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很吃许漾的颜值,但她和喻舒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在感情上,她是站在喻舒姐这一边的。
毕竟两人是公认的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一对,若是没有三年前的那件事,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况且,沈家和裴家之间,牵扯的利益太深了。
结为亲家,是对两家最好的结果。
沈砚:“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操心。”
若不是怕被他教育,沈安安此刻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
这借口,可真够烂的。
沈砚:“关于她的事,先别跟家里人提起。”
沈安安朝着他伸手,直白的道,“封口费。”
沈砚从皮夹里拿出了一张卡,递给了她。
沈安安眼睛都亮了一圈,接过,站直,给他敬了个礼,“yes sir!”
她并不缺钱,但谁会嫌钱多呢。
送沈安安回去的路上,为了避免闹出什么幺蛾子,沈砚悠悠来了一句,“她是李原的未婚妻。”
沈安安正在吸着奶茶,冷不丁的听到了这个消息,一个岔气,嘴里还未来得及咀嚼的珍珠就这么喷射了出去。
沈砚右眼皮直跳,声音似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沈安安!”
沈砚有洁癖,不允许任何人在他的车上吃东西。
她刚刚喝奶茶,都是偷偷摸摸喝的,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才会被呛住。
沈安安连清理都忘了,抬起头,瞪大着双眼望向前座的沈砚,“刚刚是你在说话吗?”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出现幻听了。
否则那几个字组在一起,她怎么听不懂,触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
见沈砚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沈安安消化了一番后,咽了咽口水,“您来真的啊?”
李原这号人物,她有点印象。
前不久,她跟妈妈通电话的时候,还听她提及过这件事。
妈妈当时还感慨了一番,最后将话题扯到了沈砚身上,无非就是对他的婚事发愁。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对……人妻感兴趣。
沈安安拧眉,一脸的正色道,“哥,这件事,我不会跟爸妈说。但你要和她断了。”
沈家的风气正,若是让爷爷知道沈砚竟然和有夫之妇勾搭在一起,且还是有这样一层关系的,他肯定不会好过。
怪不得,怪不得她看见他们之间的相处,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
原来,他们这关系,不普通啊!
沈安安对于许漾,有了改观。
这女人,能将叔侄两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必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还是裴喻舒更适合他。
沈砚做事向来不喜欢解释,用一句简单的话就将他们的事做了个概括,“她很好,是我强迫她的。”
沈安安:“……”
这是她能听的吗?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同情谁了。
沈砚:“他们不会结婚。”
沈安安反问道,“那如果他们真的要结婚呢?你要怎么做?抢婚吗?”
沈砚云淡风轻的道,“有何不可。”
沈安安:“……”
疯了!都疯了!
她没想到,他还是个恋爱脑!
沈安安心里也清楚,他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
一时之间,到手的卡成了烫手芋。
而另一边——
谢子鸢找许漾,是要跟她说下后天宏盛集团举办的品酒会的事。
谢子鸢会以公司的名义出席,至于许漾的话……
她看向许漾,后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谢子鸢问道。
许漾敛了敛心绪,“没事,后天,我会到场的。”
这是公司打的第一场仗,她自然是要全程跟的,以防出现任何的意外。
这场品酒会是宏盛集团举办的,跟沈砚要一个入场邀请函,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在沈砚跟她断绝来往之前,她得抓住每个机会。
谢子鸢看她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你真的没事?”
许漾捏了捏眉心,“可能是这两天有点累了,我回去睡一觉就好。”
谢子鸢说,“要不,你先搬到我那边住一段时间?”
前两天发生的事,她是知道的。
直到现在想起,她还在为许漾捏了一把汗。
若不是许漾警惕性高……
否则,她都不敢想现在会怎么样。
程华芳在这件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许漾的。
她担心,那个疯女人会做出什么事,伤害到许漾。
许漾说,“我手里捏着她的把柄,她不会轻举妄动的。”
程华芳找过她的事,她受伤的事,她都瞒着谢子鸢,没告诉任何人。
谢子鸢还是不放心,“还是小心点为好,狗急了会跳墙。”
许漾:“不会有事的。”
许漾回到出租屋时,外面又下起了小雨,天气阴沉沉的。
许是天气的原因,导致她的伤口有些疼,似是牵扯到了胸口,莫名的多了几分的烦闷。
她躺在床上,侧身看着窗外。
雨水朦胧了窗户,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正如她看不清自己的心一样。
她翻了个身,拿起了手机,给沈砚发了一条短信,是关于品酒会个人邀请函的事。
隔了大概半小时,沈砚回了信息。
意料之中,沈砚答应了。
许漾在输入框里写写删删,最后发出去了一条短信:【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吗?】
她没忘记,她还答应了他一个要求。
她想着,在他们断了之前,为他做一件事,也算是做一个了结。
从此往后,他们之间,桥归桥,路归路。
沈砚:【不着急。】
许漾看着他回复的那三个字,脑海里闪过什么。
他什么都不缺,如今那个她也要回国了,横在他们之间的,是她。
或许,他是另有打算的。
无论是什么,她都会信守承诺的。
雨下了一整夜,空气都是潮湿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淋了点雨的原因,许漾早上的时候,出现了低烧的症状。
她检查了一下伤口,并没有恶化,就翻出了退烧药,吃了两粒。
药效发挥了作用,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这一觉,似是要将她前几天没睡好的觉都补了。
许是睡过头了,她身体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
有些口渴,她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灯,正准备下床倒水。
余光瞥到了床头柜上的一杯水时,她目光一滞。
她记得,她睡前并没有在床头柜放水的习惯。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了动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