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失忆了，我们就不是夫妻了吗？”顾慎之问道。
言卿抿了抿唇角，无言以对。
男人的手，已经解开她的衣服。衣服本就破破烂烂的，只是能够勉强遮住她的身体而已。
看到她白皙身体上的青紫，顾慎之的眼神一暗。
他的手，带着几分凉意。
激起了言卿浑身的鸡皮疙瘩。
她颤抖了几下，有些想躲。却被男人扣住了腰肢，按到了床上。
女人皮肤雪白，她仰着头，就像是被折断了羽翼。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定定地看着他的脸。
“卿卿，乖。”顾慎之低声诱哄道。
言卿眼睫一颤，还没有反应过来，顾慎之已经把她身上的衣服，给解开了。
“这样…这样就可以了。”她忍不住说道。
男人修长的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到了她的背后。解开了她的衣服扣子。
言卿下意识地想要遮住，手指，却被男人给覆上。
十指纠缠着，相互缠绵在一块儿。
“你…”她抬起头，唇角动了动。
身旁的男人，眼神一片灼热。
半遮半掩的样子，更添了几分平日里头没有的魅态。
“乖，别遮着，很好看。”男人的声音喑哑，和平日里头，完全不同。
她已经几乎全裸了，而身上的他，依旧穿戴整齐。衬衫，被扣到了顶端，只露出一小片颈项。
配上那张清冷的面容，多了几分禁欲的味道。
她和他两个人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言卿手指动了动，往后退了几步，却不知道勾到了什么地方。竟然往后一倒，倒在了床上。
他伏在她的身上，那双清冷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房间里头的气氛，也变得暧昧起来。
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顾慎之的手，给取代。他没有碰她，垂下眼，帮着她换睡衣。
男人的神态认真，眼里头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抬手。”男人淡淡道，声音有些喑哑。
由于羞耻，言卿的浑身，都染上了绯红。看上去，煞是迷人。
“我…”
“抬手。”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言卿没有办法，只能抬起手，任由男人动作。
好不容易穿上了睡衣，言卿还来不及松口气。她慢半拍地发现，这个睡衣，竟然是需要系扣子的。
言卿面红耳赤的厉害。
她哆哆嗦嗦地抬手，想要自己系，男人却压根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修长的手指，攥住她的手指微凉的指尖，触到了言卿身上的肌肤。
言卿轻轻颤抖了几下。
她根本就不敢看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言卿身上的睡衣，才被穿好。
接下去，是睡裤。
女人白嫩嫩的大腿，露在外头。似乎是由于太紧张了，她把腿给蜷缩起来。
在灯光下，泛着动人的光。
眸光一暗。
细碎的发，遮住了他的眉眼。双眸，由于隐忍，带上了些许红晕。
顾慎之唇角微微向上翘了起来。
这一笑，褪去了素来脸上的清冷。
顾慎之垂下眼，这才注意到，女人的膝盖上，蹭破了皮，变得有些青紫。衬得她雪白的膝盖，看起来就格外的骇人。
换裤子的时候，顾慎之特意避开了这个地方。
言卿总觉得，顾慎之盯着的她的膝盖，让她觉得十分不自在。
她唇角抿了抿，没有出声。
忽然察觉到脚腕被男人给攥着，她慌乱地垂下看去。
男人的指骨修长，此时，正攥着她的脚，放在手心。
言卿一惊，想也没想地就想要从男人的手心里头挣脱出来。
“乖，别动。”男人伸手，握着言卿漂亮的脚，慢慢地揉捏。
原来…顾慎之竟然是在给她取暖。
言卿怔愣了几秒，怎么也想不到，顾慎之竟然会愿意为她做到这样的地步：“我的脚…脏。”
方才为了挣脱那个男人，言卿的鞋子，早就不失所踪了。也就是说，她赤脚踩在审讯室里头，已经很久了。
自然是脏污的厉害。
她没有看，也知道，她的脚底，一定是肮脏不堪的。
可是此时，男人却半点都不嫌弃地把她的脚给放在了手心里头。
顾慎之只以为言卿是觉得她的脚脏，想要洗洗。他低声安抚道：“乖，等下就带你去洗脚。”
言卿呼吸一窒，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察觉到她的脚，不再是冰冰凉凉的一片，顾慎之才俯下身，把言卿抱到了浴室里头。
顾慎之的浴室很大，甚至可以和言卿的房间相比。浴室也是和顾慎之这般，装修比较简洁，冰冷冷的，没有什么人气。
与这样装修风格不同的是，摆在盥洗台上的琳琅满目的女性用品。
察觉到言卿视线看过去的地方，顾慎之解释道：“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索性，就全部都买了一遍。”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再淡定不过。
言卿抿抿唇角，这上面摆着的，都大牌的护肤品。一看就价值不菲。可转念一想，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顾慎之。
“我想要洗澡。”言卿总觉得，自己的身上，浑身的不舒服。粘腻腻的厉害。
更何况，只要她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头，就不自觉地回想起了，那个陌生的男人，在她身上的触碰。
还有，他的呼吸。
“臭婊子！看老子给你点儿颜色看看！”
“我今天！就要你！”
他的话语，似乎又响在了言卿的耳边。
女人脸上的神色，有些惨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
顾慎之把她散落在耳旁的碎发，给别过去，轻嗯了一声。
在言卿没有看到的地方，他的眼底，像是一片深深的晦涩的海，根本就没有人，敢和他对视。
他把言卿轻轻地放在盥洗台上：“在这里等我。”
言卿应了声好。
顾慎之已经转过身去，给她放水。他宽肩窄腰，身材比例特别好。在夜色下，他的背影，多了几分撩人的味道。
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
没过一会儿，顾慎之就回来了。骨节分明的手，搂住了言卿的腰肢，把她半抱着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