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以后，顾乾枕着胳膊，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他将手放在了自己心的位置。
真的只是利用吗？
黎初的小脸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好像不见得……
他从来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但是他却相信杨绛和钱钟书的爱情。
“遇见你之前，我从未想过结婚；遇见你之后，我结婚没有想过其他人……”
他的小狼狗，他的黎初。
军训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除了第一天到操场的时候，黎初再也没有在学校里碰到过顾乾。
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好像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学校里。
回到公寓，黎初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起了自己手机上的“虚拟男友”。
“在吗？”
黎初放下手机，他会不会觉得烦……毕竟看起来他也不是那种喜欢缠着他的人。
“有事吗？”又是敷衍至极的一句话。
黎初想了想，从床上扑腾了一下起身，坐在床上，“在干嘛？”
顾乾正在开会，看公司里的人汇报工作，手机又嗡了一下。
旁边的董事看了他一眼，顾乾微微一笑，看着董事，“王董，我的脸上有PPT吗？”
他一句话，王董直接将脸给转了回去，其他的董事虽然没有盯着他，但是好像感同身受一样。
脖子很耿直的盯着PPT，新人第一次报告工作，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顾乾拿起手机，而后看了一下“小狼狗”的消息。
小狼狗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一个等待抚摸的狗狗一样。
“算了，我也不想打扰你，你工作吧。”
还没等顾乾回复，他就直接冷冷的丢过来几个字。
顾乾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了一下屏幕。
“怎么了？心情不好？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说，我没在忙。”
他面不改色，义正言辞。
黎初将脸埋在被子里，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在学校里朋友太少了？真的孤独了？
人是群居动物，所以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顾乾的身上吗？可是他那张脸就好像是有吸引力一样，脑子里就从来没有消散过。
黎初想了一下，最后发了一个，“你可以发给我一个语音吗？”
顾乾正在听分公司的幸亏，汇报人正是因为这个分公司的亏损而苦恼，正在汇报，就听到了顾乾一笑。
他瞬间就腿软了。
办公室的人都愣了一下，都想转身，但是又怕下场和王董一样，都梗着脖子不敢动。
汇报人没了声音，顾乾也发觉笑的不合时宜了。
“你继续汇报，我出去打个电话。”顾乾开口说。
秘书马上就拿起了小本本开始记录，顾乾起身，走了出去。汇报人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顾乾走到会议室门外，将门给关上，靠在办公室门口的墙壁上。
“有什么想让我说的？”顾乾压低了一下声音，“你发文字过来。”
黎初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吐了一口气，打开了那句语音。
低沉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来，没有带着一点杂音，听不出他究竟在做什么。
“不用，我最近有点累。”黎初没羞没臊的继续说：“听一下你的声音，瞬间感觉有了动力呢。”
土味情话吗？顾乾盯着屏幕上的字，哭笑不得。
“好啊，以后想让我发语音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顾乾回击。
他知道黎初绝对不会打电话过来的，毕竟他们两个是认识的，如今黎初大概不清楚他已经明白了他的身份了。
“好啊，你喜欢什么声音？”黎初抿唇问。
顾乾想了一下，最后打开了百度，搜索了一圈，最后选择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说法。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顾乾毫无心理负担的发送。
手机这边，黎初收到消息以后，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这……这……这是顾乾？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这句话真的是顾乾说的？
顾乾满意的看着那个全黑头像的小朋友一次又一次的“对方正在输入”，一直到最后直接消失了。
小朋友大概害羞去了……顾乾收起了手机，推开门走进了会议室。
黎初蒙着被子，他以前也接过很多订单，但是从来都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被人这么撩了！
而且，他才是“虚拟男友”好不好？！竟然被自己的客户给撩了！
黎初怂的一批，最后决定不再理会他了，而是难得去了微博。
这一天，黎初的个人超话疯了，向来不冒泡的“雨朵”忽然翻了十几个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