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在……”
回答的声音弱弱，几乎也在发着颤。
“他们几时出城？”
今日是他们进京赶考的日子，整个桐城的人都知道，鞭炮噼里啪啦已经放了一整个早晨。
“回……回郡主，已经走了。”
柴昭阳眼底的期待登时弱了下来，她看了眼前方，兀自笑了笑。
究竟是为什么。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生之年，她会这样不受控制地牵挂一个人。
一个属于别人的人。
……
“大人，目前他们的马车已经出了城外，进入了郊野之地了。”
又是一身玄色衣裳的人，站在厅堂里对楼帧认真地报备着。
楼帧背对着黑衣男子，手里捏着一束珠串，问道：“你确信那珠串真的送还给昭阳郡主了？”
黑衣人点了点头：“是。”
她倒是会打算盘，不让我做，原来是要自己做。
如此想着，他便觉着雍子衿这个人越发地好玩儿了。
“另外……”黑衣人报备的神色略有些犹豫，但还是选择了对他诉说清楚，“我们发现……417也在同行的马车上。”
这个消息倒是让楼帧毫不吃惊，只是颇有兴趣地转身问道：“他是被绑在车上的还是自愿的？”
“……自愿的。”那黑衣人说完这话，又补充了一句，“他心甘情愿地帮他们赶马车。”
赶马车？
这个女人倒是心大，什么最危险让他干什么。
与其说是一种信任，倒不如说是楼帧给他的一道考题。
考他的忠诚度和忍耐力，看来，她很喜欢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人。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楼帧竟然莫名其妙地觉得骄傲自豪。
他伸手招来了黑衣人，凑近耳朵耳语几句，黑衣人听后一时半会都没能管理好自己过分惊诧的面部表情。
“是，主子。”
楼帧于是挥了挥手，那黑衣人就退下了。
雍子衿只觉得让小黑赶车真的是一件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雍子衿自小到大见过的马车夫也不多，但能把马赶得如此平稳的也是少见。雍子衿甚至觉得比在现代做高铁汽车都要快、要值得许多。
玄戬一直闭目养神，雍子衿冲着他做了好几次鬼脸，他也并没有反应，便伸手触碰他的手背，辅一碰到，他就翻手握住了她的手。
雍子衿嘻嘻一笑，顺势往他肩膀上一靠。
玄戬的肩膀厚而宽大，像是生来给她当沙发用的一样。
玄戬一动也不动，安安静静地给她作个靠背，忽然，他开口问她：“为何我总是觉得你总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事情？”雍子衿睡眼朦胧，有些辩不清楚他的话，“什么事情？”
玄戬伸出手掌来，一字一句地开始数：“一，我总觉得你很了解我。”
雍子衿笑了一笑：“你是我夫君，我自然要了解你啊，这有什么？”
他却摇了摇头：“不，不仅仅是我，还有很多其他的人。”
“比如昭阳郡主，你没有见过她几次，可是在与她交接的时候，你却好像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