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主意,竟愤怒地指向伙计,骂道:
“好你个兔崽子,你到底有没有和这些毛贼串通,如实招来!”
说着,他冲县令又是一拱手:
“大人,您明鉴,我雍康在怀安县行商多年,我的品性和雍家的家底,乡亲们最是清楚,且不说品行,就说我不缺吃不缺穿的,为何要铤而走险,联合盗贼偷盗乡亲呢?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既没有好处,我为何要做?”
若是脑子愚笨些的,被雍康三言两语这么一忽悠,或许就真信了。
但在座的吃瓜群众却有几个不好糊弄。
“为何没有好处?”
玄戬忽然问,“众所周知,就在半月前,雍家商号新推出了寻找失窃之物的业务,并且抽取物品价值的一成作为佣金,这两天更是把价格抬高到了三成。”
“怀安县本来太平无事,可就在你等的业务推出后,失窃案一桩接着一桩,除了少数人来官府备案,剩下的人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到你雍家商号委任。”
“凡是到你雍家商号委任的,哪怕是丢了一根针,也能找回来,这难道不稀奇吗?”
雍康盯着玄戬,被他说得红了脸,辩道:“那只能够说明我雍家商号能力出众!”
“能力出众?”
玄戬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朗声道。
“你家商号的伙计都是些跑腿打杂的,之前效仿我悠悠锁芯,就连最普通的委任都做不好,可寻找失物,却比官府办得还要利索漂亮,雍掌柜,这话说出去,您自己信吗?”
说着,玄戬看向众人,“乡亲们,你们又信吗?”
怀疑的种子先前便已经被雍子衿埋在了百姓心中,此刻,他们自然不相信雍康和雍家商号了。
“吾等不信,求大人您查明真相,还我们一个公道、还怀安一个太平,严惩不良商贩!”
“你——!”
看见玄戬三言两语,就轻易地把群众的情绪成功挑唆起来。
雍康气恼地指着他,指责道:
“我们乃是翁婿!玄戬,你敢往你的岳父头上泼脏水,你就不怕报应吗!”
雍子衿原来只想吃瓜看戏,但见他竟然把矛头指向玄戬,不说两人本就情意日笃,哪怕是为了抱紧这位位面之子,她也不能视而不见,立马维护道:
“伯庸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报应!该怕报应的,自当是某些心术不正之人!”
“放肆!”
没想到雍子衿竟然明目张胆地维护玄戬,大庭广众下和自己唱反调。
一向最好面子的雍康哪里受得了,当即就要教训。
“肃静!”
他刚要开口骂,县令就不耐烦地拍响惊堂木,厉声呵斥道,“这是公堂,不是让你们吵架的地方!”
此言一出,雍康只得把心里的火暂且按下,重新赔起笑脸:
“大人,您可以去查,我雍家商号之所以能够在怀安县立足,凭靠的无非是诚信二字。
这种监守自盗、不信不义之事,我雍康是断然不会做的!”
“如果不是雍家商号,那你家伙计在城隍庙和这几个毛贼私会,你该作何解释?难道你要否认说自己不知情吗!”
人群中发出一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