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桑蜜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手掌捂在胸前,光滑的背脊却果露在外,像一道皎洁的弓,隐忍又倔强。
“桑蜜,告诉我!”
他把她搂紧怀里,可那具身体刚一入怀,就被她再次推开。
“我...我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日子!”她好像很害怕,摇了下头后,就掉下来一滴冰凉的眼泪。
看见她的泪水,时谨意心里莫名的烦躁,“哪种日子?你说清楚。”
“以前...我总是在家等着你回来,我不知道你在哪,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回家,可我除了等你,好像也没别的事可做,夜太漫长了,我...我耳边好像有很多声音在说话,可家里明明就只有我一个人。”
时谨意没忘记她那份抑郁症的检查报告,对他来说,上面的字字句句并不是冷冰冰的字体,而是他对她的伤害。
他对她伸出手,试图让她重新接纳他。
可桑蜜却拒绝了他,她轻微的摇头,一双唇瓣鲜红如血,说出的话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绝望,“时谨意,你不会明白的。”
“那样的日子非常折磨,我感受不到四季的变化,也感受不到日夜的流动,那些声音不停地...不停地在我的耳边说着...就好像我是个非常...非常卑贱的人,我痛恨这样的自己,也痛恨你...”
回忆好像把她拉入了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光是想起,就令她痛苦不堪。
桑蜜浑身颤抖,眼泪一串串的往下落,她抱着自己,蜷缩起身体,像抱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时谨意心痛得快要窒息了。
他从未这样无力过,商场的纵横驰骋、时氏内部的勾心斗角没有将他打败,可她的一滴泪,就可以轻易叫他投降。
时谨意双手捧起她的脸,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桑蜜,你并不卑贱,对我来说,你是很珍贵的人。”
她摇头,眼中全是惶惑和拒绝。
他更加心痛,“桑蜜,你听我说,你心里若是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说,这一次,我一定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我发誓,不会再抛下你了。”
桑蜜眼中的水光闪了闪,又渐渐熄灭下去。
曾经的她的确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可每次看见他后,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就如现在一样。
“是我的错...桑蜜,是我的错...”时谨意迫切的抓住她的手,带着几分恳求的看着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窗外的霓虹从他的脸上一晃而过,光华照进他眼底,他的眼神是那样真挚,就好像她真是他视若珍宝的爱人一样,满是深情。
可桑蜜清楚的知道,这份感情不是属于她的,她不该肖想,否则等待她的又将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哭过一场后,先前的醉意好像消失了,她脑中清明了些。
桑蜜抽回自己的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开始穿衣服,“可我不想再和你纠缠了,等奶奶的身体好些了,我就会带阿离离开这里,时谨意,我们放过彼此吧!”
轰然一声——
那一瞬间,时谨意如遭电击,胸腔里有一团火猛然炸开了,漆黑的瞳仁狠狠颤了一颤,然后迅速充血。
她竟然要走!
她竟然想再一次离开他!!
整个世界都好像安静了,响彻他耳边的,只有她的那句话。
她要带着阿离离开他。
如果这次她走了,会离开多久?
又一个五年?还是十年?亦或是五十年,甚至一辈子?
她怎么敢的?!
时谨意红了眼,犹如被逼迫到绝境的困兽一般,骤然伸出双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然后对着她的咽喉咬了下去。
温热的肌肤下是甜美的液体,他深深吮了一口,呼吸替换之间厉声质问她:“桑蜜,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这些天他们朝夕相处,他什么都依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竟然还舍得抛下一切离开!
她这颗心里,是不是没有他半点位置?
裂帛只剩响起,蔽体的衣服被撕开,他不在乎会不会伤到自己的手,他只想让她也尝尝他的痛。
脖子上被咬出了血,桑蜜惊呼一声,泪水又被逼了出来,“时...你在...干什么?”
他掐着她的腰,把人拖向自己,发了狠似地说:“干-你!”
桑蜜周身一颤,身体痛,心里羞。
他、他疯了吗?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她被扑倒在沙发上,挣扎之间又滚落在地,地上铺陈着厚厚的地毯,并没有摔疼她,真正威胁她的,是身上的时谨意。
浓密的黑发盖了一头一脸,叫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她被拖着哭腔喊他:“放...放开我!”
他没说话,但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回答。
解下来的领带捆绑了双手,双方力量悬殊,他不放,她就只能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他叫她如何,她就只能如何。
时谨意起身,把人扛在肩头,一言不发的往卧室里走。
桑蜜头朝下脚朝上,人晕得不行,放开了声喊:“时谨意,你放开我!”
她不在乎会不会叫醒阿离,最好能叫醒他,说不定还能救下她来。
可惜阿离今天累极了,家里的房门又隔音,客厅这边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吵醒阿离。
卧室的门被一脚踢上,隔绝了桑蜜的最后一丝希望。
她被扔在床上,像被扔进油锅里的鱼,微微弹起后又陷落下去,他俯身而下。
最后一件衣物被除去,没有多余的动作,他突然冲了进来,散发着洗涤剂的被单摩挲着她的背脊,细微的疼,又细微的痒。
卧室里没有开灯,她看不见他,哭了出来,“时...”
刚说了一个字,嘴巴就被捂住,他掌心干燥温暖,还带着她肌肤的芬芳。
“如果是拒绝我的话,那就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和他身体温度不一样的,是他冰冷的语气。
床上的被子被扔到了床下,桑蜜像似被抛到了高空,又骤然坠落下来,眼前炸开白色的烟花,明亮的,绚烂的,照射进漆黑的空气里。
桑蜜满眼满脸的泪,她的手触碰不到他,她的眼睛也看不见他,只能凭感觉去感受他。
他好像撕下了多日的伪装,终于暴露出了本来面目,片刻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身体被拉到了极致,不顾她的反抗和哭泣,狠命要她。
领带是什么时候解开的,桑蜜不知道,她只知道结束一次后,她喉间干渴得厉害,想要下床去找水喝,可人刚有动作,就被捞了回去,重新压在了身下。
一次,两次...桑蜜数不清了。
这一夜太漫长了,最后,她被做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