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希尧附在她耳边叽里咕噜一顿,陆枝听得眉毛越调越高,最后只得提醒道:“你稍微悠着点。”
“放心,死不了人,大不了就是他们朝我泼脏水,我把脏水回泼给他们就是了,老话不是说自作孽不可活吗,什么味道他们自个儿尝尝去。”霍希尧说的散漫且胸有成竹。
陆枝看着他那坏了吧唧欠嘻嘻的模样,顶着满头的问号的从床上滑下来蹲在他面前与他对视:“不是霍希尧我好像第一次认识你,你哪来这么多下三滥的法子?”
霍希尧伸手戳了戳陆枝的脑门,嘿嘿笑道:“本少爷的法子拒不外传,本门弟子除外。”
陆枝闻言冲他翻了个白眼:“去你的吧!”
霍希尧不服气,这怎么在他意料之外呢?他脱了鞋,盘腿打坐,“你就不想跟我深入交流交流?”
说话间陆枝已经去了他的衣帽间,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套换洗的衣服毫不留情的扔到男人脸上:“你快给我洗干净吧!”
霍希尧接过衣服,笑的让人浮想联翩,“行,我洗完澡咱们再继续深入交流。”
“滚!”陆枝皱起眉头,实在听不下去了。
房间里有两个浴室,陆枝洗完之后就打开电脑,登陆邮箱,处理了些公司压下来的文件。
“老婆~”
那声音好像闷了一大口奶油,腻的人硬生生打了个激灵。陆枝抬起头就看到霍希尧身上穿着睡袍,胸前来了个大敞开,那腹肌、那胸肌袒露无疑。
陆枝眼睛盯在霍希尧身上,忽地吞咽了口口水,随即剧烈咳嗽起来。
霍希尧倚在门边本来是想要色诱一下陆枝的,但没想到陆枝的反应这么强烈,他也顾不得摆pose了,赶紧跑过去给陆枝拍背。
“妈呀,呛着了。”陆枝一巴掌拍在身后男人的胸肌上,皱眉埋怨:“干嘛呀,大晚上的不好好吧衣服穿上?手还打痛了。”
陆枝把手抽回来搓了搓。
“你老公身材好吧?”霍希尧朝陆枝挑挑眉。
陆枝心里发慌,这男人今晚怎么这么骚。.
陆枝知道他想干什么偏偏不上道儿,突然喊道:“哎呀,我手骨折了!”
“快让我看看伤哪儿了?”霍希尧着急想要去看陆枝的手,陆枝却一直揣在怀里不让他看,两个人就这样朝床上倒下去,霍希尧压在陆枝身上。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霍希尧快要忍不住了声音隐忍克制,“老婆,你怎么这么诱人呢.....”
“枝枝妈给你送水果来了。”林婉宁突然端着果盘推门进来,就看到儿子把儿媳妇压在床上.....
陆枝看见林婉宁,几乎在一瞬间就把霍希尧推开,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他直接从床上滚下去了。
林婉宁的突然闯入宛如一盆冷水浇在霍希尧头上,霍希尧瞬间清醒了不少,抬起头委屈又烦躁的看向林婉宁:“妈,你什么时候进来不好?我的腰!”霍希尧扶着自己的老腰哀嚎。
“哎呀妈呀。”林婉宁赶紧把果盘先放到一边,跑过去扶霍希尧起来,担忧道:“挺费钱的别坏了。”
“哈哈哈哈!”陆枝本来还在担心霍希尧的腰怎么样了,结果被林婉宁这么一说,已经忍不住笑出来。
霍希尧被林婉宁扶着站起来看到床上笑话他的妻子忍不住剜了陆枝一眼。
陆枝见状忍住不笑了。
林婉宁害儿子滚下床后也逃之夭夭了临走时还不忘叮嘱陆枝:“枝枝记得把水果吃了。”
“知道啦妈,妈晚安。”
“哦,晚安。”
这婆媳俩当着自己面来了个双向奔赴,只有霍希尧自己揉着腰成了个大冤种。
霍希尧认命的去把水果端给陆枝:“给,吃完睡觉。”
陆枝一边吃龙眼一边看着霍希尧扶着腰一副老嫂子的模样上床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霍希尧扑过来掐她的脸:“老公的腰都快断了你还笑。”
“对不起,不好意思。”陆枝塞了颗龙眼到他嘴里道。
让金婵娟没有想到的是孟惠山竟敢会主动联系她,想要见一面
咖啡馆里金婵娟停下搅动咖啡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人问:“你约我出来什么事,说吧。”
孟惠山看向金婵娟,觉得难以启齿但还是开口了。
“婵娟,你能不能跟学校澄清一下就说当年保密工作的名额不是思贤顶替你的,你知道,但是你主动把她让给了思贤?”
“什么?”金婵娟蹙眉厌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可孟惠山却像是看不到似的继续对金婵娟提出无理的要求,“我知道你当初是想跟我在一起,可你如今这样做已经挽回不了什么,你何不成人之美?思贤她有一身才华,她应该站在讲台上帮助更多的学生。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帮帮她吧。”
金婵娟握紧拳头,这个男人真可耻啊!
