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成一桌,吃的还算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已经来到深夜。
冬草死活不走,要留在哥哥家住,无奈连同林小清也被拉上了,住在了客房。
公孙兴一早就跟姐姐凉烟回去了。
原本凌天有心想留着凉烟住下的,可见妹妹这么执着当电灯泡也就没了那份心思。
就这样,又平静过了几天。
这一日,凌天像往常那样与公孙兴炼制着丹药。
两人正聊着丹术上的一些问题,凌天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发现是妹妹打来的,便笑着接了起来。
“喂啥吩咐,又有什么想吃的了?”凌天习惯性打趣道。
“哥我撞鬼了,呜呜。”
“我跟小清今天去了郊区的偏远村落,听说哪里有鬼屋,也没做什么准备,就稀里糊涂的找了过去。”
“然后呢?”凌天着急问道。
“然后,我们就被困在了那栋老宅子里,怎么也走不出去!就像是遇到了鬼打墙。”冬草声音带着哭腔。
“好你在哪里等着,我马上就到。”凌天冷静说道。
“哥我还没发地址呢。”
“不用!”凌天说的很果决。
笑话,他堂堂一个法术全通的道士,还掐算不准这点小事,那他也不用在混了,真可以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旁边的公孙兴听完了兄妹两的对话,赶忙褪下围裙,激动道:“我也去,姐夫跟你修行这么久,终于有大展拳脚的机会了。”
“也行,你赶紧去叫车,我先去准备一番,待会要上直播呢。”凌天颇有兴致道。
“明白。”
……
学院门口。
一辆大红色超跑缓缓停在了凌天的面前,他好奇的打量一眼车子标志,而后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千万级超跑,有钱啊。”凌天舒舒服服的躺在真皮座椅上,仰着脑袋,打趣道,“没说给师傅整一辆?”
驾驶位上的公孙兴,发动车子,嘿嘿直笑道:“家里给买的,我那有这钱。”
“再说了,姐夫你手上卖配方的钱,可有小八千万呢,什么时候带我去逍遥快活去。”
“快活你妹啊,没大没小。”凌天没好气的白了徒弟一眼。
这家伙果然靠不住,日后指望他能尊师重道,估计是难了。
车子一路向郊区小别村行驶。
路程十来公里,并不算很远,再加上公孙兴一路猛踩油门,几乎没用几分钟就进了村子。
“姐夫具体位置在那啊,你赶紧打电话问一下,免得她们真出什么意外。”公孙兴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知道位置,你按我指的方向开就行。”
村里的小路上因为没有路灯,显得有些昏暗,而凌天手指的方向,却又非常的明确,给公孙兴一种他之前来过的恍惚感。
他不由好奇问道:“你之前来过?”
凌天摇摇头,“没有,别废话好好开车,这里路非常难走,一会找个地方直接停下,咱们走着过去就行。”
“行。”
在道路的尽头有居民楼房亮着灯光。
车子停在村头的老树旁边,下车后公孙兴拿出手电筒,主动去前方探着路。
凌天站在车旁扫视了四周一圈,心里终于有了头绪。
“兴子,别瞎转悠了,跟着我往那条小路走。”
“好嘞。”
“这儿的晚上好像都不出门啊。”
“怎么一个鬼影子都见不着。”公孙兴有些狐疑的环顾四周,缓步走到了凌天的面前。
“这里应该发生过什么大事。”
凌天意味深长的抬头看着老树上捆绑的一条条红绳,拉了拉公孙兴说道:“你往上看。”
闻言,公孙兴想也没想就把头抬了起来,当他看清楚那些红绳后,脸色陡然大变,一股寒气逐渐从后背冒出。
“这尼玛是什么意思?”
“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看到上面系着的小人了?”凌天神色意外的问道。
“这么大的东西,能不看见嘛。”公孙兴有些无语。
老树枝头挂满了红绳,在这些红绳下系有各种模样的小人,随着吹来的微风不断晃动着,看样子像是某种特别的风俗,
“这里应该以前被屠过村。”
凌天的话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猛然轰击在了公孙兴的心头,他有些痴痴傻傻的问道:“那你妹妹还敢来这?她要钱不要命啦?”
“说什么呢你。”
凌天一把掌扇在了公孙兴脑袋上,没好气道:“我只是说这里出过事,但并不代表村里就一定潜藏着什么威胁。”
“行吧,咱们去找你妹妹吧。”公孙兴缩着脖子道。
越是看着那颗歪脖子老树,他就越是心里不安,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后脊背都微微有些发凉。
但好在有凌天这个传说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道士在,他稍稍安心了几分,想必就算真遇到什么脏东西,姐夫也能轻松应对。
两人走在蜿蜒的土路上。
公孙兴在前面打着手电筒,走的格外慢,而负责指路的凌天,手里叼着烟故意落后了半步,以防真有什么鬼东西出现,吓到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徒弟。
村子不大,只是路有点远,村民之间隔得也远,就使得凌天师徒俩的到达冬草所困的鬼屋更晚了几分。
此时,在阴暗的老宅前。
一颗老柳树下立有一座石碑,上面雕刻着龙腾凤舞的吉祥图案,冬草来之时,因为听信了网上的一些传言,故而在石碑上放上了一根红蜡烛。
按传言的说法,若打开院门,红蜡烛灭,则今日不宜进入探险,反之便可高枕无忧。
就是听信了这个说法,冬草与林小清才会傻乎乎的半夜进去,给网友们直播捉鬼,以至于遇上了真正的鬼打墙,被困死在了屋里。
等凌天师徒俩找过来时。
刚才还亮着的红蜡烛竟然诡异的灭了。
见到此幕的公孙兴,直接就被吓的一哆嗦,抱着凌天的胳膊走了过去。
武者不达到武胆境,依旧还会惧怕鬼物一类,特别是思想复杂亏心事做多的那类人,尤其惧怕阴物,而公孙兴便是这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