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爷看了谢美贞一眼,含蓄的说:“安娜和时总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谢美贞十分不解,“我看他们郎才女貌,挺合适的呀,再说了,咱们安娜这么优秀,又漂亮又多才多艺的,两个人多处处不就有感情了吗?还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看你就是不想给安娜牵这个线。”
池爷没解释,在床上翻了个身,面朝里了,“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谢美贞见他的态度有了变化,心想安娜和时谨意的事多半是不成了,于是退而求其次的说:“那你睡着,我就在边上陪陪你。”
她也爬上了床,捞过池爷的脚放胸口上捂着,“这样行不行?舒不舒服?”
脚下软绵绵的,又暖和,池爷哪还有不满意的?他受用的嗯了声,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谢美贞一看他要睡,连忙提要求,“老公,我爸妈又来找我要钱了,闹得我心里烦,可他们是我的爸妈,生养我一场,也不能不管他们,唉,真是愁死了。”
池爷眼都没睁,“要多少?”
谢美贞一看有戏,“每年给他们几百万也不够用,不知道他们哪来这么大开销?我想着不如给他们开个店,让他们既有事忙,又有长期收入,这样我也就不会操心他们了,老公,你看呢?”
池爷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以作回应,“你决定就行,明天把钱划给你。”
谢美贞大喜过望,就生了挤兑华云的心思。
她本来就和华云不对付,再加上这几天华云在岛上趾高气扬的,俨然她才是岛上的女主人,压根没有她谢美贞的位子了。
她心中不平,就钻进被子,爬到了池爷身边,吹枕边风,“老公,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不等池爷说话,她就说道:“还不是那个华云,趁你昏迷的几天,在岛上作威作福的,让岛上所有的人都听她的,那些人分明都是你的手下,凭什么都给她使唤?她还不让我们来看你,我们连你病得什么样了都不知道,什么事都是她一人说了算,我不服气,替你说了几句话,可她转头就让我滚,太气人了!”
因为池爷最讨厌别人踩在他头上,所以谢美贞以为他听了她的话后,会和华云计较,最好是两个人吵上一架,华云再负气离岛,或者知道她受了委屈,安慰上她几句。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池爷不仅没安慰她,还面无表情的对她说:“华云脾气倔,你不要惹她。”
他语气很冷,一点安慰人的意思都没有,就好像他不是在提醒她,而是在维护华云。
谢美贞半身的血液都凉了,没料到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华云依旧在池爷心里有着极高的地位。
她不敢再继续吹枕边风了,心里也觉得有些挫败。
她和华云斗了这么多年,她一直想取代华云的地位,成为池爷真正的妻子,却没想到华云的地位难以撼动。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池爷,他太相信华云了,看来她得另想办法。
*
时谨意把桑蜜抱回了木屋。
他给她倒了水漱口,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桑蜜摇头,“不用。”
她只是看到那个人被鲨鱼吃掉的血腥场面犯恶心了,又没生病,用不着上医院。
但脑海中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又忍不住想要干呕了。
桑蜜抱着垃圾桶,什么都没吐出来,倒是出了一身的汗。
“别想了。”
时谨意眉头紧皱,单手捏着她的下巴,俯身看着她的眼睛,命令她道:“桑蜜,看着我。”
她抬起濡-湿的眼睫,愣愣的看着他严肃的脸。
他干燥的手指移到她的耳边,在她的耳垂上轻轻捻动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温和低沉了许多,“听我的,别想了。”
那手指还夹着她的耳垂没放,甚至还有向耳后撩拨的趋势,桑蜜的脸烧起来,身体感到发热。
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慌忙移开视线,“我不恶心了,你先让开。”
他们做过那么多次,时谨意自然能看出她眼中的变化,眸子中春水一样化开,睫毛飞快眨动,雪白的肌肤渐渐变成了粉红,双手也局促不安的抓着身下的坐垫。
他的双手落下去,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将人抱了起来。
桑蜜惊呼一声,条件反射抱紧他的脖子,背脊也紧张的崩起。
时谨意低头闷笑,手掌顺势回收,让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
她察觉到他的意图,想要从他身上下来,铺天盖地的吻却先一步迎面而来。
滚烫滑腻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和她的纠缠,深深吮-吸她的舌根,令她头发发麻,浑身都似在颤抖。
他熟悉她身上的敏-感部位,在她身上点火,渐成燎原之势。
桑蜜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体内的力气就像被人抽光了似的,怎么也提不起劲拒绝。
碎花吊带被剥了一半,露出圆润的肩头和大片的雪肤,时谨意眼眸一深,粗暴的扯开了衬衫的领口,滚烫的吻落了上去。
“时…嗯…”
桑蜜抓住他的头发,脚趾蜷缩在一起,嘴里发出轻吟。
时谨意的手从裙底伸进去,打量着她涣散的目光,脑中的那根神经却越来越兴奋。
她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好像碰一下,她就化成了一汪甜滋滋的水,让他欲罢不能。
时谨意修长的手指勾住了那块布料的边缘,只消稍一用力,便能让她失去最后防守。
她呜咽了一声,身体比思想先一步兴奋起来,痉挛似的抽-动了一下。
就在这种紧要关头,桑蜜的房门被敲响了。
门外传来池尧的声音,“桑蜜?”
就像一记警钟狠狠的敲在了她的头上,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也想起了那个被她忘记的问题。
她发过誓的,和过去的那个自己断干净,也和时谨意断干净,她怎么能忘记自己的誓言?
而且她现在的未婚夫是池尧,她不能对不起他。
桑蜜手忙脚乱的推开时谨意,后退几步后,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门外的池尧见无人回应,又敲了两下门,“桑蜜,你在里面吗?”
“我在!”她连忙应了一声。
池尧又问:“那我进来了?”
“你等等!我在…我马上过来开门!”
桑蜜用手指抓了抓被时谨意弄乱的头发,眼角的余光向他递去。
时谨意还没脱衣服,所以看起来还好,只是衬衫有些皱巴巴的。
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