就在金婵娟准备反击时,一只手拿起孟惠山面前的咖啡从他的头上浇下去。
等孟惠山反应过来咖啡已经浇了他全身。
陆行止拉开身旁椅子翘起二郎腿痞里痞气的坐下来,讽刺的看着孟惠山,“我听说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躲在学校里站死在讲台上,孟惠山我看你是站出光荣来了。
你跟你老婆趴在我老婆身上吸血还不够,还敢威胁她?这件事情是学校查出来的,你有本事去找学校,找她干什么?继续让我老婆牺牲自己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孟惠山气的脸红脖子粗。
原本他是个读书人,身上本该有骨子儒雅的气质,但参加保密工作多年,风吹日晒,身上那股气质也被消磨的不太明显了,反观陆行止家里给的底气就有恣意洒脱的本钱,同样是人到中年,两人一对比,一个急躁苍老,一个松弛雅痞。
孟惠山看向金婵娟没想到她竟然就安静的坐在那里也不替他说话,他只能自己指着陆行止骂:“你这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懂什么?我跟婵娟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
陆行止正要开口,金婵娟却抢先一步,她早就忍无可忍了:“我早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胡乱攀扯。”
闻言孟惠山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向金婵娟,瞪大眼睛似乎在向她确认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岂料,金婵娟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听见了吧,我老婆说,她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胡乱攀扯。”说完陆行止便站起来朝金婵娟伸出手,朝她微微一笑,“走吧,老婆我们回家。”
金婵娟墓地看向他伸过来的手,半晌后才把手放到他手心里起身。经过孟惠山身边时,陆行止停下脚步勾唇冷笑,抬手放在他肩上,一字一句道:“你们夫妻二十多年前欠的债该还了。提醒你一句,我是个有钱的商人,你要是把我惹毛了,我把你跟你老婆都扔进深山老林去喂秃鹫!”
从咖啡馆出来,陆行止开车带着金婵娟离开。
坐在他旁边,金婵娟很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来见他?”
陆行止笑了一下道:“王妈说你临走时犹豫了很久,我猜想你应该是出来见孟惠山了,纠缠了这二十多年,你们之间是该做个了断,省的你再被他俩烦。”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然后还泼了他一整杯咖啡。”金婵娟说到重点。
陆行止:“拜托,我陪那对狗男女的女儿演了这么多年戏,把自己亲生女儿隔置到旁边,我这个做父亲的心里憋着一口气呢,去了发现他还在那里威胁你,我哪儿受得了啊,随手一杯咖啡就泼了过去,算是便宜他了。”
“那你临走的时候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金婵娟问。
陆行止摸摸鼻子有些不太愿意开口:“我告诉他们惹毛了就把他们丢到深山老林喂秃鹫。”
闻言金婵娟抿着唇盯着陆行止,就在陆行止准备检讨他自己时,金婵娟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行止松了口气,这下总算不用她解释了,后来又吃醋道:“我还以为你放不下孟惠山呢?”
闻言,金婵娟冷笑了一声,“他算什么,很早以前我就告诉你,我要把他们加注在我身上的痛十倍百倍的还给他们,我现在难过的是枝枝,都怪我没有告诉她我们的计划,她现在已经对我偏心陆薇的事深信不疑,所以才不想回来。”
陆行止把手伸过去握住金婵娟的手安抚之前忽的又想起什么,笑道:“你以为藏得深的只有我们?”
金婵娟回头,与陆行止的视线对上缓缓开口:“你是说霍希尧?”
“当初,我们把霍希尧从被人暗算的车祸里救出来,直接告诉他陆枝才是我们真正的女儿,而且当时他不也在暗中寻找陆枝的下落吗?就算到时候陆枝不肯相信还有霍希尧替我们作证,最重要的一点是霍希尧的真实身份恐怕并不简单。不管怎样,等陆枝她愿意回来的那一天,我们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陆行止说。
“嗯。”金婵娟点了点头。
孟惠山回到学校办公室将被泼了一身咖啡的衣服换了下来。
他把衣服发狠的砸在桌上,不知为什么,当金婵娟说出那句:“我跟你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的心里就莫名的窝火。
一个喜欢了他二十多年的有钱有势的傻女人,突然之间脑子就变清楚不爱他了,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眼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他得赶快把文思贤给重新弄回京大继续授课,要不然那些学生和教授总在他背后说三道四,如果继续放任下去,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早晚都会被文思贤拖垮。
既然金婵娟这条路走不通,那他就去找金正植,父女俩他总要拿捏住一个。
孟惠山的行动力很强,有了想法立马就去找金正植。
“咚咚。”孟惠山站在金正植办公室门外敲门。
“进。”
“老师。”孟惠山进去之后冲金正植喊道。
金正植抬起头看到是他,便猜到他来这里的目的,但依旧招待了他。
“惠山你坐,我去给你倒杯水。”金正植正要起身去帮孟惠山接水却被他拒绝。
“不用了老师,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想要求您帮忙。”孟惠山开门见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