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斗嘴没想到临近他们的位置从远处驶来了一艘船,吴白起跟傅宣对视了一眼,开始拿着衣服挥手。
这次他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边度原让梓潼拿着名单出去寻找清道村的那些异心者,自己继续坐在茶楼里听书,自从上次听完书之后他就喜欢上了听书,跟他同样喜欢听书的还有第一次在茶馆相遇的那个蒙古姑娘。
只不过今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蒙古姑娘并没有来,边度原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可惜,说实话没有那个小姑娘的吵吵闹闹,只是让他安静的听书还真是有些枯燥,自从从清道村里出来之后他就没再回去过。
他本想着拿着银钱去见一见傅容,毕竟他还欠她银子,救命的银子,可是好几次他都放弃了,他怕跟傅容见过之后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跟理由见面了,更何况这几日他本身正在处理叛党就很繁忙,闲下来实在是想那人想的紧了,就直接来到茶馆听书,这样能转移对那人的注意力。
边度原又扫了一眼旁边的座位,心里纳罕,昨日还见到那蒙古的小姑娘来着,怎么今日没来?往前听书的时候那小姑娘总是很积极,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
边度原刚想完就被那个蒙古的姑娘一脚踹翻倒地,梓潼不在,躲在暗处的暗卫想要出动,边度原摆了摆手将他们拦下,他倒要看看这小姑娘为何突然打他。
边度原恭敬道:“姑娘,在下与姑娘只是几面的缘分,在下记得并没有招惹姑娘,姑娘怎么直接踹翻在下呢?”
那个蒙古姑娘直接靠前拽住边度原的领子道:“边度原,你给本公主把百合浪那货放出来”
一语就被戳破身份
本公主?边度原惊讶问道:“你是蒙古的九公主?”传闻蒙古的九公主敢爱敢恨十分任性可是又很聪明也是蒙古最受宠的公主。
能这么真性情的想必也就只有九公主了。
边度原一听到百合浪的名字皱了下眉头道:“百合浪不能放,就算是九公主您亲自来说也是不能放的”
如果百合浪一放的话那很多事情就会重新有变化了,不能前功尽弃。
“萨仁殿下,百合浪乃是我风月国第一罪臣,绝对不能放”
那个穿着蒙古衣服的小姑娘一听边度原态度这么坚决退而求其次道:“那行,不放也行,不过你让他把解药交出来的话那也可以,要是你没本事让他把解药交出来,那不好意思边度原本公主不惜一切代价也会去劫狱的”萨仁看着眼前穿着大虞国服装有些狼狈但是仍然掩饰不了那一双勾人摄魄的桃花眼道。
“什么解药?”边度原不禁有些好奇
“自然是徐晋的解药啊!那百合浪狗杂种居然利用下三滥的手段给我家小可爱下药,那可是我未来的夫君,他居然敢下毒害他,真是可恶”
边度原一听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是心里不禁更加奇怪,这个萨仁跟徐晋到底是什么关系?
因为好奇索性就全部都问了:“九公主跟徐晋是什么关系?据我所知这徐晋好像就有一个妻子?”
萨仁一听面颊上飞快的闪过一抹绯红道:“你就不要管本公主跟徐晋的关系了,总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百合浪下毒的解药给我就行,总之徐晋这人就是本公主的夫婿,无论是日本还是旁人,谁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就是跟本公主过不去,边度原本公主不管你们要怎么内斗也好或者怎么都好,要是敢伤害本公主的夫君,管他是谁,本公主一定会跟他斗到底”
“本公主的人自有本公主护着,你听明白了?边度原”
边度原:这么信誓旦旦的表白,真是闹了半天也就只有她自己再说而已,要是徐晋真的喜欢她,说不定她早就跟徐晋在一起了,还用得着跟他一样在茶馆里听书打发时间?
