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一辆黑色的公务车停在了学院门口,下来一位黑衣特工,他带着黑色墨镜,面无表情的朝不远处的凌天挥了挥手。
“你是?”
凌天快步小跑过来,疑惑的打量起黑衣男子,并未在脑海寻找到有关他的记忆,于是停下了脚步,静待对方的回答。
“你好凌同学,席先生的案子,暂时由特案局负责,稽查局的人已经回去了。”
黑衣男人说着,伸出一只手,主动与凌天握了握,然后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叫秦政,日后将由我们特案局小组,全权负责本次案件的调查与审理。”
凌天在看过对方的证件后,从容的上了车,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车内竟然没有其它人员看守,就只有开车的秦政一人。
不过在用神识探查完他的境界后,凌天就瞬间明白过来,人家这是自信,一位超越先天境的高手,想要制服一位在校生,简直轻而易举。
车子发动,秦政面无表情的打着方向盘,问道:“你今天在见到席长贵时,有没有发现他的不寻常之处?”
后排座位上,凌天认真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感觉他很健谈。”
“健谈?呵呵,这对一位商人来说,似乎在正常不过。”秦政打趣道。
车内再次陷入到了沉默。
不知为何,凌天对这位姓秦的调查组副组长,有一些熟悉之感,像是在那见过。
突然他好似想到什么,赶紧闭眼掐算了起来。
秦家?秦战的亲叔叔……凌天心里一跳,再次多打量了后视镜里的男人那张脸,怪不得他觉得有熟悉之感,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他与秦战实在太像了,除了眉宇间的那股狠劲之外,两叔侄看人时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都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阴郁。
猛然间,凌天脑海灵光一闪,掐算出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两父子?
卧槽,这个家族够乱的啊!
凌天憋住笑,拿出手机给周舒雨发了一条短信消息,然后舒舒服服的斜躺在了靠贴上,此时在看向秦政时的目光,多了几分玩味与鄙夷。
开车的秦政,感知何其敏锐,他视线盯着前方马路,再次平静问道:
“你猜出来了?”
“不愧是全国状元,这脑子就是灵光。”
凌天咧嘴笑道:“那要看你说的什么事情了。”
“还能有什么事情,我听说你跟战儿有些不愉快,而且我另外一个侄儿也被你给亲手杀了。”
在说这些话时,秦政平静的好像根本不在乎,就像与凌天闲拉家常一样。
“秦组长既然把话都说破了,那我也不满你了。”凌天突然趴到了秦政的椅背后,意味深长的盯着车内后视镜道:“我还挺怕你穿小鞋的……不过我已经有招了。”
“哦?”秦政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道:“比起给你穿小鞋,我更在乎这个案件再破获后的晋升通知。”
“小子,如今的你,什么都不缺,就是缺格局和眼界,如果你在前些天就把手上的东西卖了,现在的你,别说几个小小的百年家族,就是一些大的世家,也不敢轻易动你。”
“不过这也不怨你,毕竟出身贫民窟,我能理解!”秦政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凌天的肩膀,头也没回的继续道:“讲讲见面的所有细节,不要遗漏一个,我相信席长贵的死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但一定存在必然的联系。”
“只要把你这一个星期联系的人研究透彻,我想案件就能水落石出了。”
“那我该不该配合呢?反正不签那份合同我都出不去。”凌天故作惆怅道。
“呵呵,你最好还是配合的好,因为我保不准会假公济私,让身在九重山的战儿,亲自来给你上上课。”
秦政半玩笑半威胁式的举起右手,对着车内后视镜做出了一个手枪的动作,“啪!”
后排,凌天握着胸口,双眼一翻,很配合的倒在了车座上。
车内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相继笑了起来。
……
此时此刻,在席长贵案发的地点酒店,已经被特辑局的人给强制进行了封锁,里面正在睡觉的客人,也被一个接一个带回了局里做例行问话。
酒店三楼,3021房间。
国内顶尖特别行动组织龙组,来了一位年轻的青瓷旗袍女子,她名叫许秋颖,是龙组鹰队的一名成员,年纪二十四,来此做例行调查,以免漏过了某些未知的危险物种入侵市区。
在她身后,紧紧跟着两名特案局的下属。
其次一位是本次案件的主要负责人,特案调查小组的组长上官云锋,另一位是下属成员,干着打下手的脏累活。
许秋颖带上了一尘不染的白手套,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仔细探查了一遍,然后又在死者挣扎过的位置,久久伫立了良久。
“打电话给尸体检验科,现在。”她声音清冷的命令道。
“好的。”
特案局的小警司,赶忙掏出电话打给了检验科。
此时,从窗台走出来的上官云锋,手里夹着烟,缓步走到许秋颖的身旁,看着死者留下的痕迹,轻声问道:
“我看过了,各扇窗户都没被做过手脚,也无任何损坏的痕迹,按照事故发生前的紧锁状态,应该不像是从这些地方偷偷潜入。”
“很有可能事先那个人就藏在了酒店里。”上官云锋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分析道。
“你们的人,检查过房间指纹吗?”许秋颖平静问道。
“检查过了,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指纹,那人应该是个老手,而且境界很高。”上官云锋回应道。
“按你的分析,人事先躲在了酒店,那么可不可以这样推测,席长贵的身边人出了问题?”
许秋颖缓缓躺在了死者的位置,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像他这样的大财阀核心成员,行程安排一般都属于高度机密,身边的秘书可能性不大,反倒是贴身保镖最容易干出卖主的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