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志惊惧地转过头,凌诚的脸映入眼帘。
“大哥说的不对,凌家家主的位置是我的!”凌诚的表情逐渐扭曲,诡异至极。
“你……放屁!”凌霄志的眼神变得猩红,就像是恶狼一般,他一手抓住凌诚的手臂,忍着疼痛向下一折。
凌诚吃痛,想要抽回手臂,却被凌霄志直接折断。
凌霄志一爪击出,狠狠地抓在凌诚的腹部。
只听“噗嗤”一声,鲜血顺着凌霄志的手滴落下来,凌诚一脸的不可置信,但事到如今只能放手一搏。
凌霄志也再次用力,右手再次深入凌诚的腹部,扯出了对方肠子,与此同时他的胸部也被凌诚抓破。
二人几乎同时喷出一口逆血,在血雾之中更显血腥。
凌霄志向后仰过去,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神此时终于恢复了清明,他看着空中的血雾,身体不断颤抖着。
血雾逐渐散去,大堂内部的血腥场景渐渐显现出来。
除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凌长河,所有人都已经死去,包括了他的妻子施慧云。
施慧云、施慧萍二人纠缠在一起,互相撕扯着对方的头发和身体,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凌长河猛咽了一口口水,颠颠撞撞,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凌家。
竹山看着匆忙逃命的凌长河有些意外,喃喃道:“此人竟然没有野心?”
竹山摇了摇头,仰天说道:“师尊,现在就剩长老会了,徒儿所做的一切您都会看见的对吗?”
……
此时天启城的一家艺馆里,马督正在和一个女倌奋战着。
与闫胜雪相反,马督修行的法门是吸收阴气,目标越是年轻貌美,法门修行的效果就越好。
若不是闫胜雪和马督互相瞧不上,不然二人互相辅助修行,倒是可以省下不少的麻烦。
就在此时,马督所在的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英俊的执扇男子,面容俊美得不像话,简直和女人无二。
那女倌看到有人闯了进来,尖叫一声躲在了马督的身后,只探出一个脑袋看着对方。
若不是时机不对,这英俊男子倒是女倌们争相引诱的对象。
“马长老真是好性情,还有时间在这里畅快?”那英俊男子扇着纸扇,讥讽道。
马督微微愣神,随即便认出了英俊男子的身份。
她哪里是什么男子?其实就是长老会成员之一的林霙。
别看平时林霙外表光鲜亮丽,其实也如同这个英俊男子的面容一般,都是林霙易容出来的。
林霙的修为不高,但是易容却十分了得,只要是她见过的人的模样,都可以易容出来,所修行的法门据说是叫什么“瞒天术”。
马督对于这种华而不实的法门自然是嗤之以鼻,认为林霙不过是一个贪恋外表的老妖怪而已,不是修行的正途。
“什么风把林长老吹来了?这里可是艺馆,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马督幽幽地说道。
他身后的女倌闻言林霙是女子,不由得放松了下来,大胆地又瞧了几眼林霙,只感觉对方实在俊美无比。
林霙闻言并没有给马督好脸色看,而是说道:“南宫行召集我们一起前往长老阁议事。”
“南宫行?”马督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道:“南宫行真以为自己是长老会的领袖了么,说召集就召集,拿我们当什么?”
林霙虽然内心也不甚很爽,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说道:“起码他不会来艺馆浪费时间,只是一群皮囊罢了,有什么好留恋的?”
马督微微眯眼,不禁腹诽道:是啊,一群皮囊而已,所以你易容干嘛呢?
马督身后的女倌闻言也有些不爽,好歹她也是马督在这家艺馆的情人,虽然说顶多算是个鼎炉,但已经许久没被人这么鄙视过了。
“你似乎不服气?”林霙注视着那个女倌,质问道。
女倌闻言瞬间没了勇气,不断摇头否认。
但即使如此,她依旧没有逃过林霙的魔爪。
女倌只感到胸口一阵疼痛,就像是有万斤巨石压在上面一般,令人喘不过气。
女倌惊惧地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的胸口,惊骇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在她本来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一只明显的手印,并且还在不断加深。
女倌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用求助般地眼神看着马督,有气无力道:“救……救我……”
话音刚落,女倌便倒了下去,一动不动地趴在马督的身上。
马督一把将女倌推开,对林霙怒斥道:“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马督自然不是心疼女倌,就算在这家艺馆里,他的情人都不止这女倌一个,哪里谈得上心疼不心疼,只是林霙如此做,无非是在打他的脸。
只不过林霙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马督看着林霙的背影,气的牙齿都在打颤,“林霙……南宫行……不就是几个老妖怪?有朝一日,我一定会骑到你们的头上!”
……
“齐长老,你说南宫行这么着急地将我们召集起来,是所为何事?”柯俊雄百思不得其解,他没有意识到长老会正在被人瓦解,而且也不会朝这个方向去想。
齐格收起了钓鱼竿,沉默地摇了摇头。
他和长孙无疆二人的会面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因此南宫行将他们召集起来一定不是为了自己被策反的事。
既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齐格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齐长老,恕晚辈直言,这南宫行不过是修为高深了一点,但是只要是长老会成员,哪一个比他弱很多?他如此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实在是有些过分了。”柯俊雄义愤填膺道。
齐格何尝听不懂柯俊雄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让自己带头,给南宫行施压罢了。
柯俊雄对南宫行企图控制长老会的意图感到不满,但是又没有实力站出来制止,于是只好挑拨南宫行和齐格,他好造势。
要是放在之前,即使齐格看破了柯俊雄的小九九,也许仍然会按照他的想法和南宫行对立。
但现在,齐格两边都不会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