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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6
“我没开玩笑。”
我坚定的语气终于让他有了一丝慌乱。
“晓晓我知道你生气,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
他走上前想要拉住我,却被我避开。
我当然知道,周旭的心里还有我的。
只是不如以前的多。
他虽然被苏暖暖吸引,但远不至于为了苏暖暖和我离婚。
“晓晓……”
他死死的咬着唇,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见我丝毫不动摇。
他垂下手,“你要想好了,就算是离婚,科科也是被判给我。”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他明知道科科对我有多重要。
竟然拿这个来威胁我。
我气得发抖。
为什么。
为什么我都做出退步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他不是想要和苏暖暖在一起吗?
离了婚,他就能如愿了。
可是为什么他又要我了。
周旭吃准了我为了科科什么都愿意做。
见我这样,他十分满意。
将我搂进怀里,“好了别生气了,以后我们好好的。”
我看见了苏暖暖眼里的愤怒。
和不甘。
我没想到周旭果然说到做到。
他和苏暖暖算是断绝了联系。
每天下班就按时回家,然后跟着我一起去医院看科科。
看着他抱着科科那副幸福的模样。
有一瞬间,我以为我们回到了从前。
但我没有那么傻。
我知道这不过是周旭临时起意罢了。
我们在一起十年。
也是有情义在的。
他不肯放过我。
所以想尽办法也要把我留在他身边。
我约了苏暖暖见面。
“你很得意吧?”
她费尽心思想要跟周旭在一起。
好不容易现在他们是擦出火花了。
却被我一掌打碎。
我觉得好笑。
明明她才是那个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居然还倒反天罡。
“你不是想要跟周旭在一起吗?我帮你。”
“你说什么?”
苏暖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里带着怀疑。
“你也知道周旭并不爱我了,所以即使我们在一起也没用,到头来都是浪费彼此的时间,不如成全你们。”
苏暖暖思考片刻。
“秦晓晓,你该不会是想要以此要挟他跟你离婚吧?”
苏暖暖并不好糊弄。
她既然能走到周旭身边,那就说明她这个人有谋有心机。
我也猜到了她会这么问。
所以我没有隐瞒,而是点了头。
“是,我要离婚。你也不可能满足一辈子当他的助理吧?我们离了婚,你不就能成周太太了吗?”
周太太三个字似乎取悦到了她。
她扬起头得意洋洋的看着我,像是只打了胜仗的孔雀。
她答应了。
7
其实也并不需要她做什么。
我每天会把周旭的行程发给她,安排了点人手把她重新弄进了周旭的办公室。
剩下的就由她自己争取。
而我当然也不是真的给她搭桥。
就如律师所说。
要想离婚,就必须得拿到他实质性的出轨证据。
我吩咐了人专门跟拍。
苏暖暖果真没让我失望。
又或者,他们本就没有断开联系。
仅仅只是三天,苏暖暖又重新回到了助理的位置上。
不仅如此,他们也开始频繁出去约会。
周旭又开始像从前一样早出晚归。
我也不再过问。
反正,我的心早就死了。
苏暖暖小号更新了一条动态。
“最浪漫的事是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他们这是和好了。
我看着那条动态,发了很久的呆。
又看向了一旁熟睡的儿子,他睡得正香。
眉头舒展。
医生说过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我给她的动态点了个赞。
截图保存了她所有的动态。
我并不打算放过苏暖暖。
毕竟她和周旭是一丘之貉。
只要是伤害了科科的人。
我都不会放过。
我把这段时间,私家侦探拍到的照片全部都打印出来。
发到了周氏公司所有的员工邮箱。
第二天,苏暖暖就发现了不对劲。
所有人都在避着她。
甚至面露鄙夷当众给她难堪。
直到在茶水间头偷听到了别人聊天。
她才知道,她和周旭的事全都暴露了。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苏暖暖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站在公司楼下,看着灯火通明的大厦。
眼里的恨意,几乎喷涌而出。
苏暖暖气急败坏的给我打电话。
“是你干的对不对?”
