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显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张星在合同上同样签上自己的大名，使劲一点头，架在头上的墨镜落下来。
“不准备今天上车试试手？”
“真的假的？”
“今天学个倒库什么的肯定不可能了，但上车试试让车动起来……回去也可以和你们家长说‘今天也是开上车了’。”
！！
选驾校的第二课。
如果哪个驾校，哪个教练什么准备都不让你做，提溜着你就往车上走的话，跑！
扭头就跑！
不然你一个紧张，左右不分方向盘乱扭，又或者油门当了刹车……
钱未必要你赔，但这个心理阴影和治疗费用还是会影响你很长时间。
“所以哥，这个假方向盘我们还要打多久啊？再说，我现在也学车啊！”
荆泽宇和小程同学排排坐，在模拟机上跟着张星的号子在那“左打死”、“右半圈”、“回正”……
脚下时不时跟一脚离合。
俩人都不是小笨蛋，自然在这种基础的手操方面没有出错。
“呦，你不准备陪着来啊？感情一般还是你人一般啊？”
“噗~”
小程同学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荆泽宇也不想解释什么直播啊训练什么乱七八糟的，抿着嘴，一副摆烂你随意的表情做了个二选一。
“我人一般。”
“哈。”
张星目的达到了，回头看看教练车，一辆黑色大众288T正好空着。
“来，上车试试手感。程钧林，你以后练车别管我在不在，你就找这辆车就行，车顶的遮阳棚在后备箱。”
教两人怎么调整座椅前后，张星往副驾驶一靠。
“教练车还是考试车都是调整过的，只要抬离合挂一挡车就会走。到科目三之前你都用不上油门，当然科目二考试你踩油门不扣分但是不建议，尤其是你的安全员说过的情况下，会影响对你的印象，强训和考试大概率是一批安全员，小了可能影响你的练车次数，大了……犯不着。”
“明白！谢谢教练。”
“荆泽宇，你看看人家多有礼貌！”
不是！
又跟我有关系？？
我……
算了，女朋友在你手上，忍了。
“目视前方，不要去看挡位！踩离合挂一挡，握稳方向盘，好，慢慢抬腿！”
教练车微微颤抖，当半离合接触的时候，车子猛地一颤，向前动了起来。
“厉害呀，宝贝。”
“哇！宝宝！它动了！！”
“真棒！”
副驾驶上张星咬了咬牙，他怀疑荆泽宇才是那个小心眼的。
他也没说他饿了啊！
一脚踩死副刹车，回头看了一眼车尾确认没人。
“离合踩死，挂倒挡！”
“哦，好的教练！”
踩离合，挂挡，慢抬腿……
程钧林嘴里默念着口诀步骤，车子又一次成功往后动了起来，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离合给的稳，车子倒车的速度还不错。
这一次，张星一点腻歪的机会没给两人。
又是一脚副刹车。
“挂空挡，换人！”
“桀桀桀~到我了嘛！宝贝，给你展示，什么叫人车合一！”
那年十八，我一上手就人车合一，第二天就走上了巴音布鲁克的赛道，在赛场上横扫一切！
那一天，我在赛场上遇到了车神，张弛，第一把就甩了他一个未完成。
比赛之后，他加我好友，要我做他车队的车手，一次给我三千块！
我跑了整整一个月！
挣了三千八百块！
我辞职了，拿着三千块买了自己的专属座驾！
那是我名声最大的一年，赛车界都是我的名号，飞车无我龙，车神随意捏。
我也是第一个载入史册的选手……
“梦做完了没？挂一档，松离合！”
后座的程钧林摇了摇头，“宝宝，你的成分有点复杂啊~”
“得。”
长篇大套，都不如上手实际展示一波！
单手握稳方向盘，脚下踩死离合！
挂一档！
松！
车身抖动！
轰！
“噗……哈哈哈哈哈！”
火锅店里，程钧林还在笑。
“车神~飞车无我龙，车神随意捏~哈哈哈哈！上车第一次就熄火，宝宝，你行不行啊！”
“别说了，说好的请你吃火锅不提这事了！而且什么叫行不行！！我行的！”
荆泽宇的表情有些幽怨，报复似的把一盘的羊肉都下在了辣锅里。
“错了错了！好吧好吧~不提了不提了，你倒是留点啊……噗，但真的应该录下来发一个视频，包火的~我的互联网思维还是要进步啊。”
“义母！！好吃的还堵不住你那张嘴啊！”
“好好好，真的不说了！！但我会左倒库了欸宝宝~”
对驾校和张星这个人，程钧林算是很满意了。
说是今天只是试试车，动起来就算成功，可临要走，赶上约了时间来练车的学员有事。
那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张星就教了程钧林同学怎么看怎么调后视镜，怎么左倒库。
荆泽宇？
他又没交学费，一个摩托车考试都一次过不了的，在车外面看着小程有没有压着线就行了。
憋屈啊……
吃饱喝足，两人手拉手走出来。
小风拂过，身边走着的是最爱的人。
太阳落山的第一件事，终于不是念着天黑了要回家了。
荆泽宇微微侧头，皱了皱鼻子，提起领口闻了闻。
“唔，火锅味有点重了？是不是那一下下羊肉的时候离太近了……帮我闻闻？”
听到这，小程同学也闻了闻自己的袖口，是有点味道，对荆泽宇的提议只当大男孩在自己面前有点好面子。
“有点欸，不过我也吃了，感觉我闻不出来欸。”
说着，安慰似的凑近了荆泽宇刚刚闻过的衣领，像只可爱的小猫儿，嗅了嗅。
淡淡的火锅味一下就被程钧林身上的香气冲开。
荆泽宇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小程同学凑过来，额头正好就在自己嘴边。
忍不住，或者说早有预料地亲了上去。
“唔！！你讨厌！在外面呢！”
小程捂着刚刚被亲到的额头，锤了荆泽宇的肩膀一下。
可是嘴上的的笑容福尔摩斯都看不出一丝不满，满是娇俏的姑娘对爱人亲昵之举的羞涩。
“嘿嘿~回家喽！”
荆泽宇嘴角的笑也难收，故作着捉弄的样子，撒腿往前跑去。
后面的程钧林像是刚反应过来，追着。
“臭猪！我的包！我的手机！我不认路啊~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