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小区门口。
一辆军车蛮横的冲撞开了拦路的地痞,一路势如破竹的朝凌天所指的方向开去。
“你们这治安挺乱啊!小区里都有这么多地痞流氓。”陈枭之开着车,随意的说道,到了此刻,他仍然没察觉到小区的不寻常之处。
闻言,凌天缓缓睁开赤红的眸子,大衍天机术已经让他推算出了院门口发生的事情。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道:“你放我下来吧。”
“到都到了,还差这百八十米。”
陈枭之不以为然的继续向前开着。
突然,军车在转过一段弯路后,道路前方出现了乌泱泱的人群。
他们无不奇装异服,手持各色武器,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在部队有多次反恐经验的陈枭之,立马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他一个急刹车,扭头愕然的盯着凌天问道:
“你得罪谁了?”
不远处的人群,见有辆军车开了过来,马上便有数股打手队伍,气势汹汹的围了上去。
骷髅骑士上,秦公子皱着眉头,从车上跳了下来。
“不是说他只是个贫民窟的小杂碎吗?”
秦公子狐疑的看向两个带他来的小老弟。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跟陈倩倩玩的比较近,这类魔都地界多数狗的富二代,他平时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秦少,这是我们武校教官的车。”
眼尖的肖旗立马认出了军车的牌照,毕恭毕敬的向秦公子汇报。
“哦!?你们教官还真贴心呢。”
秦少讥笑一句,将手里把玩的黄金沙漠之鹰,缓缓对准了刚下车的凌天脑袋。
相隔不到百米,在两人对视的一瞬间,他突然咧嘴大笑,又把枪口向下挪了几公分,刚好对准了凌天的下体。
“放心,咱们慢,慢,玩。”
砰砰!!
枪声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数名镶金子弹,眨眼来到了凌天的身前。
反应速度,早已今非昔比的他,仅仅一个侧身便轻易躲了过去。
但那辆军区配发的军车就没这么好运了,车玻璃与车前盖皆被打出了数个窟窿。
陈枭之的暴脾气瞬间就上来了,他返回车座位,拿出了那柄跟了他好几年的军用佩刀,转身气势汹汹的朝开枪的秦公子走去。
四周涌上来的打手想要拦路,却不知陈枭之已经把他们定性为了恐怖分子,在抬手间,锋利的刀刃轻易摘下了他们的头颅。
走在血泊里,陈枭之宛如一尊杀神,那双看待妖兽时才会有的阴狠目光,让在场所有人都望而生畏。
“你他妈知不知道,这辆车是谁送给老子的?!”
“陈教官都是自己人,你千万别动手。”
“教官,秦公子没想打你车,他只是……”
“只是你妈!”陈枭之抡起胳膊,扫飞了两个充当马前卒的货色。
始终站在原地的秦公子,看着陈枭之露出一个有恃无恐的友善微笑:“陈哥,不能让我爹给你亲自打电话吧!”
啪!!
陈枭之揪住秦公子的时髦长发,就抡起了嘴巴子,嘴里怒骂道:
“你爹亲自来,老子也敢抽你这混账东西。”
“等着哈,明天老子就去你秦家要赔偿,这可是我老团长送的车,不让你们出出血,就不知道尊重正在一线拼命的将士”
数巴掌下去,秦少已经被打蒙了。
从远处走来的凌天,缓缓掏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在倒地的肖旗身边蹲下,冷漠问道:
“知道什么叫祸不及家人吗?”
“你装你吗啊,有种你动我一个试试。”
肖旗揉着被教官打肿的胸口,很是不屑道:“你知道那位秦公子是什么人吗?他随便抬抬手指头就能轻易捏死你。”
“比男人命还重要的东西,你想知道是什么吗?”凌天冷冷的笑了,不等肖旗回答,他抬手一刀扎进了肖旗的裤裆。
随着一声凄厉的嘶吼,肖旗捂着疯狂渗出血水的裤裆,在草地里不断抽搐着。
正当凌天想要对潘风下手时,不远处的陈枭之猛的跑过来,抓住了他欲要行凶的手,严声提醒道:
“你可要想好了,这一刀下去,你恐怕在亚安无法待了。”
“亚安?呵呵,一块垫脚石罢了。”说罢凌天面色凶狠的一刀扎下,被定住身体的潘风,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就那么绝望盯着凌天,流下了强烈不甘的泪水。
他还没玩够女人,怎么能就这样废了!!!
涌上前保护起秦公子的打手头目,在他的耳边悄然汇报道:
“那女人逃了,我们翻遍了她的住处,也没有找着任何可疑的后门或是地下室。”
“废物,一帮废物。”
秦公子一枪托砸在了打手头目的脑袋上,捂住红肿如猪头的脸颊,怒骂道:“给老子把这个小杂种剁碎了喂狗。”
“是!”
四周不断聚拢的打手们,全都朝着凌天的方向杀去。
他们无不是练体五层以上的亡命徒,即便在面对杀人不眨眼的陈枭之时,也敢上前叫板。
“兄弟,我能帮你的,就是赶紧送他们去医院,剩下的你自求多福吧!”陈枭之目光复杂的拍了拍凌天的肩膀,转身拎起两具废人,快速上了军车。
在临走前,他回头深深的望了凌天一眼,隐隐感到有些可惜,多好的修炼苗子,就这么被秦家的杂种给毁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此一战,凌天的名字将会让整个魔都豪族圈子闻风丧胆。
“跪下给老子磕几个响头,老子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也敢在本大爷面前耍水果刀。”
……
吵杂的喝骂声,响成了一片。
凌天望着黑压压涌上来的人群,缓缓从系统背包拿出了那柄色泽暗沉的黑绝刀。
“就这个狗艹的世道。”像是认命了一般,凌天猛的抬起黑绝刀,目光逐渐变的冰冷无情。
今晚,满天的刀光,绚丽的如同花朵,在人群堆里,渐渐染上了猩红。
随着凌天每一次挥砍,朝他冲杀过来的人群都会被切割成数断。
歇斯底里的痛呼声,充斥着整个小区,让闻者无不害怕的瑟瑟发抖,宛如有厉鬼在小区游荡。
汇流成小溪的鲜血,逐渐流过秦公子的脚面,他面部表情僵硬的低头去看,那浓稠的暗红色,让向来无法无天的他都为之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