当然是我干的。
难不成她以为我会放过她吗?
苏暖暖被人指指点点了一天,她现在甚至是不敢走出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被周旭发现?”
“发现?发现又怎么样,苏暖暖如果不是你,科科又怎么会进医院?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你和周旭都别想好过。”
“你!呵,你以为这样就能报复我了吗?我告诉你,周旭只会站在我这边,而你,迟早会被抛弃。”
被发现。
那最好。
反正我的目的就是这个。
8
科科出院的那天。
周旭来了。
他站在医院门前,神色冷峻。
看我的眼神带着厌恶和憎恨。
我抱着科科,头也不抬的准备离开。
谁知却被他一把拽住了胳膊。
“那些照片都是你让人拍的?”
怀里的科科看见他,立马露出微笑,伸出手想要周旭抱他。
可周旭却当没看见。
我咬了咬唇,内心却没来有的揪了一下。
虽然我早已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可说到底,他是科科的爸爸。
科科刚出生的时候,一直都是他带着的,我也能感受到孩子很喜欢他。
可是现在……
科科像是察觉到了周旭对他的冷漠,小脸耷拉下来。
眼眶立马红了,不一会就开始嚎啕大哭。
我连忙要哄。
谁知周旭就怒斥道,“哭什么哭,要不是你,暖暖能被这样?”
科科被他这么一吼,哭得更厉害了。
我狠狠的将他推开,“你干什么?朝科科吼什么?!!”
周旭这才恢复冷静。
他实在是太生气了。
这几天,公司谣言四起,随处都能听见,员工们议论他。
“周总那个助理,真是好本事,听说是把正主都气走了。”
“啧啧啧,可不是吗,前段时间,还差点害死周总的儿子,这种货色周总流在身边也不怕出事。”
“谁知道呢,这周总阿,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诸如此类的话还有很多很多。
他心烦得要命。
再加上,苏暖暖整天在他面前说受了委屈,要走。
海城这么大,她无依无靠的能走到哪去?
周旭只能安抚她。
又十分痛恨我这种做法,他不明白,为什么我要闹得人尽皆知。
明明他和苏暖暖根本就没什么。
吃个饭,散散步。
同事之间再正常不过。
因为这一件事,董事会那边对周旭的意见很大,严厉要求要把苏暖暖开除。
周旭越想着,越觉得生气。
这无非是我当众打了他的脸。
“你到底要怎样?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毁了暖暖的,她一个人在海城本来就无依无靠,要是离开周氏……”
“要是离开周氏,她就活不下去了是吗?”
我打断他。
“就算是吃醋,你也不能毁掉人家的工作!”
看着他字字句句为苏暖暖说话的样子。
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而是扯开了科科脖子上的围兜。
露出他脖颈处密密麻麻的红疹。
看起来触目惊心,又十分吓人。
“看见了吗?苏暖暖无辜吗?你口中单纯善良的女人,在蛋糕里给他下安眠药,差点害死我们的儿子,你口中你心思细腻的女人,天天发你们约会的照片给我看,周旭你告诉我谁无辜?”
“你凭什么还会觉得,我在吃醋?”
“你再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安眠药,那就是一块蛋糕而已。”
周旭听得茫然。
“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应该用这种事来污蔑她的人格。秦晓晓,你真是让我越来越陌生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看我的眼神,分明不像是在看爱人。
倒像是看一个仇人。
眼里有厌恶,有厌烦。
唯独没有爱。
我原本还保佑一丝期待的,虽然我恨他。
但好歹我们一起走过了十几年。
十几年的感情怎么会在一瞬间冲淡?
