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统领,奴婢拜见。”小丫鬟曲肘撞了昭阳一下,小声道:“郡主此时越是踌躇,越容易让人觉得心虚。”
昭阳真是六神无主的时候,一方面想起狱中暗杀,每每看见雍子衿都觉得心慌,一方面是在狱中她与玄戬说的那些话,人家明确的拒绝了她,此时再见多有尴尬。
正欲转身时,被丫鬟一把拉住,带着她上了前,“我家郡主听闻统领与夫人脱险,正说着过两日去看看呢,如今倒是巧,竟在这遇上了。”
雍子衿看向昭阳,怎么活似一副被赶鸭子上架的模样,她去狱中找玄戬的时候她装睡呢,有什么可尴尬的?
“给郡主请安。”雍子衿俯身行礼,顺便在底下踩了玄戬一脚。
玄戬不情不愿的也行了礼,“不敢劳郡主记挂,我们夫妻一切都好。”
昭阳不尴不尬的笑了笑,“无妨,你们没事就好。”
“我们还有事,就不耽搁郡主了。”玄戬牵着雍子衿的手转身就走。
昭阳本来面对他们是愧疚多一些,可一见玄戬这副避她不及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玄统领,那日……”
“郡主。”玄戬赶在她之前转身开口,语气甚至有几分不客气,“夜路不安全,早些回府,这酒没什么好喝的,府中佳酿也许更好。”
昭阳望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咬牙,冷冷吩咐道:“去,清场,今日我非要喝到这杯酒!”
雍子衿一路被玄戬拉着出了这条街,“你慢点——这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虽说什么也没做,但玄戬还是有那么一瞬的心虚,“没有啊。”
“是吗?”雍子衿笑着逗他,“女人有三苦,知道是哪三苦吗?”
玄戬被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问的一愣,“什么?”
“一是缠足断骨,二为产子之痛,”雍子衿故意卖了个关子,“这第三嘛……”
“是什么?”
雍子衿一笑,神秘兮兮的凑近他,意味深长的说:“第三就是枕边人生了外心,同床异梦之苦!”
“胡说!”玄戬闻言当即炸毛了,“我没有!”
雍子衿也不解释,也不拦着他,等他自己吼完了算。
“那日郡主在狱中的确与我说过一些于理不合的话,可我一个字都没听!”
雍子衿继续看着他,玄戬越发心慌,前几日营里有将士说起自家夫人是母老虎,点火就着,一个眼神他都得跪下,那时玄戬还下摆说自家夫人温柔可人,事事周到。
她的确温柔可人,事事周到,可也是真的能一个眼神就让他双腿发软!
“我真的没有,我那时就明白的与她说了,我玄戬宁死都不会……唔!”
雍子衿本想逗逗他的,没想到这傻子竟还当真了,指着填对这地的发起誓来。
玄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吻砸懵了,前些日子她身体不方便,这几日他又一直在营里忙活,想来还真是许久没有这种零距离的接触了。
等他刚回过神来要掌握主动权的时候人家已经退开了,潇洒的转身走了,“回家睡觉!”
他原地凌乱额一会才反应过来刚才被人家取笑了,抬手摸了摸唇角,仿佛还留着她的体温,“夫人,今日我差人去打了一张新床,回去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