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沈砚倒也不着急了，他伸手摸了摸许漾的脸，“一个机会而已，值得吗？”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其他情绪，一时之间让人难以分辨。
她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却为了一个机会，甘愿爬上他的床。
许漾声音轻柔却又坚定，“值得。”
这个世界很现实，她手上没有人脉，没有权。
若想要成功，那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子鸢所说的那般，她是幸运的，毕竟她是与沈砚这样的一个男人周旋，有钱又有颜，她不吃亏。
在她这里，她与沈砚是在做生意。
她用身体去做交换，你情我愿，谁也不欠谁的。
沈砚的手顺着她的脸抚摸着，最后停在她的唇上，“如果今天换作是其他人，你也会这么做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心口便像是堵着一口气，呼吸都变得有些不顺畅了。
这一次，许漾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
她也在问自己。
如果不是沈砚，她还会来吗？
大概过了几秒钟，许漾扯了扯唇角，主动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与他贴得更紧，低语着，“当然不会。”
没有如果。
她从不设想假设性的问题，只会徒增烦恼罢了，也没有其他的用处。
如果……这个词，很残忍，很天真，却又太过于美好了。
她在撒谎。
沈砚知道，她说这句话，只不过是为了哄他。
可偏生他还不能拿她怎么样。
沈砚不痛快，当然不会让她好受。
在她面前装久了，性子倒温和了些，只是狼终究是狼。
“玩够了吗？”沈砚灼热的唇息喷薄在她的脸上，眼底里的疯狂如夜色般浓稠，“玩够了就该轮到我了。”
话音落下，局势扭转，他才是那个掌控局面的人。
从踏入房间时，许漾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若是沈砚，她觉得还不错。
毕竟，有钱有颜，活儿好的男人，难找。
只是沈砚的做法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一切水到渠成的时候，沈砚却刹住了车。
他在她的身上，用着各种的花招，可始终停在了最后一步。
许漾能感觉出来他的隐忍。
明明他很想要，明明他可以要……
他在折磨着她的同时，也是在折磨着自己。
许漾此刻并不好受。
不仅男人有欲望，女人也有。
她那点最纯粹的欲望被撩拨起来，却得不到解脱。
在最难捱的那一刻，许漾张嘴，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细细的一圈牙齿，贴着皮肤，在他的肩头威胁似地磨了磨，带着某种催促。
沈砚抱着她的手臂圈紧，牢牢地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汗水黏在了两人相贴的皮肤里，分不清是谁的。
许漾以为，他是在报复她刚刚的所作所为，想要听到她的求饶声。
那一刻的欲望战胜了所有，她双唇蠕动，声音娇媚，“我想要你。”
沈砚将她的脑袋死死地按在了胸膛里，以防她再说出什么让他失控的话，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心脏更是跳得厉害。
她就是来要他命的！
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她面前，被粉碎得彻底。
他何尝不想要她。
可是现在不行。
沈砚就这么抱着她，没了动作。
许漾原本在他的怀里躁动不安，想要在他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可男人就是不给。
她恼羞成怒，对他又抓又挠。
沈砚被她闹得没办法了，力道加重了些，直到最后她根本动不了一根手指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漾紊乱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身体里的那躁动，也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沈砚还抱着她。
男人的情况远比她的要糟糕，汗水还在从他的身上不停滴流，肌肉紧绷，甚至还能感觉到肌肉在一鼓一鼓地跳着。
许漾抿了抿唇，一点都不同情他。
她猜不透沈砚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他之前的那种情况，跟被下药了没什么区别，解药送到嘴边，他又不吃了。
沈砚这个人，许漾从来都没有看透过。
许漾声音带着几分清冷，“不做的话，就松手。”
她现在身上全是汗水，黏糊糊的，难受，想去洗澡。
沈砚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还在克制着。
许漾刚从他这里得到了好处，也不好跟他闹得太僵了。
她僵着身子，倒也没有再出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漾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变得麻木僵硬的时候，沈砚箍着她的力道松了些。
许漾本能地动了动，想要舒展些。
沈砚沙哑得厉害的声音从额头上方传来，“别动。”
她能察觉到他好不容易平稳的气息再次有了波动。
许漾宛如一个木头人般，一动不动。
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也不差这点时间。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之际。
沈砚咬着她的耳朵，厮磨着，那气息如火烧般灼热，“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给占了。”
她想用身体去交换，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帮助，那他偏不如她所愿。
许漾对他突如其来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脑子里闪过什么，但太快了，她没能抓住。
沈砚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躺在我的身下。”
许漾对此，不置可否。
未来的事，谁又知道呢。
她从不畅想未来，只走好当下的每一步。
至于他的心思，许漾没再猜，也猜不到。
许漾见他有所松动，便提出了要求，“我想洗澡。”
这已经是她能忍耐的极限了，再不洗澡，她会疯的。
沈砚直接抱起了她，往浴室走去。
许漾对于刚刚的事，还心有余悸，她出声道，“我自己就可以的。”
若不是两人做过，她都觉得沈砚那方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太磨人了。
沈砚倒也没有强迫她共浴什么的，只是叮嘱道，“别洗冷水澡。”
他又恢复了以往的那般模样，仿佛刚刚做的那些事，不是他。
许漾乖巧地点了点头，“嗯。”
这一次，许漾洗澡的时间有些长，等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便看见站在阳台处抽烟的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