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想再跟你这种人过下去了。”
“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王远也怒了,“池雪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男模的事!我上次都看见了,你们勾勾搭搭的进了酒店,你想和我离婚,是不是就想和那个男模在一起?!”
“是又怎样?”反正有大哥给她撑腰,池雪妮索性痛快承认了,“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他能在床上给我快乐,你能给我什么?我看到你那张脸都想吐!”
说完,池雪妮面朝池爷,“大哥,你都听到了吧?我和王远已经过不下去了,我想离婚,重新再找个男人,我不要再受这种窝囊气了!”
谁知这次池爷却没站在她这边,而是呵斥道:“池雪妮,你还有完没完?!”
池雪妮一愣,“大哥…?”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谈论这种事的场合吗?我不管你们是在外面玩男人,还是赌博,都不许把这种事拿到岛上来说!一个你,一个王远,活该一辈子吃喝懒做,活该一辈子当木匠,我怎么有你这种妹妹?”
好好的晚宴,被搅和了个稀巴烂,池爷心情抑郁,人也没胃口了,他站起身,朝莉莉丝伸出手,“扶我回去。”
莉莉丝是没资格落座的,一直陪在池爷身边布菜,此时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竟然对池爷的话没反应。
池爷脸色阴沉,又喊了一声:“莉莉丝!”
“啊?哦…”
莉莉丝回过神,飞快的收回视线,甜笑着搀住池爷的手。
池爷问道:“你在看什么?我叫你都没反应。”
莉莉丝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故作自然的说:“没看什么啊,就是走神了,对不起嘛,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
池爷也的确是没心情和她计较,冷哼了一声后,就打算离场。
刚走了几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了时谨意说:“时总,岛上只有桑小姐的住处还有空房,既然你和桑小姐是故人,想必是有旧要叙,那就住在那边如何?”
桑蜜眨了下眼,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池尧就站了起来。
“我不同意!”他的话是对池爷说的,目光却看着时谨意,“义父,蜜蜜是我的未婚妻,怎么能让别的男人住她那边?如果时总实在没地方睡,我可以让出我的住处。”
时谨意也不同意,“呵,我从不住陌生人的地方,但我和桑蜜可不算陌生人。”
池尧恶狠狠的盯着他:“你休想!”
回应他的,是时谨意轻蔑的冷笑。
池爷看了场热闹,心情好了许多。
“那你们就自己安排吧,不过池尧,时总是我的贵客,你可不能把人得罪了。”
他乐呵呵的说完,就牵着莉莉丝走了。
在场的人都把目光移向唯一的女主角桑蜜,不约而同的想到:她不是池尧的未婚妻吗?怎么又成了时总的故人?
而桑蜜则是…麻了。
因为时谨意和池尧争执不下,最后双双带着行李,搬到了她的住处。
她的住处是上岛后,池尧找人给她搭建的,不大不小的几间木屋,原本住着她、阿离和刘婶刚刚好。
现在他们两个大男人搬进来,一下子就显得拥挤了。
“时总的脸皮可真厚,好意思住别人未婚妻的地方。”
“是池爷这样安排的,我不过是客随主便,你要是不满意,大可直接去找池爷说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上岛,肯定是和我义父做了交易吧?反正时总家大业大,拿个几千万,也不算个什么事。”
“我的钱的确是比你多那么一点点,哦不,是多很多。”
两人一同的进的门,还在门口,就互相挤兑上了。
桑蜜懒得理会他们幼儿园似的争吵方式,拿了睡衣,先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事,时谨意和池尧都坐在她的房间里。
池尧是一副夺妻之仇不共戴天的表情,时谨意则是慵懒散漫得如同在休假。
桑蜜一边擦拭头发,一边挥手赶人,“都出去,我要睡觉了。”
时谨意放下交叠的腿,冷淡的眼神落到她湿-润的头发上,“我想和你聊聊阿离的事。”
池尧也举起了手,“我也不走,我们是未婚夫妻,我留下来和你沟通感情。”
桑蜜擦拭头发的动作都变得粗暴了起来,“首先,我很困了,不想和任何人沟通感情,其次,阿离在上学,来回岛上不方便,所以刘婶就带着他住在加州市里了,如果你想见他,我可以安排。”
“好了,我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桑蜜再次挥手赶人,可还是没一个愿意走的。
时谨意说:“我还有别的话说。”
池尧也道:“我要和你说画展的事。”
她叹了口气,坐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时谨意,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来的加州,但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我热爱我的生活,所以,请你不要再打扰我。”
当着别的男人的面,她就敢对他说这么伤人的话,就算是时谨意打定主意忍受她的防备和介怀,此刻也有些受不了了,他的胸口刀剐一样疼,连表情的平和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打算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池尧见他要走,脸色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他伸手接过桑蜜手中的毛巾,“他走了正好,蜜蜜,头发一直湿着会感冒,我来帮你擦。”
就在他的手指要碰到桑蜜头发的那一刻,时谨意爆发了,“你敢碰她一下?!”
池尧轻蔑的哼了声,“我碰我的未婚妻,关你什么事?”
说着,就用手指挑起来一缕乌黑的发丝。
说时迟那时快,时谨意疾冲过来,劈手打掉他的手指。
池尧也不是吃素的,当即扔了毛巾,和他扭打在一起。
桌椅翻到,玻璃水杯瓶子也都碎了,到处弄得一团乱。
桑蜜整个人都不好了,哪还顾得上擦头发,“你们…你们别打了!”
这一刻,他们二人好像突然有了默契,那就是一齐屏蔽了桑蜜的话。
池尧早就动了在岛上干掉时谨意的心思,没多久就从身后拔出有了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朝着时谨意的心脏捅去。
他干的就是杀人放火的活计,再加上他对时谨意恨极,所以出手即是死手。
那一瞬间,桑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太阳穴也一跳一跳的痛。
“池尧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