,将他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将她带来的东西打开。
“我来给你送参汤了,你看看怎么样”
梵天看着眼前的一碗热腾腾的参汤,似乎热气迷了眼睛,但是嘴角却是微微的扬起。
夙锐送到他的面前“你快些尝尝,可是我亲自做的”
梵天拿起勺子,送了一口在自己的嘴里。
夙锐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怎么样”
梵天只是笑笑,点点头。
“我就说吧,我做的怎么可能不好喝,小玲说,我时常给你送参汤,但是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夙锐的这话,问的梵天拿着勺子的手一顿。
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是她记错了”
“是吗?,可是在她说来却是十分的真实一般”
“是她记错了”
夙锐坐在梵天的身旁,在他回答的时候,没有注意,就被夙锐一把夺过了手中的勺子。
梵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当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勺子已经在夙锐的嘴里了。
夙锐夺过梵天手中的勺子,很快的就将一勺汤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那种咸的感觉,顿时袭上了整个味蕾,夙锐只是小小的尝了一口,便觉得极为难吃,那么刚刚梵天是怎么喝下去的。
夙锐的表情似乎因为汤的咸吗,整个人的表情都皱在了一起。
“怎么会这么难喝?”
夙锐看着他,但是梵天却是一脸无事的感觉。
“你是怎么喝下去的”
“有吗?反而我倒是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梵天拿过夙锐手中的勺子,想要继续喝着参汤,但是夙锐很快的就夺过了勺子。
“你别喝了,太难喝了,我要将它倒掉”
夙锐端着汤,作势就要走出去的样子,但是被梵天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你做什么?”
夙锐眼看着梵天将自己手中的汤端了过去。
梵天则是坐了下来,继续喝着汤。
“你做的,就算是再难喝我也要喝下去”
殊不知夙锐的心中是有多么的甜。
但是在梵天的心中确实觉得,如果真的有一天她不再记得他,或是不再想要认得他的时候,那么现在的这一碗汤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所以就算是再难喝,对于现在梵天的心中却是独一无二,仅此一份的。
就在梵天十分认真地喝着每一口的时候,身旁一个杯子落在了旁边。
梵天抬眼看,原是夙锐深知那汤的咸,所以还是不忍心,给他倒了杯水。
梵天也是笑盈盈的接过着。
夙锐就这么看着梵天喝着水,嘴角也是不自觉的扬起。
“话说,我们的婚宴是什么时候?”
正在喝水的梵天顿了一下,他知道夙锐的记忆在慢慢的退化着,但是为什么会这么的快?
这才几天,她就将这几个月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的。
梵天提醒着自己要恢复着淡定,梵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最近的公务实在是太多了,我还没能向皇上请旨呢”
“最近的公务很多吗?我不着急,反正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你先将公务忙完”
看着夙锐这般的关心着自己,他的眼神一直在闪躲着,十分的虚心。
看着梵天没有再喝碗里的汤,看来他也喝不下了,也许是想要给梵天一个台阶下,所以早早地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
将东西拿走了,也是和梵天道了句晚安,便草草的离开了。
看着夙锐离开的身影,梵天似乎隐隐的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而在一旁大夫人的院落之中,那个风又一次来临,但是此次不是他自己无声无息的就来,而是柔云让冬曲通知的风。
似乎说是有要是相告,所以在这个夜晚,风来了。
风还是那银色的面具,透过月光,看起来清冷的许多,更是让人难以接近的感觉。
“你有何事?”
柔云并没有开口直说,此次让他前来的目的。
只是一直在笑,看起来笑的十分的惊悚,但是这却是惊不起风的一丝一毫。
“笑够了?”
“你不问我,我为何而笑吗?”
风则是一脸与我无关的样子,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就说出来。
“你想说,自然就会说,你不想说,我也并不会逼着你说”
柔云轻轻地低笑了两声,走到他的身旁。
“我刚刚是在笑,原来我以为夙锐是最幸运的那一个,其实也不过是个可怜的人罢了”
听见夙锐的名字,原本毫无波澜的人,一下子转头盯着她,就这般死死地盯着她,因为他知道,所有的一切她都会说的。
“今日我原本是想要去找将军的,但是看到宗司的身影走了进去,我选择躲在了一旁,到了一个离书房最近的地方,你可知道我听见了什么?”
柔云像是起了兴趣,就这般的看着风,原来他也有这般的时候。
“听见了什么?”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我听见,,其实夙锐一直被梵天他们下着药,长久以来喝着这种药,会导致记忆的衰退,就像是提前进入了老年期,而且现在,夙锐已经有着记忆衰弱的现象了”
风,站在那里不发出一声,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是柔云似乎还没有停止她的话“原以为夙锐十分的幸运,不仅有梵天的庇佑,还有你这般的喜爱,但是现在看来其实她就是一个可怜人罢了,被自己爱的人作为一枚棋子”
柔云笑的似乎在他人看来是那么的伤心病狂,但是她的内心却是那般的冷冽。
下一刻柔云就笑不出来了,风,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似乎只要再用一点力,柔云就可以离这个世界远去。
柔云一直用手打着他,但是丝毫无用的样子,风全然一动不动,就这般任由他打着,但是手上的力气不减反而增。
就在柔云以为自己就这般的死去的时候,风却是忽然松开了自己的手。
柔云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重新获得新鲜空气,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渐渐地感觉自己的肺里装满的空气,才缓过来。
但是脖子上的痕迹,似乎在控诉着刚刚风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