真是可笑人家徐晋说不定压根不认识她,她竟然还一口一个夫君叫的亲热,这蒙古马背上的女子就是不一样。
傅容想着这徐晋好不容易退下烧去,昨日看到嘴唇干裂脸色发白的徐晋心里甭提多疼了,沈安爷爷说徐晋这次的病症有些严重,他需要亲自配药,先给徐晋吃了一点他配的药,虽然好转了一些可是徐晋仍然时常昏迷。
傅容端着鸡汤进来,阿容一进门就赶紧招呼道:“快来喝鸡汤,里面还放了黄芪和党参,补中益气,托毒生肌,对伤口愈合再好不过。”徐晋起身笑道:“你煮的?”“我看着吴白起煮的。”阿容嘻嘻笑道,她虽然跟徐晋相识七年,成婚五载,可是做饭却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没有丝毫进步,更何况之前在宫中的时候都有御厨,哪里轮得到她做饭?如果真的她要做饭的话,套用徐爱容跟评价她的就是她煮的饭连大胖都不吃,大胖是他们家的肥猫。再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她傅容做的饭属于那种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境界,所以后来傅容也知道自己做饭不好吃干脆就放弃了,傅容把鸡汤放到他面前,“慢点喝,仔细烫着。”徐晋并不急着喝,慢慢用汤匙一下一下搅动着,目光只看着阿容,却又不说话。
傅容拍徐晋闷主动打开了话匣子:“这几日你昏迷的时候徐爱容那小东西可是把好多古诗都背会了,你知道我是怎么骗他坐在椅子上背古诗的吗?”
徐晋喝了几口汤之后抬头看着傅容微微笑着。
傅容继续说:“那是因为我跟他说他要是不好好背古诗,等你父皇醒过来之后检查古诗,要是不好好背,你父皇肯定会被气的背过气去,说不定又要晕在床上几日,到时候你就等着哭吧你”
“何苦吓唬他?”徐晋听完傅容说完之后摇了摇头,对于傅容这种坑女儿的育儿方式不敢苟同。
傅容似乎看懂了徐晋的神情道:“管他什么呢,经老娘这么一吓唬,这小混蛋还真的就乖乖听话好好学习了”
傅容继续自顾自的跟徐晋说着话,徐晋偶尔会感觉眼前很黑,但是一会就又看到傅容那张樱桃小嘴了,又听着傅容絮絮叨叨的或是埋怨徐爱容不听话或是说沈安爷爷净给她添麻烦又或者说徐平跟吴白起做的饭又进步了,总之傅容的嘴一直没停下,徐晋也不打断就在那里一直听着。
徐晋听着,手轻轻在她发间摩挲,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阿容,这几年朕教你的批阅奏折的方法你应该是会了吧?记着有什么事情多跟徐平商量一下,徐平此人虽然心机深沉可是坏心思不多的,实在不行,你要是觉得寂寞了,也可以直接下嫁跟他,这么多年了,他毕竟是真心待你的,有他在,你跟小爱至少不会受欺负,而且有他在,此生他都可保你跟小爱衣食无忧”
傅容一听脸色立马变得不自然了语气有些埋怨道:“这好好的,你在说什么啊?我告诉你哈,徐晋,沈安爷爷说了的,你这个吧就是身体不大好,可能是因为风寒也把其余的病症给带了出来,所以你安心养着很快就会好的,别胡思乱想”
沈安爷爷原来本就是宫中知名御医,被称作当代扁鹊,从前徐晋的爷爷打仗的时候受过一次很重的伤,当时药石无效,就在所有人都放弃了的时候,正好遇上当时云游天下的沈安爷爷,沈安爷爷几下就将徐晋的爷爷给治好了,从此之后徐晋有了个异性爷爷,御医中有了一位神乎其神的传奇!
徐晋笑了笑点点头。
他把她的手牢牢合在掌中,再次郑重其事地叮嘱她:“你记着,不管仇家是谁,你都不能冲动更不能为我报仇。”此刻的他梦里的傅容一脸迷茫,觉得他的话有点怪怪的,傅容自己看了自己几眼之后,遂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咱们现在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是如果你真的被那些风月国的人杀了的话,那我也不会独活,夫君我们相识七年,结婚五载,一路走来互相扶持,你要是真的哪一天没了,我就随你而去。”徐晋看着梦中的傅容有些生气有些恼怒可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他只是说不要报仇可也没有说要让她随他而去啊!傅容这么一说,怎么能够让他放心离开?他抱着傅容更紧了几分,目光也扔未有半分稍离,心中更有无限担忧。
傅容刚刚给徐晋擦洗完出去倒水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一个姑娘,准确的说是一个从窗口跳进来的一个姑娘,姑娘在大白天的穿着夜行衣,的确个性,更个性的是那个姑娘此刻正朝她走来,一开口就说:“你跟徐晋和离吧,把徐晋让给我们家小姐,我可以帮你救徐晋一命”
能这么明目张胆抢别人的夫君还能穿着夜行衣还能面对她这个正牌夫人不急不躁的说实话,这姑娘的确是太有个性了!
连傅容都差点为了这女子这番话要给她鼓掌了,要不是这女人是来抢她夫君的,她绝对是第一个想要鼓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