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子宁不禁心中一喜,果然多行不义必自毙!
雍子衿目中无人、作恶多端,眼下不等她去收拾,就有人先要对其动手,实在大快人心!
就在她痛快地准备离开时,忽然听见雍子佩这个混账竟然问道:
“帮你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雍子佩捻捻手指,挑眉看着顾诚,“俗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没好处的事,我可不干啊。”
顾诚一下愣住。
这个雍子佩,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呢?雍家被雍子衿害得有多惨,在怀安县,可是有目共睹的!
且不提雍家损失了多少银子,就光说雍子宁,那是他亲姐吧?他亲姐被雍子衿害得坐牢,难道他就一点儿不恨吗?
雍子衿,不应该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吗,对付共同的敌人,还要找自己索要报酬,这个雍子佩,也忒……不是东西了吧?
然,雍子佩果然没辜负他的“期望”,一翻白眼,蛮不在乎道:
“坐牢的是她雍子宁,跟我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她好大喜功,非想着在老头子跟前立功,好跟我争家产,她能去坐牢?”
“我只要自己活得痛快就行了,直接点,给不给钱?给钱呢,我就帮你,不给钱,那我就不奉陪了!”
没想到雍子佩能说出这种话,雍子宁愣在当场,一头冰水从头浇到脚,在这寒天腊月里,寒的她直咬牙打哆嗦。
她气得直接冲进二人所在的雅间,雅间门一开,二人看见闯进来的人,尤其是雍子佩,直接尴尬地愣住,恨不得给刚刚的自己一个大耳瓜子,心虚地问:
“姐……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们离开赌坊的时候,我就在了。”
“那你怎么都不出声啊……”雍子佩更加尴尬,“那刚刚的话,你都听见了?”
不消她回答,看见她这张阴沉的脸,就什么都知道了,雍子佩更是恨不得找个墙缝钻进去,他试图解释:
“姐,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其实我刚刚……”
可雍子宁根本不想听他解释,她直勾勾地盯着顾诚,打断他的话,直接发问:“你说你要控告玄戬和雍子衿结党营私,需要我们出堂作证?”
“是。”顾诚的心情可和雍子佩完全不一样,他心里笑得嘴都要裂开了,真是天助我也!表面上仍是一副义愤填膺、为民除害的做派:
“新帝上位以来,最恨的就是底下人结党营私,尤其是为官之人!雍小姐,你可愿意帮我为民除害?”
怪得很。
雍子衿看着眼前这个提着礼物“上门赔罪”的人,越看她,越是可笑。
“雍子宁,你没吃错药吧?”
“瞧你说的。”
见雍子衿没有招呼自己的意思,雍子宁自来熟地把礼物放到柜台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那天你走后,爹爹苦口婆心教训了我好几天,我呢,也反省了很久。”
“爹爹说的对,咱俩是亲姐妹,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非要闹得跟仇人一样呢?等到爹娘百天之后,你我之间,还不是要互相照拂?”
“咱俩的事,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我坐牢这事,怨不得你,是我利欲熏心,欺骗乡亲,以县令的能耐,即便没有你,县令也势必能查个明白,归根结底,是我咎由自取。”
雍子衿眯起眼睛,左瞧右瞧,瞧她这道歉赔罪的样子,虽反常得很,可看态度倒也算真挚诚恳。
难道说——她真吃错药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