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许漾怎么求饶,沈砚都不肯放过她。
事后,沈砚抱着许漾去浴室清洗了一番,又将人抱回了床上。
许漾没有睡着,只是此刻太累了,连眼睛都睁不开,便任由男人折腾着。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抓起。
许漾缓缓睁开了一条眼缝,只见沈砚正在帮她剪指甲。
她本能地收回了手。
可她这点力道在沈砚面前,那就是以卵击石。
沈砚亲了亲她柔软的小手,“乖。”
他继续着手头上的动作。
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会心血来潮给她剪指甲。
他刚刚起身的时候,她看到了他后背上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抓痕,都是她的杰作。
许漾小小的反抗了下,“不要。”
沈砚却没有给她商量的余地,索性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桎梏着怀中,不让她有挣扎,伤害到自己的机会,“乖点。”
沈砚气不过,用另一只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记。
可现如今,她的那点力道,跟给他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沈砚帮她剪完指甲后,又开始给她按摩腰部。
他一边揉捏着,一边轻声问道,颇有种讨好她的迹象,“力道怎么样?”
许漾趴在了枕头上,微皱着的眉心舒展了些,嘴上却说道,“还可以。”
餍足的沈砚漆黑的瞳仁里满是宠溺,“这样呢?”
许漾舒服得哼哧了一声,“继续保持。”
这一晚上,是个无眠之夜。
山里的温差很大,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许漾觉得有些冷,下意识地想要往旁边的热源挪去。
只是她挪着挪着,只能感觉到一床的冰凉。
许漾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借着月色,她看到了床的另一半,空无一人。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双眼,环顾了下四周,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
许漾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事,醒了醒神后,便下床。
她走到了客厅,没有看到那道身影。
反而门是敞开着的。
许漾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出去。
她站在门口处,看见了站在那棵树下抽烟的沈砚。
他此刻正背对着她,烟雾缭绕,将他的背影都虚幻了。
许漾就这么站了一分多钟,便转身,重新回到了卧室。
她无法与他感同身受,所以,说再多的安慰漂亮话,都显得苍白。
此时,他应该更想独自一个人待着。
沈砚再次上床的时候,许漾是知道的。
她假装模糊地翻了个身,滚到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精湛的腰身。
沈砚抽完烟后,怕熏到她,便换了一身衣服才进来的。
被撞了个满怀,沈砚的那点情绪就这么消散了。
他紧搂着她,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
沈砚在她的头上亲了亲,“晚安,好梦。”
——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晴天,许漾在有限的条件里做好了上山的准备。
她坐在梳妆台前,打算编织两条麻花辫。
她刚编完了一条,刚准备编第二条的时间。
沈砚走到了她的身后,透过镜子望着她,“我来。”
许漾抬头看着镜子,“你会?”
沈砚:“试试。”
沈砚接受了她的头发。
男人显然是第一次接触编发这件事,柔顺的头发在他的摆弄下,很快便乱成一团。
在不知道第几次被扯疼了头皮后,许漾开口了,“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人无完人,在这一块,是沈砚的短板。
但沈砚却越战越勇,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终于——
看着镜子里相对来说较为凌乱的那一条麻花辫。
还真别说,她的那张脸硬生生地将这两股不同麻花辫的发型,搞成了另一种时尚。
沈砚对比了下,显然觉得不满意,打算拆了重新编。
许漾立马抢过自己的头发,死死地捂着,“我觉得这样挺好看的。”
沈砚看了看,倒也没有再坚持了。
出发前,她拿出了一瓶防蚊虫的喷雾,对准了自己从上至下喷了一遍。
而后转身,又朝着沈砚喷了个遍。
沈砚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
喷完后,许漾从上至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许漾忽然打了个响指,“等等。”
她往屋里走去,一顿翻找后,背着手走了出来。
许漾站定在沈砚的面前,“你低头。”
沈砚眉梢轻挑,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还是很配合地低下了头。
许漾踮了踮脚,将头上的编织草帽戴在了沈砚的头上,而后往后退了一小步,“好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而沈砚则是相反,他穿什么,什么就是时尚。
他愣是将这顶草帽戴出了时尚的感觉。
若是将沈砚戴草帽的视频发到网上,估计这草帽的销量会直线上升。
对于头顶上的那顶编织草帽,沈砚很是嫌弃,刚想拿下来。
许漾变戏法般,又拿出了一顶草帽,戴在了自己的头上,“走吧。”
沈砚不动声色地放下手。
两人往山上走去。
山脚下是去往山上必经之路。
路过山脚下的那间木屋时,许漾朝内看了看。
院子很大,可奇怪的是,没有种植任何的花草树木,地面都是被翻新过的痕迹,像是在种着些什么东西一样,可却又看不到任何的植物。
许漾看得太过于专注了,以至于面前的沈砚什么时候停下来,她都不知道,一头扎实地撞上了一堵肉墙。
“嘶~”
许漾捂着额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砚叮嘱道,“好好看路。”
下雨过后,山上的路更不好走了。
她这走路喜欢走神的坏习惯,得好好改一改。
疼才能长记性。
许漾揉了揉额头,还是没忍住,又往后看了看。
许漾:“你不觉得,她的院子里,很奇怪吗?”
李秀禾住在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可这院子里,竟然连一棵植物都没有。
许漾想起了那茶艺师所说的话。
莫非,李秀禾腾出了院子,就是为了种那个种子?
她根本想象不出来,李秀禾耗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只是为了种一颗不可能发芽的种子吗?
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