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蜜正要后退躲避,就见瞿天瑞被人一把拉开了。
随后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冲了出来,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不要脸的贱女人!”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勾引我的老公?看老娘不打死你!狐狸精!臭biao子!”
看来这个就是瞿天瑞的现任妻子,曹开阳的女儿了,桑蜜略显赦然的说:“对不起,瞿太太。”
虽说她是为了查清亲生父母的事,但瞿天瑞对她不轨是事实,就算她和瞿天瑞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伤害到同为女性的瞿太太,她还是会感到抱歉。
周围渐渐围上来一些看热闹的人,却无一人上来拉架的意思。
“你这是承认了?瞿天瑞是有老婆的人,你当着我的面,就敢勾引他?当我死的不成?我现在就好好教训你!”
瞿太太正在气头上,恨不得手撕了她,哪里听得进去她的道歉?
她看了一圈,瞥见了边上放着一杯红酒,那是瞿天瑞自己没喝完的那杯。
瞿太太抄起那杯酒,就往桑蜜脸上泼去。
边上只有一个放蛋糕和鲜花的餐台,桑蜜没地方躲,原本都打算生生受了,谁知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怀里。
‘哗啦’一声,红酒迎面泼在了...来人的肩头上!
桑蜜被来人护着怀中,另一只手按着后脑勺,连半点红酒都没让她沾到。
她的额头轻轻撞在一片胸膛上,混合着酒液的香气,她头晕目眩的抬起头,望进了那双熟悉又陌生的冷峻黑眸里。
“时...”
时谨意深深看了她一眼,眸中涌动的情绪隐忍克制,不待她分辨清楚,就移开了目光,看向自己身后。
“瞿太太好大的脾气!不去管住自己的丈夫,却对着另一个女人不依不饶,有空的时候,脑子和眼睛至少要看一样吧!”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顿时哄笑起来。
“脑子和眼睛至少要看一样,可笑死我了。”
“谁不知道这瞿太太防女人就跟防贼一样,只要瞿总身边出现个女的,她就要大闹一场。”
“还防别人呢?自己不也是个小三?”
“真是好笑,明眼人都看到了,唐总监是铭总带过来的人,而且还是瞿总自己巴巴的凑上去的。”
“虽说同样都是有妇之夫,但一个是唐家家主唯一的儿子,一个只是欧诗雅的CEO,谁都知道怎么选吧?”
“不过,抱着唐总监的这个男人是谁?长得够帅的啊!”
“好像没见过,看这架势,只怕又是一个唐总监的裙下之臣,这都来英雄救美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喜欢唐总监的怎么这么多啊?连个无名小卒都是极品...”
“这好像不是无名小卒,他好像是...”
瞿太太被时谨意怼了之后,本就羞恼得不行,现在被周围人嘲讽,更是让她无地自容,忍不住朝着瞿天瑞闹起来。
“老公!你看看他们,都是在背后这么说我的,还有这个男的,你听到了吧?他骂我没长眼睛和脑子,还有这个唐蜜,这个男的都抱她了,他们肯定有一腿,你一定要...”
“闭嘴!”瞿天瑞冷着脸呵斥了她,然后把她拽到身后扔开,然后紧盯着时谨意的脸。
他面色变幻一阵,最终走上前去打招呼,“好久不见,时总,您怎么来海城了?有空一定要上我那坐坐,我做东。”
欧诗雅和时家其实没有生意来往,但他有一次去海城出差,偶然得幸远远见过这位时家掌舵人一眼,虽然没能说上话,但也算是有字面意义上的点头之交。
瞿天瑞都打好腹稿和这位时总攀谈了,谁知时谨意看了他一眼,冰冷的吐字:“欧诗雅和时家有来往吗?”
瞿天瑞脸色一滞,面上顿时挂不住了。
经过瞿天瑞的提醒,在场的人渐渐认出时谨意来。
“原来他就是海城时家的那位?听说他不爱出席这样的场合,神秘得很,没想到这次来了津市,还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产品发布会。”
“很久以前我在杂志上见过,本人比杂志上帅多了,英俊又多金,当老公的不二人选。”
“别想了你!人家看上了唐蜜总监,没见现在还把人护在身后吗?”
“怎么什么男人都是唐蜜的?她也太好命了吧!”
唐书铭听闻桑蜜和瞿太太起争执后,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就怕这位堂妹吃了亏,他爸饶不了他。
没想到却在现场看到了一个让他无比意外的人,眼珠都瞪圆了,“时总?!”
随即,他就看到时谨意肩头上湿了一块,连忙吩咐手底下的人,“快,带时总去换套衣服。”
说着,眼神瞟向桑蜜,一个劲的使者眼色,让她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桑蜜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而且她的手还在时谨意手里抓着呢。
时谨意说:“不用,我是应唐董所邀,才过来看看的,现在一看,也没什么意思,就先走了。”
唐书铭刚要客套几句,就见时谨意自己走也就算了,还把桑蜜给带走了。
他顿时傻眼了,“哎哎,他怎么把唐总监带走了?”
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先前的一出好戏,没人回答唐书铭的话,过了会儿,才有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刚才的事。
唐书铭一脸不可思议,关注点完全跑偏了,“你说唐蜜勾引瞿天瑞?放你妈的狗屁!我看是哪个嘴贱的在说这种话?我让他在津市待不下去!”
瞿太太见状,脚步挪动,往瞿天瑞身后缩了缩。
*
走出晚会会场后,桑蜜试图甩开他的手,“时、时谨意,你先放开我。”
时谨意没放,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她,“你到底在做什么?跑来津市,就是为了找男人吗?!连这种有妇之夫都看得上!”
天知道他看见瞿天瑞那种恶心的眼神时,心里该有多愤怒,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瞿天瑞!
桑蜜愕然抬眸,这才看清他眼底不加掩饰的滔天怒火。
短暂的怔愣过后,她尝试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他有妻子,我没想...”
时谨意正在气头上,心里更是有几分自己也不愿承认的酸味,“你没想吗?会场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只跟他说话?他还喝了你的那杯酒!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给阿离找爸吗?!”
听到他提起阿离,桑蜜也恼了,“是啊,阿离没有爸爸,我给他找个爸爸不是理所应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