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是想要再见她一面,怕是都已经没有机会了。
宗苏灵压根就不愿意见他一面。
当时他无论跟宗苏灵说什么,宗苏灵都是直接拒绝了他。
这大概就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吧!
“皇上,一直都没放下皇嫂,可身上皇家,本就无奈至极。”有许多事情自然也就无法如自己所愿意,更何况是替皇族延绵子嗣这等大事呢!
“唉……放不下她又如何?这一生怕是连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了!”
闻言,赫王也没有说什么,这虽是国事,却说起来又何尝不是耀皇的家世呢,自己虽然是耀皇的兄长,可是说到底这却都只是他的家事。
“罢了,罢了!是朕当初对不起她,朕知道她过得好,也便别无所求了。”
虽意难平,可终归是自己有错在先,她不愿意原谅他,他又如何不懂。
他爱她,却害得她家破人亡,让她的兄长含恨而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害的,穆帆和宗苏灵不会原谅他,他自然是理解的。
“皇上,周东农的手中的解药……”赫王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耀皇微微愣了一下,说道,“他跟你提意见了吧!”
赫王点了点头,周东农跟耀皇这么多年,耀皇不可能一点儿都不了解周东农,因此此时听到他这么一问,赫王也就明白了。
“这种毒,世间并无解药。王兄莫被他骗了。”
赫王点了点头,见耀皇此时的精神状态都还不错的样子,他倒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可见,穆帆身边的那个神医给的药,还是有些效用,已经很好的控制住他体内的毒素。
只要不毒发,耀皇应该就没有事,这般一想。
赫王也就没有再像先前那么担心着急了。
他担心的自然就是耀皇的身体,如今见耀皇没事,原本悬着的一颗心也稍稍放了一些下来,但是想着一定要想方设法的给耀皇找到解药,这样才能彻底的解了他体内的毒。
“王兄,朕知你心中担忧,只是有些事已成定局,不必强求,再说朕如今的情况还算稳定,倒是真的不必担心。”耀皇拍了拍他的肩,对于自己的身体的情况,他的心里其实特别的清楚,倒也不担心这些。
赫王又坐在陪耀皇说了一会儿话,见他没有像先前一样,说三两句话便昏睡,也便相信他体内的毒已经得到了控制,这才安心地离开耀皇的寝宫。
不过在离开之前,耀皇还是交待他此事暂时不要向外透露,他这样昏睡着,倒是更能看清朝中的一些局面,也好在萧哲琪登基之前,替他扫清朝中的一些势力,也好能让他登基之后没有这么累。
——
牢中,周东农闭着眼睛,一直都在等着赫王到来。
只是左等右等,都不见赫王归来,这让周东农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赫王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耀皇的身体吗?
耀皇的体内可还有毒素未清,结果他居然一点儿都不着急,难不成赫王与赫王的感情,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般要好?其实都只是假的?做给他们看的?
心中有这样的困惑,时间就显得格外的难熬,他坐着那儿脸色发好沉。
直至第二日,赫王这才再次出现在牢房之中,只是此次赫王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松白,松白的手里端着酒和酒壶。
“相爷,许久不见了!”松白笑意盈盈地说道。
周东农看到松白的时候,脸色微微一沉,特别是松白手里的那壶酒,这是连三日之后都不愿意等了吗?
“相爷,皇上醒了后,得知你的事情了,便让老奴带壶好酒来送送相爷,后日刑场之事,老奴也就不来了,皇上说你跟了他这么多年,皇上一直都很信任你,倒不知你背着皇上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皇上对你心寒至极,念着这么多年的情份,你也帮着皇上出了不少好点子,这酒是皇上赏大的。让相爷一路好走!”松白将东西放在地看着周东农缓缓出声。
如果不是皇上不许他收拾周东农,他还真是不想就这么放过周东农,皇上那般相信他,却没想到周东农居然给皇上下毒,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人皇上就该一杯毒酒了结了他,若非相忘着让他死无全尸,松白倒是想在这酒里下毒。
“周大人,请吧!”松白目光冷淡,指了指地上的酒。
周东农盯着那酒看了一会儿,突然就笑出了声,“看来,你们说对皇上忠心耿耿,看来也不过如此啊!我若是死了,你们的陛下怕也是没命了!”
