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唉,现在终于知道叫师父了吧?与其这样僵持着,倒不如你痛痛快快地说出来,这样对大家都好嘛!”
“就是就是。”林天也附和道:“师父平时那么宠爱你,这个时候你更应该听从师叔的话才对啊。”
无为子则完全没有理会他们两个,只是专注地将瓢克侯爵往死里折磨,同时口中还不停地逼问:“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
“我不知道啊,晚辈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虚谷子啊!啊啊啊!”瓢克侯爵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林天见状,赞叹道:“大师兄,你果然是条硬汉子啊!”
江晨风看着林天,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你可真是个真孙子啊。
事实上,林天之前被瓢克侯爵打散了队伍,自己也身受重伤,心中自然对他充满了怨恨。
如今瓢克侯爵遭遇了强敌,林天岂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呢?
肯定是要趁此机会狠狠报复他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然而,对于江晨风来说,此时此刻,他的处境其实也并不轻松。
他看待问题的角度、思考问题的出发点以及关注事件发展的核心要素等等,都与其他人截然不同。
从最初的感觉自己只是一个外来者,与这个世界毫无关系,只是来完成任务而已。
到后来慢慢地发现自己已经融入其中,情感早已倾注于此。
而且林天作为本书的主角,就算是无为子想要弄死他,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就算自己挂了,估计他都还活得好好的。
至于林天身边的那几个女孩子,实际上都是善良且重情重义的人。
经过如此长时间的接触,江晨风内心深处对她们的印象其实都挺好的。
刚才他眼睁睁地看着戚妃琳被打得生命垂危,上官雪莲昏迷不醒,尤其是看到自己最爱的楚清姿,腰腹部竟然出现了那么长一条狰狞的伤口。
江晨风看到戚妃琳和上官雪莲时还好,心中尚且保持着理智,尽管有些心疼她们被殴打,但也明白这就是她们所选择的人生道路。
然而,当他看到楚清姿受伤时,内心真正地感到了疼痛,并且怒火中烧!
你瓢克侯爵算什么东西,竟敢打伤我的女人!!!
看到无为子的出现后,江晨风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利用他去教训一下瓢克侯爵。
此刻,望着瓢克侯爵痛苦的惨嚎声,江晨风面容冷漠,眼神冰冷至极。
他痛恨瓢克侯爵竟敢伤害自己深爱之人,同样对林天心怀怨恨。
毕竟身为堂堂大男主,林天居然在刚才那么关键的时刻逃之夭夭?!
遇到麻烦就溜之大吉,有利可图时却又第一个冲上前去,这样的人也配当大男主?
正因如此,眼看着瓢克侯爵遭受折磨,江晨风心中不仅没有丝毫波动,甚至望向林天的时候,还在暗自盘算如何让这个兔崽子也尝尝苦头!
此时此刻,江晨风站在一旁,语气既温和又谄媚:“瓢克侯爵啊,何必要把事情闹到这般田地呢?还是赶紧说出来吧,反正迟早都是要说的。”
“你被你师叔折磨得这么惨,你师父有来管过你吗?他有现身吗?他都不心疼你,你又何必替他死守秘密呢?”
“少吃些苦头,养好身子将来才能成就大事啊,林天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林天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啊……对对对!”
“大师兄啊!咱们虽说是同门师兄弟,但这件事毕竟是师父那一辈人的恩怨,我们没必要跟着瞎掺和吧!你今天把这事说出来,既是为了师父好,也是为了师叔好,更是为了你自己好啊!何必要如此苦苦支撑呢?”
瓢克侯爵疼得好半天都直不起腰来,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
他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晨风和林天,看着他俩抱着肩膀在那里幸灾乐祸地笑,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憎恨。
无为子摇了摇头,眉头紧紧皱起,喃喃自语道:“这小子真是不简单啊,可以说是非常厉害了。”
林天和江晨风听了这话,都是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无为子伸手指向瓢克侯爵,赞叹道:“我最擅长折磨人了,寻常之人根本就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早就求饶了。可他竟然能够坚持这么久,还不肯说出我师兄的下落!由此可见,他不仅是一个孝顺的徒弟,而且还是一条硬汉子!”
江晨风担忧风向变化,战战兢兢地问道:“那……咱们就不再追问了吗?”
“哈哈!”无为子大笑一声,回应道:“那怎么可以呢?我有一套独门绝技,专门用来应对顽固之人,你们瞧好吧,我敢保证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哭着求我,乖乖将师兄的下落告诉我。”
江晨风与林天闻言,纷纷放下心来,并一同颔首示意表示认同。
瓢克侯爵心急如焚,连忙解释道:“前辈,我真的不是他们的大师兄啊!我甚至都不认识虚谷子!”
“唉!”林天叹气道:“你撒这样的谎,简直就是自欺欺人啊!怎么可能瞒得过师叔呢?”
“是啊!”江晨风附和道:“如今众人皆已知晓真相,你如此强词夺理的嘴硬又有何用呢?依我之见,你不如将你师父的住址如实相告,这样一来,对大家都有益处嘛!师叔他想必绝对不会为难你这个晚辈的啊!”
瓢克侯爵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双眼瞪大,眼眶中充满了血丝,仿佛要爆裂开来。
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发出声音,但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他的身体紧绷着,每一块肌肉都在痛苦地抽搐着,仿佛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穿。
过了许久,瓢克侯爵终于缓过气来,他开始满地打滚,身体扭曲成一团,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减轻痛苦。
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看上去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