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说着就放下了手里已经看完的一本,又拿起了桌上另一本厚厚的档案,看的珍儿心里直发毛!
“我也劝不动你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说完离开了屋子,她没有发现,在她走后,原本关着的窗户那边,被打开了一道缝隙,一双深邃的眼眸正在盯着无比认真的倾城,她毫无发觉!
公孙瑾从旁边走了过来,看到他一直盯着屋里看,嘴角勾了勾:“想看就光明正大的进去看,杵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就你话多!先去书房吧!”司徒宇把窗户重新关上之后,就径直去了书房!公孙瑾看着他的背影,抿嘴笑了笑,快步跟了过去。
“公主的死因,查清楚没有?”司徒宇走到书案旁坐下,看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子!狐疑的抬眸看向他!
“公主是中毒身亡,而且这个毒,是齐国所没有的,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这瓶毒药!”
一想起自己用一个金元宝换来这瓶毒药,心肝脾肺肾都疼!
“回头去库房挑挑,有什么中意的物件吧!”司徒宇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心疼自己的荷包!
“还是司徒懂我!那就多谢了!”
公孙瑾还想说什么,萧夜推开门走了进来:“爷,刚刚刘公公带来了皇上的口谕,说是再过五天,让您和王妃去参加先皇后的祭祀大典!”
“祭祀大典?想来是今年公主嫁入了秦王府,所以司徒,你不去也得去了!”
公孙瑾知道他最烦参加什么宴席,这个月参加了三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果然!
“不去!”
简单干脆,司徒宇直接说了两字,公孙瑾不由得扶额,萧夜则抿嘴笑了笑,每次自家爷不去的宴会,都是公孙公子去应付,莫名的有些心疼他!
“你若不去,琉璃阁那位,可说不过去啊!你总不能在那特殊的日子里,搞事情吧?”
公孙瑾一脸郁闷的看着他,司徒宇微微垂眸,然后起身走了,萧夜想要跟上去,被公孙瑾拉了回去!
“你去干嘛?你家爷去琉璃阁有事!”
“哦!”
“哦你个头!陪本公子去逍遥阁!”公孙瑾拿起扇子点了点他的后脑勺,然后拉着他出门了!即使萧夜很不情愿!逍遥阁是什么地方?歌舞升平的快活地儿,但不同于红楼,这里的姑娘卖艺不卖身!
公孙瑾在这里也有一个红颜知己,他拉着萧夜在挂满彩纱的走廊里穿梭,然后来到了三楼最上层的暖阁,只见他轻轻敲了敲门,房门缓缓打开,却不见开门的主人,公孙瑾笑了笑,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你还是这般不警觉,若进来的是坏人呢?你不怕吗?”
边说边用扇子轻轻撩开一层又一层的纱幔,没有知道,每一层的纱幔上,都撒着迷香,而制作这迷香的家伙,就是公孙瑾!
“公子真是说笑了,你做的**,能有几个人躲的过,妾身一点都不慌!今日怎么有空来了?你不是去相亲了?”
说话的是一名女子,及腰长发随意的梳在身后,梳着云香半髻,只装饰着一根与红纱裙同色的步摇,垂落至半露的香肩,柳叶眉,丹凤眼,小巧精致的鼻子下,是一张诱人的红唇!
“怎么,琉璃心中难受?莫不是吃醋了?”
公孙瑾说着话,脱下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而萧夜看到她露骨的样子,转头就离开了屋子,守在门口,满脸通红,惹得琉璃一阵轻笑!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莫要教坏才是!”
“他已经老大不小了,该是出来见见其他世面,免得将来被无良女子欺骗,哭都没地方哭去!我是为他好!”公孙瑾透过白纱,看着屋外抓耳挠腮的家伙,想起来忘了给他先服解药,就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水,走出去给他喝下!复又进了暖阁!
“能与你做兄弟的,也都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说吧,今日来找妾身,又想做什么?”
琉璃抬起如青葱一般的纤纤玉手,顺了顺耳鬓的头发,妖媚而勾魂!
“近日逍遥阁,可是有来了不该来的人?”
公孙瑾得到消息,楚国派了两个使者过来,自从玉皇后仙逝,楚国皇帝痛彻心扉,发誓不在与齐国有任何纠葛,但如今却偷偷派了使者过来,又是什么意思?这两人,行踪诡秘,情报阁的系统查到的也只是蛛丝马迹,唯有逍遥阁,或许还有希望!
琉璃微微低头想了想:“昨日倒是来了两个不一样的客人,只是他们来休息了一晚之后,今早就离开了!”
“今早?看来有可能就是他们,琉璃,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
公孙瑾说着凑近她耳边,瞧瞧说了几句,然后两人相视一笑。末了公孙瑾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锦囊,直接给了她!
“珍珠手钏?这可是宫里嫔妃才有的首饰,琉璃多谢公子的礼物!”
“傻瓜,今天是你生辰,作为朋友,送你礼物最正常不过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这是迷香的解药,你要保护好自己,明白吗?”公孙瑾难得一脸严肃的样子,琉璃笑了笑!
“知道了!公子快走吧!婆婆妈妈的!”琉璃说完便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公孙瑾耸耸肩,转身离开,并贴心的把门关上,作为齐国第一公子的他,能这么赶自己走的,除了秦王府那位,就是眼前这位了!
琉璃听到门关了之后,缓缓看向纱幔,然后无奈的笑了笑:“也就只有你把我这样的红尘女子当成朋友,琉璃,也是三生有幸,能遇见公子你……”
秦王府,琉璃阁,倾城默默看着桌子对面从中午坐到现在的家伙!
“王爷不用处理公事吗?”
这是她第三次忍不住开口问,本来想着自己查阅典籍,无奈这家伙从一进门,就杵在这里大半天!
“本王今日休沐!不用处理公事,你看你的书!本王不会妨碍你!”司徒宇从桌上拿来一本档案,兀自靠着太师椅翻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