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拖拖拉拉的走到了宴会厅门口,桑蜜刚要让时谨意先进去,就见他脚下一晃,结接着也把她拐到了一边。
“哎!”
宴会厅旁边是一个通向客房的走廊,地上铺着红丝绒的地毯,窗帘紧紧的拉着,灯光昏暗暧昧。
他们挤在一方角落里,时谨意在外,桑蜜在内。
桑蜜的脸又烧了起来,正要说话,骨节修长的手指就按在了她的唇上。
“嘘—”时谨意冲她眨眼,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你再说话,就又要把人引过来了。”
桑蜜着急又气恼的看向他身后,一副想说话又不敢的模样,急得眼里都有了一层水光。
缎子似的长发披在身后,少许沾在嘴边,红唇乌发,再加上眼底的泪,惹眼得紧。
时谨意眸色一暗,低下头去衔她的唇瓣。
丰-盈、柔-软,还带着些许的甜,和午夜梦回时分毫不差,他抬手按着她的后脑,撬开她的齿缝深-入。
他身上的酒气透过唇舌传递而来,桑蜜忽然就慌了,他是阿离的爸爸没错,可这并不代表她重新接纳他!
“时…”
她伸手推他,然而她的力量在时谨意面前完全不够看,任凭她用尽全力,他也不动分毫。
甚至让他起了兴致,大手牢牢的掌控着她,在她后腰处轻抚,逼着她接受,吻也变了质,有了愈演愈烈的架势。
桑蜜受了惊讶,牙关一收,在他舌上咬了一口。
立时就见了血,时谨意受痛,从她嘴里退出来。
“时谨意!”她尝到了鲜血的甜腥味,又惊又怕的看着他,抬起了手掌,却没有落到他脸上。
她恨恨的放下手,“你看清楚,我不是席上的那些女人!”
时谨意微愣,张口想要解释,她却已经从他怀中逃脱,往宴会厅去了。
她误会了…
他伸出手去,却只捞到她一片衣角。
桑蜜本想悄无声息的回到宴会厅,谁知刚走到屏风那儿,就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的确是景甄的那个唐总,我都看见了,在卫生间门口勾引时总,搂着时总的脖子不肯放呢。”
“不可能吧?时总能看得上她?她不是有个儿子吗?”
“是真的!我也看见了,之前她和欧诗雅的翟总,还有程家的程淼,不都有一腿吗?这都好几个了,说不定就有哄男人的本事呢,这回可不就盯上时总了。”
“我看是你们酸的吧!时总年轻有为,长得帅,这在场的女人,哪个看了不心动?你们别不是自己得不到,就泼景甄唐总的脏水吧?”
“我们说的是真的!你别不信!”
“我觉得时总不会看上她,再年轻漂亮有什么用?不过是生了个孩子的破鞋,要不是因为她是唐景泽的女儿,谁会看她一眼?”
“说得也是,她那儿子都几岁了,谁知道怎么来的?”
…
桑蜜脸色发白,脚步顿在原地,踌躇着不想进去。
身边一阵冷风袭过,时谨意大步进门,伸手握住了她的,然后带着她绕过屏风走进去。
他的步伐太大,像似带着几分怒气,桑蜜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宴会厅里的人看到他们回来了,气氛静了一静,纷纷把视线放在他们身上。
桑蜜的目光扫视过去。
先前她和时谨意遇上的那两个女人已经回来了,话就是从她们口中传出来的。
时谨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手还攥着桑蜜没放,他看向身边的人,就差把赶人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旁边的人识趣一笑,拿着自己的杯子主动让了位置。
“坐。”时谨意冲桑蜜轻抬下巴,让所有人都清楚的看见了他对她的维护。
宴会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桑蜜身上,她冷汗都快下来了,脸色更是僵硬,“不、不要了吧?”
时谨意冷了脸,眉梢染上几分火气,“别让我说第三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桑蜜在他发火前坐下,就挨着他的手边。
就连唐家的人也震惊了,唐书铭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桑蜜,又看了看时谨意,“哎不是,时总,您和我妹妹这是…?”
时谨意脸上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扔下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让大家见笑了,我时谨意就喜欢这样的。”
‘哗啦’一声,唐书铭直接打翻了自己的餐具。
宴会厅的服务员极有眼色,飞快的上来给他换了全新的杯盏,
桑蜜的脸全红了,又羞又恼,连头都不敢抬,伸手偷偷掐了他一下,“胡、胡说什么!”
时谨意面色不变,在桌下握住她的手,看向了先前造谣桑蜜的两个女人,缓慢吐出两字:“道歉。”
他面上虽没有什么狠厉之色,甚至称得上是和颜悦色,但眼里却暗含机锋。
那两个女人互相换了个眼色,连忙站起来,胆颤心惊的向桑蜜说对不起,请求原谅的话。
说到底,她们也只是陪客的小角色,是没胆和这些大人物较真的,先前说桑蜜的坏话,也是看她和时谨意不在,私下调笑几句,谁知就让本人听见了,要是因为这件事惹恼了时总和唐家,她们就算是完了。
唐书铭听出了不对,立时拉长了脸,“什么意思?你们议论我妹妹和侄子了?他妈的老子撕了你们的嘴信不信!”
他今天酒喝得有点多,摇晃着站起来,就要给那两个女人好看。
“书铭。”
威严的声音自另一头传来,不轻不重,却刚好压住唐书铭的动作。
唐书铭动作一滞,向声音来处看去,正好和唐景清的目光对上。
“爸。”他脖子一缩,瞬间熄了火。
唐景清含蓄的笑了笑,让大家接着玩乐,转头却让服务员把两个女人带了出去。
随后,他和身旁的人交谈了几句,目光不经意的从时谨意和桑蜜身上掠过。
时谨意神思敏锐,眼神轻移过去,似海一般深,“唐董。”
唐景清微怔,又很快回神,举起酒杯冲他微微颔首,“时总。”
这个晚上,桑蜜一直待在时谨意身边。
拖两人捆绑的福,那个搭讪她的冯俊良不敢再过来,时谨意那边,也不敢有女人上来献殷勤了。
到了后半夜,宴会厅的人散得差不多了。
多数都是带着身边的伴儿去客房了,还有的勾肩搭背打算去下一个消遣的地方。
时谨意原本也在受邀之列,偏偏他装作一副醉得不轻的样子,半边身体都靠在桑蜜身上,半强迫半诱哄的把人往客房的方向拉扯,演足了色令智昏四个字。
邀请他的那几个人心照不宣的一笑,互相吆喝着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