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没有立刻就回答夙锐的问题,他知道,这件事情终有一日会由她的口问出。
“你知道的是不是,为何不自己弄清楚?”
夙锐就这般的看着他,似乎知道了为何他会知道这般的多。
没有直接就回答他的问题,“谁是你的人?”
明显冽不知道夙锐会忽然之间就问出这般直接的问题。
“谁是你的人?”
夙锐见冽没有回答,便又一次问他,语气是那般的坚决。
“府中的一个侍女罢了,她已经不再了,这些事情都是我独自一人潜伏在府中探听到的,就是那幅画,是去了梵天的书房之上无意间看到的”
夙锐其实相信了冽的话,因为一方面她觉得冽不会欺骗她的,他是那么努力地帮着自己。
另一方面夙锐知道冽的心思,所以对于潜伏这件事情,夙锐还是相信了。
夙锐没有再说话了,渐渐地两个人之间似乎也是回归了平静。
冽没有再做出逼她的事情,渐渐地转过了身,在这个尽是凄凉的夜里,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般格外的难过。
“若是想要离开这里,用玉哨唤我便好”
下一刻冽就离开了,丝毫没有给夙锐一点的反应时间。
夙锐摸出了一直被自己放在了腰间的那没玉哨,看着冽远去的身影,“谢谢你,冽”
夙锐转身就离开了,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小玲已经在那里等自己许久了,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前。
“夫人,药已经好了”
夙锐上前结果就一饮而尽,喝完药的夙锐似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全然不像是平常喝了药,那种脸似乎都皱在一起的感觉。
就连小玲将梅子放在她的面前,她都全然不知的模样。
小玲似乎也不知道夙锐究竟是怎么了,但是她知道,就算是自己问了她也并不会说,她能做的,只有在她的身旁,静静地待着陪伴着她。
夙锐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就这般的望着窗外发呆。
天越来越晚,但是夙锐任然没有一点想要休息的冲动,但是小玲渐渐地有些支撑不住的样子,身子都有一些往一旁倒。
夙锐显然是发现了“小玲,你先回去吧”
“可是,夫人”
“你先回去吧”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小玲这才缓缓地走了出去,临走前,把门关上了。
在门口的小玲,望着自己关上的那扇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而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待小玲离开后,夙锐就像是一下子所有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身子趴在了桌子上,看着天边的月亮。
不免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十分的冷,她摸了摸自己的手,不是很冷,但是她总是觉得十分的冷。
似乎那是从自己心中发出来的悲鸣。
夙锐没有回到床上,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如此也温暖不了她那一颗已经近乎冰冷的心。
其实不久之前她的就将所有的事情想起来了,果然自己为什么被小玲成为夫人,为什么梵天会选择欺骗着自己。
原来一切的一切,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只有她一个人是那个傻子。
忽然之间她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孩子,时隔这么久,她终于还是想起来了,还是想起了自己还未曾见过面的孩子。
一滴泪缓缓地落了下来,划过了她的脸颊,渐渐地划进了她的嘴里,原来泪水是哭的。
终于,面对着自己再也不会再回来的孩子,这一夜夙锐放声大哭,将这一阵所有抑制住的情绪全在今夜,放肆的发泄了出来。
其实她不知道,冽的身影一直在门外,只要她注意一点,很容易便发现了,但是她并没有。
其实她是自私的,享受着冽带给自己的爱,一边还想要追求着与梵天的一生一世,夙锐知道其实她罪大恶极,但是这般的她已经得到了报应。
已经失去了她自己的孩子,但是为什么有将这一件件的事情,摆在自己的面前,难道她只是想要追求自己的爱,那都不可以吗?
夙锐这一夜没有睡,而冽也在门外守了她一整夜,就在天空渐渐地泛白的时候,冽才离开。
夙锐走到床边,看着泛白的天空,没多久,太阳就出来了,这般美丽,但是看在夙锐的眼中却是别无他样。
也许曾经,她会因为这般美丽的景象感叹着,但是如今她不再似从前那般的无知,是梵天让她懂得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成长。
在我以为,自己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他出现了,正当我以为他可以给我想要的全部的时候,他却是那般残忍的将这个想法狠狠的扼杀,再一次遇见他,虽然说是自己的预谋,但是还是不自觉的爱上了他。
为什么仅仅只是想要爱着他,难道就是这般的难吗?
夙锐不懂,为什么存在他们之间会有这般多的事情。
如果重来一次,他们生于平凡人家,是不是他们就会过着子孙满堂的日子,享受着天伦之乐?
就在夙锐幻想的时候,似乎看见了这般美好的生活在向着她招手。
忽然之间,夙锐的眼前一阵黑,就倒在了地上。
小玲一大早就醒了,想来夙锐的心情不是很好,就想着带着她出去散散心,但是没想到在敲门的时候,并没有人回应。
小玲觉得十分的不对,就推开门,就看到了倒在一旁的夙锐。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眼见着夙锐紧闭着双眼,怎么唤也不应一声。
小玲开始慌张了起来,“来人,来人啊”
被小玲的声音唤来的侍女,看着倒在地上的夙锐,也是一阵的愣住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换宗大夫”
那个侍女也是被小玲的这一声吼,立刻就反应过来,下一刻就往外跑着。
小玲连同其他的侍女,将夙锐扶到了床榻上,夙锐的脸似乎因为一夜未睡的原因,眼睛底下是一圈的黑,而且脸色十分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