“那便不劳周大人担心了,你所下之毒陛下已经解了!”松白淡笑道。
然而,周东农却瞪大了双眼,“不可能!那毒天下无解,你们是如何解的?”
周东农的话一出,赫王的脸色阴沉,果然周东农就是在骗他,想要让他将他给放了,还真是奸险得很啊!
“周大人还是说了实话不是,那毒无解,支降妖除撺掇着想让王爷放了你,还好王爷没被你骗了。”松白淡淡地说道。
周东农气得为轻,本来自己就只是想要让他们误以为自己这儿有解药,只要她有解药,那么陛下自然也就只能够放他离开,到时候为换得一个解药。
他所想的,无非就是想离开这牢中,可从没想过,自己的手里并没有解药该怎么办?
“周大人,酒你可记得喝啊!”松白扫了他一眼,便与赫王说了一声后,也就往外走去。
赫王冷冷的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周东农看了地上的酒一会儿,与其死无全尸,倒不如自己给自己一个干脆,他现在也不用再指望从这儿出去了,根本就不可能了!
周东农拿起酒壶直接倒入自己的口中,一壶酒尽,周东农也便靠在墙边等死,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却半点儿都没有感到难受。
毒酒的效果不都是很快的吗?
没过多久,周东农果然开始肚子疼了,只是却没疼多久,又跟没事人一样,隔一段时间又开始疼,每次肚子疼的时候,就是全身冷汗,肚子里就跟有一把刀正在绞着她的肚子一样,那种痛苦非常人能够承受得住了。
“周大人,滋味如何?”
在这次的痛楚过后,周东农抬首就看了牢外站着一个身穿斗篷之人。
他的帽子戴着,将他的脸全部掩挡在斗篷的帽子之下,除了斗篷之下露出的明黄色衣角,压根就无法认出这人到底是谁。
周东农靠在墙壁角,勾唇冷笑了一声,“您还真是懂和如何去拆磨人啊!”
然而,斗篷内的人,却是回过身,看着牢中的周东农。
来人正是耀皇,起初周东农还不相信耀皇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可此时看到耀皇的面色红润,身村均称,完全不像是中毒之后的状态,周东农也彻底相信了他的毒已经解了这件事情。
他自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不明白耀皇身上的毒,怎么好端端的就解了呢?
她着实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罪臣能问问您,您身上的毒,是何人解的?”周东农只想弄个清楚,到底是什么我解了他体内的毒怎么可能就解了呢?
“周相,朕一直很好奇,你与赵贵妃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耀皇的脸色微沉,在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耀皇真的是惊呆了。
赵贵妃在人面前的时候,一直都表现得自己非常地爱他,可是结果呢?
结果居然又跟周东农搞到一起,给他戴了绿帽子,这是换成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受不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嘴上一直说着很爱他的赵贵妃,居然会背着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当真是可笑至极,从来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皇上,你一直冷落她,她是一个女人,何尝不需人的安慰呢?”周东农轻笑道,“只是很可惜,那毒没有要了皇上的命。”
“你!”耀皇愤怒地看着他。
“她一直很爱你,只是皇上的心里一直都放不下德皇后罢了,那么多年的时间里,她一直守在你的身边,一直不离不弃,皇上却连一个皇位都不愿意许给她,她就不委屈吗?”周东农是真的很爱赵贵妃的,但因为他们无法在一起,所以在他的心里,赵贵妃真的是她心中的最爱。
可偏偏,自己却无法跟她一起。
原想着拉着耀皇一起陪葬,只可惜那毒居然也要不了他的命,他的命还真是够大的啊!
“所以,这么些年你们俩是一直在一起?”耀皇只是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否则自己今日就不会专门跑这一趟。
赵贵妃口口声声地说最爱的是他,可是?到底来却跟周东农私通。
“这便是你们私通的理由?周相,朕待你不薄。”耀皇此时的神情十分的平静,就好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或许赵贵妃跟后宫中那些女人一样,在他的心中无关轻重,因此她才能如此平静地说这些话。
“私通?皇上,我们私通又如何?我与她才是真心相爱的,若非皇上,或许我们早早便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