我只是祈祷着,渴求着,他能回头。
哪怕只是一次,或者是一个眼神。
又或者,他给我道歉。
然而,我高估了我和科科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周旭了。
“变了的人,不是我,是你,周旭。”
我朝他微微一笑,“你忘了吗?三天前你才跟我说好的,会远离苏暖暖的,如果你们没在一块。我又怎么会拍到那些照片呢?”
是啊,我早就给过他机会了。
是他自己没有珍惜阿。
是他自己没当回事。
周旭愣住了,良久以后才反应过来,想要拉我。
我侧身躲开,眼神冰冷而疏离,“别碰我。脏。”
9
我正式向周旭提出离婚。
协议很快就拟好了,直接寄到了周旭的办公室。
办公室外围了很多人。
围观他撕离婚协议。
有人嘲讽,“装什么呢?明明出轨了还装作一副深情的样子。”
“啧啧啧,这种男人真是恶心。”
“可不是,那苏暖暖和周太太都没有可比性,真不知道周总怎么想的。”
……
我大概能猜到周旭的心路历程。
结婚这么多年,他身边确实有不少莺莺燕燕。
但他从没分心到别人身上过,给足了我安全感。
就算是有酒局,也会准时准点的回家。
后来,我开始忙碌自己的事业。
好几次,周旭都吐槽过,我太忙,没空顾家。
也许就是在那一刻开始,周旭就开始打算接纳苏暖暖了吧。
毕竟苏暖暖身上,确实有我从前的影子。
家境贫寒,肯吃苦。
最重要的是她能陪着周旭。
说到底,我还得谢谢她。
帮我捡走了垃圾。
周旭撕了离婚协议在我意料之中。
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人生中出现污点。
我也不恼,就一直给他发协议。
反正,我印了那么多。
总有一天,他要签字的。
但我没想到,这事闹得把周夫人都叫动了。
周夫人一直在国外。
这么多年,我也就见过她两次。
一次是我和周旭刚在一起那会,她拿着一沓钱让我离开海城。
一次是在我和周旭结婚的时候,她告诉我,她不喜欢我,所以如果我哪天做的不好,就离婚。
科科生下来的时候。
她都没来看过。
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欢我的。
即便我怎么努力,怎么证明在她面前都配不上周旭。
“我早知道你不是什么省油灯。”
周夫人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
我也并不恼。
“你知不知道,你把那些东西摆在明面上,对周氏,对阿旭有多大的影响?”
作为周旭的母亲,海城的豪门。
她遇见的大风大浪数不胜数。
也见过不少豪门里这些情节。
但这是自己的儿子,她自然是要护着自己的儿子。
我以前其实挺喜欢周夫人的,周旭的父亲早逝,是她一个人把周氏做大做强。
所以即使她不喜欢我,但在我心里,仍有对她的倾佩。
而如今她的一番话。
到叫我知道,为什么周旭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或许他没变。
而是他一直都是这样。
“周夫人,是你的儿子负我在先。”
“那又如何?当初我就不同意你进门,要是阿旭早听了我的话,怎么会出现这种事?秦晓晓,你最好是弄清楚你的地位。”
我算是看出来了。
周夫人今天来是为了警告我。
“既然您那么讨厌我,就该早点让你儿子跟我把离婚协议签了,也省得我们彼此耗着浪费时间。”
“离婚?你做的这一切难道只是为了跟他离婚?你别骗我了,你那么爱他,会轻易跟他离婚吗?”
是。
周夫人见过我全心全意爱他的样子。
为了嫁给他。
我呕心沥血的工作证明自己有资本站在他身边,应酬喝酒到进医院。
早上起得比鸟早,晚上凌晨才回家。
从来没有休息过一天。
她虽没在国内,但所有的事都有人跟她汇报。
种种事件都表明。
我有多爱周旭。
可那也是从前了。
我正想回答。
手机忽然响了。
“秦小姐,科科不见了!”
10
我匆匆忙忙赶回家的时候,摇篮里原本安详入睡的科科不在。
我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忙问保姆刘阿姨,“科科呢?科科去哪了?”
