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这就去带人暗查失踪人口。”
墨跟司马昱承回到城里之后两头分开。
司马昱承直接返回太尉府。
天蒙蒙亮,苏芷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睁开眼。
睡的好舒服啊!
好像还做了一个很痛快的梦,梦里把谁给狠狠教训了一顿?
这肯定是她来到这里睡的最舒服的一觉,若不是梦里内急的到处找卫生间,她压根就舍不得睁开眼。
睁开眼,才想到自己已经到了这落后的古时代,哪儿有什么高端上档次的卫生间,只有茅厕。
而梦里的那个人……正是那个黏在她身边,摆也摆不脱的司马昱承!
虽然是个梦,但想想把司马昱承给揍了,倒也解气。
苏芷曼起床,随手摸到一个披风搭在自己身上就往屋外走,迷迷糊糊的差点一头把屏风给撞倒。
等等,这里……好像不是她的屋子。
苏芷曼心念一动,才陡然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
扶着屏风,回头就看到那张华贵而凌乱的床,还有四周豪华级的装饰。
苏芷曼又敲敲脑壳子,这一觉怎么睡得这么沉,有什么她没觉察到的事发生?
她总该不会自己爬上司马昱承的床吧?
她不是在背那本稀奇古怪的书?
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梦里她在揍司马昱承,实际上……
苏芷曼一惊,赶忙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衫倒还整齐,只不过是睡觉压了几个褶子。
还好……
算了,等会儿再想。
苏芷曼急着想去方便,见自己没吃什么亏,便朝门外走。
“苏小姐请留步。”
一出门,一个呆板面瘫型的暗卫闪身出现挡住苏芷曼的路。
“小哥啊,我要去茅厕!”苏芷曼真是无语。
难道去个茅厕还得动用脑筋,使点小聪明?
“苏小姐不必耍花招,卑职不会上当。”暗卫面无表情的道。
拿上茅厕当借口那是烂大街的理由啊,要是他能上了当那才是脑子被猪拱了。
“我真要方便!”苏芷曼无语的皱起眉头。
这一次,暗卫只是瞟了眼苏芷曼,没有再给任何回应。
可那不屑的小眼神分明再说,省省吧,姑娘!
肚子憋得难受,苏芷曼真不想跟人动手,“箫王殿下呢?”
“做事去了。”暗卫这次给出了真实的回答。
司马昱承,用了什么花招把她弄的睡的跟死猪似得,真是有辱她身为特工应该具有的觉察性!
“那你跟着我去茅厕,总行了吧?”苏芷曼道。
有一天她会求着让人放她去厕所,要是她的那些战友知道了还不非得笑掉大牙。
“不行。”暗卫果断拒绝。
他一个男人再跟着紧,也不可能跟着一个女人一起进茅厕。
“司马昱承,你什么意思!”苏芷曼可是恼了,脱口叫出箫王殿下的大名。
“大胆!”暗卫脸色一变。
主子的名字是人随便可以叫的?
“我就是要问问他什么意思!”
“问本王什么?”司马昱承直接掠墙跃进揽月轩,停落在院中。
一身的黑色劲装,加上冷峻的脸,多了干练的江湖之气。
回来的正好。
苏芷曼可顾不得欣赏,用手指点点司马昱承,“你等着!”
然后,向院子的角落快速走去。
见主子没有阻拦的意思,暗卫也就不再阻拦。
“退下!”
遣退暗卫,司马昱承先进了屋,刚将黑色劲装换回了玄色长衫便装,苏芷曼拍着两只刚洗过的湿漉漉的手返回来。
“把手擦干!”司马昱承的目光在苏芷曼手背上的那道伤痕上一扫。
苏芷曼解下身上的披风,随手一蹭,朝司马昱承丢过去,吸了两下鼻子,道,“殿下做完事也不处理干净,带着尾巴回来专门是为了给我得瑟么?”
司马昱承接住披风,“什么意思?”
苏芷曼向后退两步,“先声明,你不要靠近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司马昱承将披风甩到一边,大步向苏芷曼走近。
苏芷曼连连后退,“殿下身上的味儿太重了,就算换了外衫也退不掉,应该从里到外都好好换洗干净!”
