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终于搬回一局,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了。
“周雪儿不是你的最爱吗,怎么,她没要你?这倒也是,你公司破产,已经一文不名,周雪儿精明能干,又是宋家大小姐,能看上你才怪。你现在想回头,已经晚了。这位是我男朋友,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怎么样,比你帅多了吧。”
幸福来得太突然,伍波差点没反应过来,还傻呼呼地站着。
萧天霖已经伸出手,“恭喜你们!”
伍波受宠若惊,立即说,“前夫哥,到时候可别忘了来喝喜酒。”
舒雅要结婚了,萧天霖反而长舒了一口气,“恭喜你们,只是我这个样子,恐怕连喜宴门都进不去吧。”
舒雅出了一口恶气,心情也舒畅起来,“算你有自知之明,我们是两个不同阶层的人,你来参加婚礼,确实不合适。”
萧天霖点头表示同意,“我上班快迟到了,就不陪你们聊了。”
说完,骑上自行车,转眼间就消失在车流中。
萧天霖落魄如此,居然没有一丝悔意,这让舒雅十分恼怒。
她对着萧天霖消失的方向一顿脚,恨恨地说,“你要落到我手上,我一定让你好看。”
舒雅当着前夫的面,亲口承认自己是她男朋友,而且马上就要结婚摆喜酒,伍波自然喜不自禁。
他拉着舒雅的手说,“舒雅,我不是做梦吧,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萧天霖落魄成这样还不肯回头,舒雅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伍波不识时务地撞上来,她顿时勃然大怒,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几斤几两。”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伍波顿时惊呆了。
“你刚才不是当着你前夫的面,说我是你男朋友,马上就要结婚了吗,怎么一转眼就不认账了?”
舒雅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还有没有一点眼力见,这样的话你也听。追我的人在外面排着长队,你算老几。”
说完,也不上伍波的车,竟转身就走。
伍波也是公子哥性子,哪受了得这份气。他没去追舒雅,只跺了下脚,便驱车回家。
母亲梁淑明见他这么早回来,不禁说,“你今天不是跟舒雅一起去郊游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伍波恨恨地说,“丑人多作怪,舒雅这个婆娘,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货色,竟敢这么污辱我,有一天她要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她好看。”
梁淑明讶异,“是不是你跟舒雅吵架了?”
“何止是吵架,简直是奇耻大辱。我发誓,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八怪。”
见儿子发狠,梁淑明只得耐着性子劝解,“儿子,你不知道,因为你这段时间跟舒雅走得近,你爸接了舒氏好几个订单。你爸正高兴呢,你可不能半道上撂挑子。”
伍波气愤地说,“钱钱钱,你们眼里除了钱,还能不能有点别的?”
梁淑明冷冷地说,“你老爹要是不替你挣下万贯家产,你能过得这么舒服,成天开着车到处泡妞。跟你一样的年轻人,谁不削尖了脑袋拼命赚钱。舒雅大小姐脾气,你忍忍不就过去了。”
伍波把脖子一拧,“她是大小姐脾气,我还大少爷脾气呢,凭什么就该我忍。”
梁淑明用一双精明的眼睛看着儿子,“说来听听,舒雅怎么惹着你了?”
伍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梁淑明顿时笑了,“舒雅当着她前夫的面说你是她男朋友,还说你们马上就要结婚,这是好事啊。我告诉你,马上把这消息散播出去,越快越好。”
伍波不解,“她事后不是已经否认了吗,散播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咱们做生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事还少了。这么大的利好消息,不知道能替你爹揽多少生意呢,可不能浪费了。往后的事,谁知道呢?”
……
“夫人,医院到了,请下车吧。”
安婕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已经来到医院的停车场。
她拉回思绪,缓缓下车。
进入外科大楼,缓步来到病房前,郑子超轻轻地敲门。
门开了,护工出现在两人面前,轻声说,“先生刚睡着,你们要探望病人,过一会儿再来吧。”
郑子超板着脸凛声说,“这是夫人,刚从米国飞来,你敢拦她,这活你是不想干了吧。”
不等护工说话,苏辰已经在屋里冷冷地说,“让他们进来。”
护工闪身让两人进屋,只见苏辰一脸蜡黄地半卧在床上,正用一双愤怒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眼看一场大战已经不可避免,郑子超怕惹火烧身,忙给护工使了个眼色。两人蹑手蹑脚地退出去,深怕惊动了两位阎王。临走时,还没忘记轻轻掩上房门。
苏辰和安婕对此充耳不闻,两人四目相对,却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顿时陷入一阵难堪的死寂。
好一会儿,苏辰才冷着脸说,“你们姑侄倒是好计谋,只是我命大,让你失望了。”
丈夫对自己的误会如此深,安婕感到一阵悲凉。
她苍白着脸,吃力地说,“阿辰,我向上帝起誓,如果我事先知道安澜会对你动手,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会阻止他。”
苏辰的眸子里似要喷出火来,“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安婕默默地拿出医院检查报告和保健医生的供词,递给苏辰。
“你只要看了这些,就知道我所言不虚。”
苏辰的手颤抖起来,“这些都是真的,他居然对你下手?”
安婕仿佛被接连发生的事情击垮了,看上去十分无助,像极了一个入居深宫怨妇,哪里还有一丝昔日的跋扈和张扬。
“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又跟我一向亲近,谁知道,竟藏着这么歹毒的心肠。”
苏辰恨恨地说,“我一再告诉戒你,安澜狼子野心,靠不住。你就是不听,还执意要引狼入室。好在我们夫妻命大,他才没有得手。我只是不明白,他并不缺钱,为什么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置我们夫妻于死地?”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安澜野心勃勃,等不及他们百年,就急着要继承他们的遗产,甚至不惜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