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跪一站的两个人,郎才女貌,看起来很般配,像一对璧人。
网友的弹幕全是恭喜这对新人的。
“哇噻,求婚这么大阵仗,有钱人吧?”
“可真幸福啊!男生帅死了好吗?恨不得魂穿女生,当场就搬来民政局领证。”
“女生也很漂亮的好吗?别看她是素颜,五官长得可真好,就喜欢这种淡颜系美女。”
“这是在拍电视剧吧?普通人有这么般配?”
“一定要幸福啊!这两口子生的宝宝,一定是颜值天花板了!”
“男的帅,女的美,真是绝了!”
“又是被别人的爱情酸到的一天…呜呜…”
……
看着那些画面,那些字句,时谨意的心犹如被凌迟了一般,可越是痛,他却越是笑出了声。
“余实,去叫人。”他站起来,把手机扔回余实怀里。
余实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叫人干什么去?这都晚上了,还有什么行程吗?
时谨意冰冷注视着他,唇边的笑容让人莫名发怵。
“那是我的女人,难道我要把她留在别的男人怀里?”
余实立马就懂了,赶紧马不停蹄的去集结人马。
*
楼下传来响动的时候,桑蜜刚刚睡着。
她睁开眼睛,看见了窗外好几束车灯闪烁,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赶忙起来,打算去阿离那边。
房门一拉开,就碰见了穿着整齐的池尧。
池尧的神色还算镇定,但额头上已经有了冷汗,“蜜蜜,去阿离房里,我不开口,你们别出来。”
“好,那你自己小心。”
桑蜜见事态紧张,也没说别的,进了阿离的卧室后,就把门锁上了。
她这边门刚锁上,那边别墅的大门就被踹开了。
池尧站在楼梯上,“时总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时总想来作客,和我说一声就够了,何必这么大阵仗?”
“人呢?”他没那个兴致和他废话。
池尧装傻,“什么人?时总想找什么人,还用得着亲自找吗?你说个名字,我帮你找。”
时谨意冷哼一声,“你帮我找?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用得着你帮?”
池尧脸色陡变,“时谨意,你可要考虑清楚,这里可是我义父的地盘!”
“天王老子的地盘,我也闯了!”他抬起手,“给我把人找出来!”
别墅里只有池尧,和三个护卫的手下,压根不是时谨意带来的十多人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制服在地。
卧室内,桑蜜怀抱着阿离,静静等待着。
她听到楼下逐渐安静了,却迟迟没有听见池尧来叫她,心里不安起来。
阿离被叫醒后,不吵也不闹,就缩在桑蜜怀里,同她一起等待着。
看见妈咪紧张,他也会跟着紧张,“妈咪,发生什么事了?我害怕。”
桑蜜摸摸他的脸,安抚他,“没事没事,阿离别怕啊。”
阿离聪明得很,根据楼下刚才打砸的动静和人声,已经猜到了一点,“妈咪,家里是不是闯进来坏人了?”
桑蜜搂紧了他,“没事啊,你尧哥会解决的。”
话音刚落,卧室的门被也一脚踹开了。
“啊——”桑蜜短促的惊叫了一声,第一时间把阿离往身后藏。
可等她看清来人时,却愣住了。
还是阿离先反应过来,欢快的喊了一声:“爸爸!”
他从桑蜜怀里挣脱,正要朝着时谨意跑过去,可跑到半路,他的小短腿就停下了。
因为他想到了前些天妈咪的眼泪,还有尧哥说的那些话。
阿离不愿意过去了,他又回到桑蜜身边,扭过脸,表示自己不愿意搭理他这个爸爸了。
时谨意并没有在意这个,他看着桑蜜,说:“跟我走。”
桑蜜终于知道,是他带人大半夜闯进来了的。
可他们之前已经说清楚了,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为什么他还要这样?总是随心所欲的做事,牵连无辜的人?
桑蜜扭过脸去,不想看他,“我不走。”
她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刺痛了他的眼镜,有那么一刻,他的眼眶湿-热,有种强烈的,想要落泪的冲动。
但从小到大,他就是个不知道‘哭’字怎么写的人,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软弱哭泣?
“你一定要嫁给他是吗?”
“你在说什么?”
他半夜闯进来,难道就是为了问她这个?
时谨意没再说话,大步走过去,从她身边抱起了阿离。
桑蜜慌忙起来,伸手去抢,“你放开阿离!”
“妈咪!”阿离也慌了,伸手朝向桑蜜要抱。
然而时谨意却没让桑蜜碰到阿离,他身高腿长,抱着一个孩子往外走,桑蜜要小跑才能跟上。
“时谨意,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放开阿离!”
“时谨意!!”
桑蜜都急得哭了,他却半丝都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
经过一片混战后,楼下被打得乱七八糟的,池尧被绑在一边,看到桑蜜下楼,恨不得立刻就冲过去。
“桑蜜!”
桑蜜也看到了他,“池尧!”
她想冲过去,却被时谨意的人拦下。
时谨意回头看过来,眼神阴冷,“打。”
他手下的人立刻一拳揍在了池尧的腹部。
池尧疼得脸都变了形,他弯下腰去,面部扭曲的蜷缩起来,冷汗涔涔而下。
桑蜜心头火起,对时谨意怒目而视,“时谨意!”
时谨意与她对视,分毫不让,冷冷的勾唇,“再打。”
又是一拳砸在池尧的腹部,他嘴角溢出了鲜血,脸色却忽青狐忽白。
桑蜜担心他真把池尧打死了,马上就举起了手,“时谨意,我都听你的,你别打他了!你这样会把人打死的!”
时谨意的眼神自她手上一掠而过,然后走出了别墅大门。
他的目光如水一样冰凉,桑蜜打了个寒颤,最后看了池尧一眼,默默跟在了后面。
他抱走了阿离,就算她不想走,也得跟着走了。
桑蜜被关回了临湖公馆。
时隔多年,重新再回到这个地方,让她感到陌生又熟悉。
空荡寂静的气氛是熟悉的,但里面的许多物件却不熟了。
这里的家具似乎还是过去那些,可所有的装饰全部换成了暖色调,还添置了一些从前没有的小物件。
比如说玄关处的百合风铃,还比如说落地窗边的浅米色榻榻米,还有沙发边的一台长柄台灯…
桑蜜虽觉有异,但她现在没心情欣赏这些,“池尧呢?你把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