“本王身上有味儿?”司马昱承抬起袖口看了眼,若无其事的道,“昨日十五,白天本王没时间上香,晚上去了趟万安寺。”
“得了吧,殿下!”苏芷曼扬扬眉,笑道,“这话跟别人说或许信,就别蒙我了。寺里燃的檀香跟你身上的香气我还是能分辨得出的。殿下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倒也免不了俗。这么大的味儿,不知道吃了多少肉。”
苏芷曼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司马昱承不会再不懂,脑中浮过昨夜在山上看到的那一幕幕。
“不要随便张嘴说话!”司马昱承冷下脸,跟一个女人谈论这种事真是……
他也不想跟苏芷曼谈论这些,否则,他早就把小六子的供词甩给她看了。
可是,避开了小六子的供词,自己却又“惹祸上身”,还被这个女人站在面前误会指出?
就在此时,墨在屋外求见,“殿下,属下有事回禀。”
司马昱承想跟苏芷曼岔开话题,便转向墨,“进来。”
墨推门而入,“殿下,属下奉命查人的时候,抓到了形迹可疑的王乐,原来王乐是准备去万安寺……”
司马昱承抬手止住墨的话。
苏芷曼的眼睛动了动,一下理解不了墨话里的意思。还真跟万安寺有关?王乐跟万安寺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苏芷曼顾不得细想下去,注意力却一下被墨吸引了。
“咦?”苏芷曼向墨走近两步,又紧跟着退回来,再瞅瞅司马昱承。
“闭嘴!”司马昱承当即就意识到不太妙。
可苏芷曼的声音已经从口中窜出来,“你们两个……原来是你们两个……”
本来她之前见墨很“在乎”司马昱承,还有自己用刀子划开墨的衣衫之后,又被司马昱承揪住询问自己看到了多少,好像也很在意那件事,所以便随便猜想两个人之间的交情有点过于深厚,超越了主仆关系,但想是想,却没有太当真啊,而且这个司马昱承还在凶巷里大吃她的豆腐!
可现在……
两个人身上带着同样的香气。
这种香气她知道,那本医书里正好有记载,是混入檀香的一种致幻药,问起来跟檀香差不多,但其实比檀香的气味要浓一些,有一点点刺鼻的气味,不过若不仔细分辨也觉察不出来。
这也怪苏芷曼的鼻子太灵了,一下就嗅出了问题。
这种致幻药就是类似于毒品一类的东西,不过又带有刺激性,令人产生某种亢奋,也就是催青作用。
司马昱承鬼鬼祟祟的深更半夜专门甩开她独自离府行事,然后主仆二人都带着同样的一身味儿一前一后回来……虽然药效已经过了,但带回的气味儿却没有来得及散尽。
“墨大哥,你跟你家主子昨晚……”苏芷曼本来说的话是断断续续的,但是因为语速很快,到不显得拖拉,好像是一口气说完的。
跟着苏芷曼的诱导性语气,墨想到了昨晚的所见所闻,可当着一个姑娘家的面提到那些画面实在尴尬,真不知道主子怎么会跟苏芷曼谈论这种事!
墨的腮帮子有些变色,耳朵根似乎也有些暗红,不知不觉的向司马昱承望去。
真的!
苏芷曼的内心仿佛要炸开。墨的样子就像是在征询司马昱承的态度,明显是个小受。想想司马昱承的身份,气质,做总攻也不奇怪。
苏芷曼赶忙抬手扶额,掩住自己闪闪发亮的双眼。
BL她是可以接受的,她一个现代人还能对这种事指指点点?
可是,这是放在大古代啊,能被她逮住这么一对真爱还真不容易,而且还都攀登上用这么猛烈的药物的高峰,那是有多饥渴?
其实这种致幻药并非只针对男人有效,但是司马昱承听了苏芷曼的话,再想到昨夜的见闻,便自然而然的以为只是针对男人,所以便进而猜到苏芷曼此时的所想。
这个女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想得出来?
“墨,你先把王乐带到箫王府,本王之后去审问。”司马昱承先把墨打发走。
墨想的就没那么多了,只是觉得这种案情不好跟苏芷曼一个女人去讨论,得到主子的指令,便告退离开。
司马昱承跟到门口,砰的一声将门紧闭。
苏芷曼看向窗子……窗户也是紧闭着的,大早起来还没顾上打开。
“殿下放心,我不是爱传闲话的人。你想怎样那是你的自由,无可厚非。”苏芷曼耸耸肩。
其实,这个时代偏好男风的人也不少吧,否则在烟柳巷除了青楼怎么还会有小官馆?
“本王想怎样是本王的自由?”司马昱承向苏芷曼走近。
苏芷曼小心的一边避让,一边含笑道,“是啊!”
“你过来。”司马昱承止步。
苏芷曼笑而不动,“我对太浓的香味儿过敏,鼻子受不了。”
“你不想知道小六子的供词了?”司马昱承问。
“当然想。”苏芷曼不否认,“殿下把书桌上的书递给我,我继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