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惦记侯爷你呀，这么久了你还没看出来吗？”楼祯恶心了他也恶心了自己，说完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
玄戬一脸恶寒，“我妹妹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他留下一句让楼大人又乱了的话，快步离开了，楼祯指着他吭哧了半天也没骂出一个字来。
他俩水火不容惯了，旁边是不是路过的人都不敢靠近，生怕他们阎王打架伤着一众小鬼。
楼祯回去之后暗中派人去了他那个堂弟说的位置看了，他当时也被蒙着眼，只记住了大概方位，等楼祯的人找过去的时候那已经被一把火烧光了。
玄戬这边也毫无头绪。
刚入冬，雍子衿肚子大的已经行动不便了，她这一胎非常折腾，从怀孕开始就吐，一直到肚子大了还是吃不下东西，原本就没胖起来的身板这会更是只有一个肚子大，其他地方都柴火棍似的干瘦。
偏这时边疆急报来了，贺家军领了圣旨出兵向北羯人示威，此时已经打起来了！
“你也收到传召了，北境怎么忽然开战了？”楼祯问道。
两人站在御书房外候着，玄戬搓了搓手，“若情况属实，我得走一趟，你要是还有点良心，替我顾着点我家老小。”
“放心吧，他们只要不出京城，天塌了我都护得住。”
有他这句话玄戬就放心了，不过当天晚上却并未听到皇上派他去北境的话，只叫他整肃西郊大营部分兵马，随时准备支援北境。
楼祯身为六部之首，但凡要打仗他比谁都忙，一边想着钱从哪来、往哪去，一边还得算着这一战的结果，若是应了和谈该怎么谈，若输了该赔给人家多少……
“贺家军势力不弱，北羯若不是大规模出兵，他们抵抗不成问题。”玄戬说。
雍子衿抱着痰盂吐了一天，闻言抬起头说：“伯愚，此事不对。”
“什么不对？”玄戬坐过去顺着她的背，等她好过些才说：“楼祯也这么说了一嘴，但是什么地方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你记不记得咱们在江南的时候楼祯说的话——贺家军传信说北羯边境异动，皇上有意出兵镇压。”
“我记得，若是真的这也没什么问题，北羯人喝风饮雪长大的，赶在冬季打仗正是他们的想要的。”
雍子衿摇头，“贺家军主帅你见过，贺家在北境势力庞大，若他们真察觉到北羯人要打仗，怎么会拖到这时候开战，那不是白给人家送人头吗？”
玄戬一顿，随即蹙眉，“北境战火是有人刻意为之？此人意欲何为？”
还没等雍子衿说话，一直留在京城做质子的贺家小弟来了，这孩子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跟贺长风很像。
“拜见侯爷、夫人。”
“贺公子起来说话，”玄戬示意下人，“倒茶。”
“不必了，我不能久留，说完话就走。”
雍子衿挥了挥手，“都退下吧，告诉下人别多嘴，没吩咐也别过来。”
众人齐声应道：“是。”
贺家公子见众人走远了，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我二哥叫我有事就来侯府，这信想必也是他写给你的，为避人耳目才送到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