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这位子衿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让你如此念念不忘。”谢绾绾语气难掩失落,还隐隐带着醋意,不冷不热的说:“莫非此女子生的沉鱼落雁貌似貂蝉?”
玄戬闻言不由淡笑出声。
惹得谢绾绾不悦,“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错,也不错。”玄戬说道:“子衿在我心里确是天姿国色,可却并非是我念念不忘的什么美人,她是我妻子。”
谢绾绾是知道他已经婚配的,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以这么一种语气,顿时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随即将他手中的碗夺了下来,“受了伤最忌劳神过度,少些思虑才是,你好生将养,我走了。”
临走到门口,谢绾绾忍不住回头朝里边看了一眼,没好气的喃喃着:“瞧你那一副恨不得逢人就说上两句你那爱妻如何如何的样子,如今你重伤至此,怎么不见她来照顾你,还不是得劳烦本小姐!”
玄戬隐约听见门口传来的几句话,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谢家的小姐出了名的骄纵,平日里很有些大小姐架子,的确不该在劳烦她了。
欠了钱、欠了命都好还,可唯独这情债,若欠下了可就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他也不想在出现一次昭阳郡主的事,平白惹子衿不悦,也辜负了别人的一番情义。
两日后玄戬向谢将军辞行,“连日叨扰,实属不该,谢过将军、夫人照料,晚辈薄酒一杯,敬二位。”
谢将军虽不解他为何突然提出要走,却也拿起酒杯接了他的敬酒,待一饮过后,方言道:“可是府上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
“将军言重了,府上待我甚好。”玄戬道:“只是晚辈十分惦记家中妻室,自上次分别始终不得她的消息,我心难安,恐她遭遇不测,故想出城寻找。”
谢夫人道:“上次说你那夫人是与你在一伙贼寇打劫中走散的若不幸被那贼人擒了去,只怕是不是也难保清白之……”
“咳咳!”不等她说完,谢将军咳嗽两声,继而偏头朝她皱了皱眉,示意她闭嘴。
玄戬是何等精明之人,话说三分他便已明白其中深意,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若落入贼寇山匪手中,会是什么下场谁心中都有数。
“夫人好心提醒,伯愚心领了。”玄戬上前行了一礼,“但相比那些虚名,我更想让她活着。”
若她真不幸受辱,或是受了什么没法见人的伤……只要子衿活着,他便感谢那每一道让她活下来的伤疤。
“伯愚就此拜别。”
谢将军起身,“珍重。”
他们也算相处了些时日,深知玄戬有情有义,尤其对他那个数次提起的妻子万分钟爱,谢夫人想起女儿的小心思,不由得摇着头叹了口气,最终也只说了句:“路上小心。”
玄戬自谢家离开,便想着直奔城,岂料才刚一出大门就碰上了谢绾绾,她正抱着把勉强能砍断一根指头粗的树枝的剑,站在门口对着她笑。
“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跟你去救人啊!”
玄戬眉头微蹙,上下打量了她一会,“胡闹!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