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带着梵天回来的奉之,立刻去请了医生,可谁知一连请了好几个,都说,他没有病,但是梵天一连三天都没有醒过来,一直睡在床上,奉之气的都有了杀人的冲动,奉之也是一连三天一直守在梵天的身边,直至皇上也知道了此事,便立刻派上好的御医,前去给梵天瞧病。
“太医,将军怎么样了?”
显然奉之也是很着急的,毕竟没有受伤,但却昏睡了三天三夜,任谁都会觉得怪异。
“副将军大可不必担心,将军这只是思念过度所导致,并没有大碍,但是身体状况却不是很好,待我给他开服药好好调养调养”
听见此话,奉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多谢太医了”
太医退下抓药去了,没过多久,侍女便将熬制好的药,端了上来。奉之原本想帮梵天喂药的,可谁知,就在这时,梵天的嘴里说着,“别走,别走”说的越来越大声,甚至手也开始胡乱挥舞起来,将原本要送至他嘴边的汤药打翻了,奉之连忙,按住他。
“将军,将军”只见,梵天还是没有醒,依旧刚刚的动作,无奈之下,奉之大喊了一声“梵天”
梵天立刻睁开了眼,似乎受了惊吓一般,眼睛瞪得很大。
梵天看着按住自己的奉之,不解他的此意,看着梵天可算是行了,奉之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怎么了”
这一句话,简直就是将奉之听得无语,于是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跟他讲的一清二楚。
听完后的梵天只是说了句“谢谢”
“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些,谁叫你是我的兄弟呢”刚刚打翻了一碗汤药,于是叫侍女再去煮了一碗,没过多久,就端来了。
“给,喝了吧”
梵天结果汤药,看着里面黑乎乎的一碗,那苦涩的味道,简直就是到人胃口。
奉之看着他对着那碗药发呆,以为他是怕苦,所以不敢喝,刚要对他调戏一番的,梵天就将那碗药,一口喝了下去。
奉之看着他,惊讶的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怎么了?”
喝完药的梵天,看着一直这样看着他的奉之,不知道是他脸上有什么吗?竟然一直盯着他看。
一连几天梵天都按时喝药,也是按时吃饭,奉之对于他这一改变,简直就是惊讶,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也可以这样的听话。
而到了晚上的梵天,独自一人到床边,看着眼前的星辰,想到了他在梦中看到的夙锐的眼睛,是那样的美丽,正出神的时候,嘴里默默的念着“我会等着你的”
原来这些天的一切,只是为了夙锐的那一句等着我。
渐渐地就这样,差不多一年过去了,在这一年期间,总是在上梁和下卞来回走,总是在偷偷摸摸的去看夙锐,其实冽是知道的,但是他并不点破,他总是认为这只不过是个可怜的人罢了。
有时一年的春天,夙锐喜欢的梨花都相继的开花了,但是喜欢他们的人儿却还在沉睡着。
这一天,冽收到皇上的诏令前去皇宫,商议要事。说明了,只不过是想知道夙锐的情况,这一年中,皇上总是隔三差五的就召冽入宫,询问着夙锐的情况,但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但还是不死心的,一次次的询问着。
但是这天冽回来的时候,依旧去夙锐的房间的时候,一推来门,却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他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就是不见夙锐的影子,冽这才慌张了起来,连忙叫来了,严叔严婶子,经过这一年的相处,都变的熟悉了起来。
“严叔,小锐不见了”
“什么?小锐已经睡了那么久,她就算是醒过来,也没有力气下床的,都先别着急,这样,将军你先去后院找找,我和你婶子,去前院找找”
“好”
于是开始兵分两路开始找了夙锐起来。
冽往后院走,他在将军府也是待了有一年的时间,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待在夙锐的房间,什么后院他都不知道,更是没有来过。
后院种的全是梨树,正是梨树开花的季节,后院的梨花争相的开放,一簇一簇的格外的美丽,冽穿梭在梨树之间,隐隐约约他看到了一个人影,穿着白色的衬衣,并没有穿外衣,黑长的直发散落在腰间,之间他在梨园里像是个迷路的孩子,迷茫的神情,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的心疼。
“小锐?”
待看清的眼前的人,正是他找的夙锐,连忙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如今她完好的站在他的面前,十分的兴奋,将她一把拥入了自己的怀里,“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但只是得到夙锐一句“你是谁”的回答。
冽慢慢的松开怀中的人,愣愣的看着怀中的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之间夙锐慢慢松开握住她肩膀的双手,“你是谁啊,你知道若哥哥在哪里吗?我在这里找了他好久,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就久等不到回答的夙锐说着“看来你也不知道,算了,我自己找”
夙锐转身,向梨园的更深处走去,冽就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她的身影,夙锐没有走几步,就晕倒在地,这才反应过来的冽,连忙上前将夙锐抱起,转身就将她赶紧送回房间,叫下人去找大夫。
知道夙锐被找到的消息,严叔严婶子也是连忙的赶来,看着人没事,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匆匆赶来的大夫,连忙为夙锐诊着脉,“将军,小姐并无大事,只是身体较为虚弱,多多休养就好”
“不可能”冽反驳着
“她要是没事,怎么会醒来,不记得我是谁?”
一旁的严叔严婶子,惊喜交加着,喜是因为夙锐竟然真的醒了过来,而惊则是她竟然不认识眼前的人。
其实严叔严婶子,也是心痛着眼前的男子,这一年来,整日整日的守在身边,终于盼到守候的醒来,谁知竟不识得他是谁。
大夫解释道“也许是小姐,常年的昏睡,导致大脑的神经被压迫,所以不记得人”
“那需要多久才会好起来”
“也许是几月,也许是几年,也许永远都不会想起来,这都是因人而异”
冽没有再理会大夫说的话,而是做到了夙锐的身边,依旧静静地等着她的醒来,他希望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