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苏辰对香水很有研究,知道这种香水价格不菲,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同志如何称呼?”
女人轻启朱唇,“我姓周,你叫我媚儿好了。”
“媚儿,好美的名字,我喜欢。”
苏辰说着话,手已经放在媚儿娇嫩的手上。见她默许,胆色更壮,在她手上亲了一口,嘴里还念叨着,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媚儿虽不爱读书,却知道对方的意思,是夸她长得美呢。
她含情脉脉,眼波流传,娇嗔地拍了苏辰的手一下,“看先生文质彬彬,像个谦谦君子,没想到却是个登徒子。”
苏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同志,我不姓登徒,姓苏,刚从米国回来。”
“从米国回来,你是留学生?”
“我是华侨。”
媚儿看苏辰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崇敬,“先生气度非凡,与人不同,原来是归国华侨,真是失敬。先生这次是回国旅游,还是常住?”
被人崇拜的感觉真是好极了,苏辰浑身都舒坦开来。说来也怪,跟媚儿聊这么一会儿,心里所有的不快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生活就是全世界跑,不过,我在这座城市开了一家公司,逗留的时间会长一些。”
“真的!”媚儿眼里的崇敬更深了。
媚儿从看守所出来后,就跟着乌兰到了省城。
她对乌兰身上的神秘充满了好奇和崇拜,眼看在丰水混不下去,便跟着乌兰来到省城。
大城市并不都是灯红酒绿,乌兰居住的地方是一座十分偏僻的院子。她每日足不出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知在捣估什么。
这种枯燥乏味的生活很快就让媚儿失去了耐心,趁乌兰不注意,她偷偷溜了出来。
她重操旧业,进舞厅当了舞女。
她喜欢跳舞,不过,她到舞厅的目的是为了钓金龟婿,找一张长期饭票。如果运气足够好,愿意给她投资,让她过过当老板的瘾,那就太好了。
这么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挣钱确实容易。但要寻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却殊为不易。媚儿只得降低标准,不提感情,只要愿意在她身上花钱就行。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个阔绰大方的男人愿意出钱包养她。
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色鬼,又老又丑的那种,不过是真有钱。每次来舞厅都挥金如土,一杳大团结扔出去,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跟着这个叫赵广财的老男人,她很快就实现了财务自由,可以随心所欲地买买买。赵广财高兴的时候,还承诺给她投资,让她过一过当老板的瘾。不过,老头十分狡猾,说归说,却始终不兑现承诺。
赵广财已经儿孙满堂,孙子的年纪比媚儿小不了多少。媚儿跟着他,钱可以随便花,名份却是不可能的,媚儿也不在意。真让她一辈子对着这么一个老男人,她也受不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至于未来,她就想不了那么多了。
赵广财很少在她这里过夜,只是偶尔来这里跟她求-欢。她一个人独守空房,虽不缺钱花,却倍感寂寞。
她很快就重新混迹于酒吧、舞厅,不过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寻开心。
就这样,她开始了这种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生活。
看到苏辰的第一眼,她便发现,这人眉眼间跟萧天霖竟有几分相似。萧天霖是她的初恋,那份感情简单而纯粹。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萧天霖,她仍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这个男人的年纪足以做她的父亲,那一份熟悉的温文儒雅还是令她情不自禁地走向他。
这一晚,两人聊得十分开心,出门的时候,两人已经搂在一起。
苏辰在酒店开了房间,媚儿轻车熟路,极尽温柔之能事,把苏辰伺候得十分服贴。苏辰仿佛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年轻时候。
从那一天起,媚儿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头给她租的出租屋。
苏辰沉稳持重,风-流倜傥,再看那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媚儿就再也受不了了。苏辰归国华侨的身份,更令媚儿相信,这次她是真的钓到了金龟婿。
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很快就以老公老婆相称。
媚儿其实并不是苏辰喜欢的类型,不过,媚儿的热情奔放却令苏辰难以抗拒。他现在正处于事业和感情的低谷期,有媚儿作陪,暂时抛开那些俗世的烦恼,也是不错。
媚儿哪里知道,她傍上的大款已经是穷途末路,自身难保。
她十分明智,苏辰这样的成功男士当然不可能还是单身贵族。因此,她从不在苏辰面前提这些敏-感问题,这让苏辰对她十分满意。
傻傻的女人更衬托出男人的智慧,只要用钱砸,就没有什么事是搞不定的,省了男人多少事情。
天天住酒店当然不是办法,最主要的是,酒店来往客人复杂。要是被人发现,再让安婕逮住了,麻烦可就大了。苏辰也不敢把媚儿带回别墅,只得替她租了一套公寓,也算是安顿下来。
苏辰很快发现,媚儿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她居然想让自己给她投资,过当老板的瘾。
凭苏辰的阅历,不难判断媚儿以前靠什么为生。他不愿揭穿,也有自欺欺人的成份。媚儿的要求,确实出乎他的预料。
哄女人苏辰最拿手,,三言两语,这事很快就被他敷衍过去了。
只过了两天,媚儿又提出了另一个让苏辰棘手的问题,她想到辰光实业上班,当高级白领。
苏辰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宝贝,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媚儿撒娇,“我虽然没受过高等教育,但我好歹也是高中生,就这么混天过日,我觉得是一种浪费。老公,只要我到了公司,肯定能成为你的贤内助。”
苏辰心里涌起一阵苦涩,公司虽然是他的,现在却在安婕手里,连他都不敢去公司露面,何况媚儿。
媚儿闹得厉害了,他不得不安抚她的情绪。
“我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上班很辛苦的,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让你吃苦呢。”
媚儿撅着嘴撒娇,“我不嘛,我就要天天陪在你身边。”
“我这不是陪着你吗?”
“那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