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实答不上来,向时谨意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找了个借口溜了。
桑蜜看着他笑,“你说啊,我等你解释。”
这不是解释不解释的问题,而是他根本解释不了好吗!
难道他要说他是为了待在他们母子身边,厚着脸皮撒谎求收留吗?他个大老爷们不要面子的吗?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时谨意走到她身边,一把将人抱紧怀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桑蜜念在他认错态度诚恳,也就不和他过分计较了,“既然知道错了,那你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的。”
他连说几个好字,心生一计,“不如你给我一点惩罚,我保证下次就不再犯了。”
“什么惩罚?”她顺着他的话问,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走进了他的陷阱。
“嗯…就罚我把这个房子赔给你,让我继续寄人篱下。”
他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说完后,还认真的点了下头,表示首肯。
桑蜜惊讶得张大了嘴,“你这算是什么惩罚?”
无论哪种情况,都是把她死死的捆在他身边了,这就是他的目的吧?
时谨意煞有介事的和她分析,“对我来说,是惩罚了呀,你看,这套房子总值一点钱吧?我什么项目都没投,先亏损一套房,这个惩罚可大了!”
他边说,边来寻她的唇,“我都亏大了,你不得补偿一下我吗?”
桑蜜手忙脚乱的推开他的脸,“时谨意,你、你这是狡辩!”
晚上,桑蜜先洗了澡。
她拿着手机摆弄,琢磨着给池尧打个电话。
他离开津市的这几个月,他们除了刚开始通过两个电话,后来就一直没联系了。
近来的发生的这些事瞬息万变,她终于找到了杀害父母的凶手,也和时谨意破镜重圆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和他好好聊一下。
桑蜜拨通了池尧的电话,但奇怪的是,那边一直显示无法接通。
这是很罕见的,她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有过打不通他电话的时候,每次都是响不了几声,他就接通了。
桑蜜心生疑窦,正打算给刘婶打一个,问问那边的情况,时谨意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只穿了件浅灰色的浴袍,胸襟大敞,肌肉线条流畅又漂亮,走动之间,浴袍鼓动,隐约看见下面的几块腹肌。
时谨意拿着毛巾,擦拭着湿发,瞥见她的动作后,随口问道:“这么晚了,给谁打电话呢?”
桑蜜找出刘婶的号码,头也不抬的说:“刘婶。”
时谨意动作一顿,“我不是安排了人照顾阿离吗?怎么还要刘婶过来?”
“不是,是池尧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想问问刘婶,看她能不能联系得上他?”
桑蜜按下了拨通键,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
时谨意侧过脸去,扔了手上的毛巾,屈膝上床,拿过她的手机,按掉电话。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
“他们那种刀口舔血的人,如果不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怎么会不方便和人联系呢?”
时谨意扔开手机,去吻她的唇,“你不用担心,他办完了事,自然会联系你的。”
“真的吗?”她心不在焉,心中犹疑未散。
“真的。”他说的很轻,在她颈间舔-吻轻咬,诱哄一般的口吻,“如果你现在执意联系他,说不定还会给他增添麻烦,桑蜜,你不想再麻烦他了吧?”
桑蜜躺下去,扶着他的肩膀,迷迷糊糊的想,时谨意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可是…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就算是帮池爷去办事,他也会提前和她打好招呼,定下回来的时间。
时谨意从这句话里听了出来,他们之间的联系很深,彼此相互了解,比他想象的还要密不可分。
胸膛里的那团火顿时就炸了,他的眼底爬上血丝,一手摸向她的后脑,抬高了她的脖子,深深的吻她。
骤然承接他这样凶烈的吻,桑蜜在他怀中颤抖,眼角分泌出生理性的泪水。
她呜咽着,慢慢睁开眼,想看看他怎么了。
可他却忽然关了灯,让卧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只余他沉重的喘-息和她的低泣。
桑蜜感受到他的体温正在升高,浴袍的带子解开了,滚烫的身躯贴着她的,一只大手移到了身下,从睡衣的下摆游移了进去。
睡衣从床上扔了下去,她感到了空气中的凉意,往他怀中缩去。
可他却一反常态,没有拥她入怀,而是将她翻了个身,不让她看到他的脸。
“阿意!”
她的惊呼被闷进了枕头里,呼出的气息带着潮湿的春意,又透着一股隐隐幽幽的甜。
时谨意覆上去,扭过她的脸吻她,呼吸被吞吃入腹,又一路下延,在肩颈处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
桑蜜的腰肢被高高的抬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像满月的一道弓,让人不禁惊叹造物主的神奇,创造了世上最柔-软又坚韧的女人。
他什么话都没说,闷头闯进那处温柔的港湾。
水浪渐起,一阵高过一阵,她如同被抛向了云端,不知身在何处,只有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侵袭,让周身战栗不已。
“慢…慢些…”
时谨意紧紧的握着她细腰,声音紧迫,逼着她喊,“…叫我的名字。”
是那种命令的口气,却带着一种莫名撩人的暗哑,在她耳边响起,又犹如吻在了心尖上。
桑蜜身子颤抖,紧闭上眼,“阿…阿意…”
娇娇颤颤,不像似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倒像似在轻吟一段悦耳的乐曲,海妖一般如泣如诉,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堕落。
他听得很受用,便不顾她的求饶声,猛然加快了动作。
她哭得更狠了,仰起脸来时,眼中的泪如珍珠一般颗颗坠落,美丽得不可方物。
时谨意捧起她的脸,犹如捧起一个珍贵易碎的宝物,然后一一吻去那些成串的珍珠。
这场情事急促又激烈,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后面她有些受不住了,挨着枕头沉沉睡去,即便是在睡梦中,也忍不住委屈的抽噎。
他到底是心软了,匆匆结束后,在她的侧脸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吻后,他没有离开,而是靠在她的耳边轻语:“桑蜜,你这颗心里要是只有我一个人,该有多好?”
睡梦中的桑蜜毫无知觉,呼吸均匀,什么也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