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范灵咧开嘴，意味深长、又讽刺的笑了一下，“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只挑老男人。”
桑蜜怔了怔，脸颊都涨红了，“不可能！”
她认识的时小雅，怎么可能是这种人？！这还是那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吗？
“不不不…”桑蜜连连摆手，“老板，你肯定是认错人了，你说的那个，绝对不是我要等的人。”
范灵想起那个称呼，“你知道她为什么叫囡囡吗？据说是在床上时，她喜欢老男人那么叫她。”
桑蜜脸都绿了，这次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范灵见她还是震惊不信，只好说：“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桑蜜在酒吧等到了晚上。
从入夜开始，过夜生活的人就一点点多了起来，头顶的彩灯四射，嘈杂的音响和人声震耳欲聋。
桑蜜一直等到了九点多，终于再次见到了时小雅。
她又是和一个中年男人进来的，只不过不是昨天的那个，而是另一个。
他们旁若无人的找了个台子坐下，随口就开了上万的酒水。
范灵看着桑蜜呆若木鸡的表情，似笑非笑的问：“是她吗？”
桑蜜哪有功夫回答他的话？
她越看，越觉得这个女孩就是时小雅！
眼看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都伸到了她的裙子里面，桑蜜再也坐不住了。
她走过去，一把扯开男人的手，“放开她！”
男人被突然闯出来的桑蜜弄得愣了一下，随即就乐了起来，“怎么？你也好这一口，想和囡囡一起双飞啊？”
话还没说完，就伸手去摸桑蜜的脸。
桑蜜拍开他的手，把时小雅护在自己的身后，“麻烦你放尊重一点！不然我就叫人了！”
男人看出她是来抢人的，当场就要发飙，“叫人？我看你能叫什么人！你怕是不知道老子是谁吧？老子今天就让你瞧瞧厉害！”
范灵怕闹出乱子，连忙出来打圆场，“哎哎哎，兄弟，你和个女人计较什么？显得咱们男人多不大度。”
“兄弟，你今天消费的酒水，我买单了，就当是交个朋友。”
范灵搂上男人的肩，再顺势勒住脖子，压低了声音威胁说：“这场子是我的，给个面子，不要在这里闹事，否则…”
男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眼神变幻几瞬。
他甩开范灵的手，有点想顺着台阶下，但又觉得没面子。
在场几人的气氛凝滞了几秒。
谁知在这个时候，时小雅竟然走上前，搂着男人的脖子，亲了他的侧脸一下，并说道：“你先走，我下回再找你。”
男人看了她一眼，露出满意的神情，当即就走了。
桑蜜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小雅？！”
时小雅回头与她对视，目光却很复杂，“大伯母说你还活着的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真的。”
“小雅，你不是应该在上学吗？怎么会在这里？还和…”她指着酒吧出口的方向，有些话都难以启齿。
时小雅沉默了很久，才问：“你会不会告诉意哥？”
桑蜜也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她：“…不会。”
这件事的确不能告诉时谨意。
以她对他的了解，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不会善了。
上至时小雅学校的领导，下至和时小雅发生过关系的男人，时谨意恐怕一个都不会放过。
时小雅一听她说不会，就笑了起来。
她扭着身体靠近桑蜜，抱着桑蜜的手臂，亲亲热热的样子，宛如一对姐妹。
然而她说出的话，却让人不禁背脊发凉。
因为她说：“那好，你可要记得你说的话，你要是告诉了意哥，就不得好死。”
桑蜜从未想过，小时候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怎么会长成这样…堕落又歹毒的模样。
“小雅，二婶要是知道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很伤心。”
时小雅嘴角抽-动，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怨毒，“二婶？你的二婶是谁？你说的是我妈吗？在我这里，早在她抛弃我的那一刻起，她就死了！”
说完，她拿上自己的包，撞开桑蜜的肩膀，径直离开了酒吧。
桑蜜望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旁观了一切的范灵，到底比桑蜜多些见识，他说：“也许这才是她的真实模样呢？要我说，你也太天真了，人哪有一夕之间变的？你看到的，就是本来的她。”
桑蜜摇头，“不是这样，她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到这里，范灵的脸色终于严肃了一些，“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亲戚？”
桑蜜坦言：“算是半个妹妹。”
时小雅是时谨意的妹妹，的确只能算半个。
范灵对桑蜜有点好感，在这个时候，也愿意多说几句。
“我一看你妹妹的年纪就还小，你要是想帮她，还是让她的家人把她领回去吧，否则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桑蜜点了下头，却没有解释。
杨芊芊进了精神病院，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时盛又被时谨意软禁了。
时小雅哪还有能管她的家人呢？
既然时小雅都走了，桑蜜也没有了继续留下去的必要。
她和范灵打了声招呼，正准备离开，就见宋文昊一路冲了进来，直冲到了范灵的面前，才喘着粗气停下。
“范灵，你看见囡囡了吗？她有没有来过这里？”问完了话，他才看见边上的桑蜜，“桑蜜？！你怎么在这里？”
桑蜜惊讶的看着他。
应该是她问他吧才对吧？他怎么会认识小雅的？
范灵看看桑蜜，又看看宋文昊，摸了摸头，“你们倒是把我弄糊涂了，搞了半天，大家都是熟人啊？”
宋文昊似又想起了什么，抓着范灵说：“囡囡有没有来过这里？有人说看到她往这里来了。”
范灵面色古怪了一秒，看了桑蜜一眼，指了指大门，“刚走。”
宋文昊急着去追人，对桑蜜说：“我还有事，下次见面再聊。”
话刚说完，不等桑蜜说话，人就火急火燎的跑了。
桑蜜只好问范灵了，“宋文昊也认识小雅？他们是什么关系？”
范灵冲她眨了眼睛，“你要是和我约会，我就告诉你，宋少和囡囡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