“被一个女人抱走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厨房里做饭,没听见客厅里的动静然后然后就不见了!”
说完,她立刻去找监控。
监控里那个身影,我再熟悉不过。
是苏暖暖。
她怎么会知道我家在哪?
只有一种可能,是周旭告诉他的。
周旭给我装过定位,只有他知道我新的地址在哪。
顾不上其他。
我立刻打电话报警,又打电话给苏暖暖。
电话刚打过去,那边立马就接通了。
“你想见你儿子,就一个人来楼顶。”
我按照苏暖暖的吩咐,独自一人走上楼顶。
外面狂风呼啸。
苏暖暖就站在阳台边上。
像是稍有不慎就会往下坠落。
而她手上抱着的,是科科。
此刻他正嚎啕大哭。
苏暖暖死死的攥着他的双脚。
见我上来立刻做出防守的状态,“站在那,别过来!”
我立马停下脚步,强忍着恐惧,“你想干什么?”
“凭什么?我都已经努力了这么久,他为什么还是不肯跟你分开,为什么,明明他都已经不爱你了,却死活不肯跟你离婚!”
这些天,苏暖暖根本联系不上周旭。
电话被拉黑,微信好友被删。
还被辞退了。
周旭收回了对她所有的特权。
我知道,这些不过是周旭为了让我回头的做法。
但事实上,我一点也不在乎。
他留下亦或者将苏暖暖辞退,都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的结局。
苏暖暖很激动,她接受不了,只是短短一晚上周旭就把她抛弃。
接受不了,她将近一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吗?
如果当初她没有招惹周旭,如果当初她凭着自己的努力去一个更好的公司。
努力生活,也不会混得比现在差。
“这跟科科无关,你要找就去找周旭去!”
我惊恐万分的看着她,生怕一句话就惹怒了她。
苏暖暖忽然就笑了。
“跟他无关,如果没有这个孩子说不定他早就跟你离婚了,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她狰狞的面孔宛如地狱的恶魔,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用力的将科科抛了出去。
“都去死,都给我去死!只要你们死了,周太太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不要!”
我跑过去,想要伸出手,抓住科科。
但为时已晚。
这是十五楼。
我看见掉落在地上的一片血红的印子。
一瞬间,两眼昏花,重重的倒了下去。
11
再醒来。
我身处医院的病房里。
一睁眼我就看见了,面容憔悴的周旭。
他静静的坐在那,下巴上不知何时长出了胡渣。
“科科呢?科科呢!”
我死死的拽住他的衣领。
心脏狂跳。
晕倒前的一幕幕在我脑海里回放。
“我……对不起……”
周旭咬了咬唇,脸色煞白。
他垂下头不敢看我。
“对不起什么阿,我要见科科,你把科科抱过来,你快去阿,快去抱过来,抱过来我就原谅你。”
我拿着枕头拼命的垂在他的胸口。
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周旭没有推开我,他死死的抱住我。
语气哽咽,“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科科,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我终于承认。
我的儿子。
我唯一的亲人。
死了。
被我爱了十年的男人,他的亲生父亲杀死了。
12
我见到了科科的尸体。
小小的一个躺在冷藏室里。
他身上穿着的还是我重新买的婴儿服。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488天。
我把科科带回了家。
就这么看着他发呆。
好像他还在这里,我给他冲奶粉。
抱着他,哄着他睡觉。
我有自杀倾向,是周旭发现的。
他买东西上门来看我,亲眼看着我吃了一瓶的安眠药。
他开了一晚上的车带我去医院,洗胃。
我痛苦的在病床上打滚。
我想到了科科,那时候他也这么疼吗?
