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名的小沙洲上,黑袍老头的指尖流转着一缕黑烟,正是影十二的黑烟。
这意味着影十二已经死了,这是继影八之后黑袍老头损失的第二个影。
但是最令他在意的不是影十二的死亡,而是这缕黑烟里包裹的气息似乎让他感受到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黑袍老头望着天边,手掌微微用力,黑烟顿时消散,不见了踪影。
“大师兄,你竟然还活着?”黑袍老头的眼眸此刻何外闪亮,犹如天边的繁星一般闪烁着光芒。
那一夜,黑袍老头离开了沙洲,前往了中神州。
……
“师尊,我们来这里干嘛?”叶德看着聚集了大批修士的山脚,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芷若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为了遗迹啊,听说这里的遗迹已经产出了很多宝贝了,那个破元丹的炼制秘籍就是来自这里。”
叶德点了点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不禁头脑发麻,小声嘀咕道:“这么高的山峰,要爬到什么时候啊?”
今日王芷若并没有带王淑霏来,叶德也没有带上紫貂,二人站在一起,倒有了些师徒的既视感。
在距离叶德并不远的地方,聚集着三个穿着统一灰色法衣的修士,他们是来自体宗的修士。
站在他们最前方的那个修士身材魁梧壮硕,灰色的法衣被撑得很开,就像随时要爆裂开一般。
他的面容棱角分明,但是又很粗犷,看上去十分不拘小节,在他的衬托下,他身后的两个修士虽然也体格健硕,但却显得有些瘦小了。
“秦镇师叔,这遗迹当真有宝贝?您可没诓咱哥俩?”其中一个修士的声线十分雄厚,就像是被蒙在被子里说话一样。
秦镇闻言不满地骂了一声,说道:“我说师侄,师叔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这遗迹可是我师弟亲自带回的消息,我要不是看你俩顺眼,还不带你们来呢!”
贺琼和贺福俩人对视一眼,皆是闪过一丝不信,特别是贺琼,不同于他弟弟的老实巴交,从小就十分机灵,一度被宗门里的长老认为不适合炼体。
其实贺琼的确不适合常规套路的炼体,因为体修通常要有很强的耐心,往往要吃苦吃痛,而贺琼显然不是这种人。
不过好在秦镇也不是这种人,俩人对体修方面有着很多相同的见解,简直是相见恨晚,要不是宗门里的规矩,二人估计现在已经成了忘年交。
要说是那些见解相同,那肯定是“论如何在炼体道路上走捷径!”
就比如秦镇,经常来往于百草门和体宗之间,为了就是找到能够辅助体修修行的药材或者丹药。
“上回师叔可是说百草门研制出了一种能够增强肉身,而且不痛的办法,我好心给你筹了点盘缠,结果师叔直接去镇上喝酒了。”贺琼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秦镇,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秦镇闻言讪讪一笑道:“那是意外情况!”
“意外情况?”贺琼呵呵一笑反问道:“什么意外情况?是酒巷的酒太香了,还是自己走不动道了?”
秦镇的脑门上隐隐分泌出细汗,一时有些面红耳赤,暗道这贺琼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哥哥,宗主说过,不疼的炼体方法是没有的,我觉得不能全怪秦师叔,也要怪你太贪心!”贺福一本正经地说道。
贺琼:……
“你这呆子真是死脑筋!”贺琼翻了个白眼骂道,贺福挠了挠脑袋一脸疑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秦镇见机赶紧和贺琼拉开距离,却意外地发现了不远处的王芷若。
秦镇因为经常拜访百草门的缘故,对王芷若可以说是熟悉得很,只是许久没有见到了,一时间还有些恍惚。
待确认之后,秦镇便豪放地喊道:“王长老!可真巧啊!”
秦镇的声音很大,在人群中简直如同惊雷一般,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王芷若闻声后背一凉,嘀咕道:“不会这么巧吧?是那个憨憨?”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王芷若一回头就看到了那张热情洋溢而且拉夸得一批的脸,不禁满脑壳黑线。
“卧槽叶德似乎也是炼体,不会长大后就成这样吧?那我还怎么嫁女儿??”王芷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叶德,后者眉清目秀的,完全没有炼体的痕迹,不禁让她暂时松了一口气。
“王长老,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哈哈!”秦镇似乎脑子不太好使,一边说着一边挠着后脑杓,纵使身边的人眼神怪异,他也丝毫不在意。
王芷若只能强颜欢笑,暗道这是要社死自己的节奏么?等下回秦镇来百草门买药材,她一定要狠狠宰他一把。
“来遗迹当然是为了法门灵器啊……难不成是来逛街的?”叶德撇了撇嘴,看着散发着过多荷尔蒙的秦镇,有些无语。
不知怎么,他对秦镇有种天然的排斥,可能是因为他对王芷若太亲近了。
“要是那样的话,他岂不是成了我老丈人?”叶德脑壳一阵发麻,连连摆头。
“呦!这是哪家的公子?长得还挺俊!”秦镇哈哈地笑着,一把摸在叶德的头顶上,可以说是泰山压顶。
“臭小子!让你抢话!”秦镇腹诽道,手上的几道又大了几分。
叶德只感觉头顶仿佛压下了一块巨石,沉重无比,只能用力向上顶着,他感觉只要自己一放松,就能随时被插进土里。
“哦,这是我给我家徒儿找的童养夫,名为叶德。”王芷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道。
叶德:……
“师叔!别跑这么快啊!”贺福急匆匆地来到秦镇的面前,说道。
“我给王长老介绍一下,这是我师侄贺福、贺琼!”秦镇松开了叶德,一把将贺琼拉了过来,衣服都有些变形,“还请王长老日后多多关照!”
王芷若微笑点头,瞥了一眼气喘吁吁的叶德,不禁有些无语,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秦镇搞得小聪明。
“我艹师叔,这是我新换的法衣啊,又要坏了!你赔我!”贺琼简直要抓狂了,瞪着秦镇道。
秦镇一把松开,狡辩道:“不是我,我不知道,你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