他才一岁半。
就连我都受不了这个程度。
他又怎么可能……
我越想越难过。
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哭得撕心裂肺。
周旭连忙上前拦住我,“别这样,晓晓,别这样……”
“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滚!你滚!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告诉了她地址,要不是你……科科怎么会死?你还我儿子!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周旭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自责道,“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她是来道歉的,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晓晓,你打我,骂我都可以,让我做什么都行,但你不要伤害自己好吗?我心疼。”
周旭是真的害怕了。
当他看见我倒在沙发上,双眼空洞得时候。
他吓得腿都软了。
把我送到医院,他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就连手指都在颤抖。
他害怕我出事。
“做什么都可以?那你去把苏暖暖杀了,你去把她杀了!只有这样才能解我的恨!”
13
周旭不见了。
我并不在乎。
科科的葬礼只有我一个人。
看着面前矮矮的坟墓。
一瞬间我眼泪决堤。
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我后悔了,如果当初早在周旭变心的时候,我就应该离婚。
这样是不是科科就不会出事。
如果早点离婚……
我不敢在想。
14
我把房子卖了。
周旭找到我的时候,我正抱着一个和科科很像的婴儿。
是警察告诉他,我在这的。
他红着眼给别人道歉,是我认错了孩子。
然后带着我回家。
他说,“晓晓你别这样,我看着难受。”
他跪在地上,像是虔诚的信徒。
只是信徒的心已经脏了。
我问他,“你把苏暖暖杀了吗?”
他愣住了,没有回答。
我知道他没有。
身为周氏的总裁,他怎么会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我冷笑一声推开了他,“你滚,我不想见你。”
“晓晓,我带你,我带你去见她。”
再次见到苏暖暖,是在精神病院。
她精神失常已经快两个月了。
精神病不用坐牢。
看见我的时候,她激动的从床上站起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周旭一脚踹开了她。
一个眼神,便让人抓住了她的四肢。
几大盆蛋糕,硬生生的塞进她的嘴里。
直到她生理性吐出来,不等她喘气又被人死死的摁住了脑袋往水池里摁。
我全程看着,面无表情。
“晓晓,满意吗?”
“就这样?还不够,怎么样都不够,我要让她痛苦千倍万倍!”
“好。”
周旭让人松开手。
苏暖暖便朝他爬过来,“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我忽然想起那些照片上他们盛开的笑容。
多讽刺阿。
周旭的爱,不过瞬息万变。
一眨眼,他便能让你下地狱。
精神病院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
周旭并不需要自己动手。
他每天带着我目睹苏暖暖受罚。
看着她痛不欲生。
苏暖暖死在了床上。
双目圆睁,手里还有半罐安眠药。
她承受不住,自杀了。
“她死了。”
我看着她的尸体说。
“可是科科还没有回来。”
15
周旭哽咽,“晓晓,对不起。”
“对不起……我知道这么做还不能解你的心头恨。我……我会赎罪的。”
我和周旭正式离婚。
他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我,包括周氏。
而他净身出户。
他每天坐在周氏楼下,褪去那些高昂的外包。
过路的人纷纷侧目。
他在自己的身上写了几个大字。
“畜生不如”
是了。
他这样清高自傲的人,最狠的方法莫过于让他颜面扫地。
海城的新闻圈里全是他的照片。
一瞬间,他沦为了所有人的笑柄。
但哪有如何。
不痛不痒。
我准备离开海城的那天。
忽然下了很大的雨。
他依旧坐在下面纹丝不动。
而我坐在出租车上,没有丝毫停留离开了。
那一晚,周夫人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儿子被你折磨得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回来看看他吧,他到处找你,手术也不做了,后遗症复发他真的活不了了多久了。”
……
周旭得了肺癌,是我三天前知道的。
那时候,他还不让管家告诉我。
笑话。
就算是他告诉我,我也不会难过。
我巴不得他早点死。
最好,是死无全尸。
苏暖暖固然有错,但若不是他允许她的靠近。
科科又怎么会受伤。
我什么都没说,挂断了电话。
拆掉手机卡,狠狠的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