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老领导的电话后,逸军面无表情的接通了保安室的来电。
“军哥,您总算接电话了。”
“又出什么事了。”
“您班的两位学生,把四名中峰班的学生给打出血,现在人还昏迷着。”
“什么?!”逸军猛然从椅子上坐起,表情严肃的问道:“你确定是新生班打出血了中峰班,而不是中峰班打出血了我们班人?”
“我……我确定啊。”
“人就在医院躺着,中锋班的主任已经到场了。”
“打人的是谁?”其实逸军脑海里已经有了大致猜测,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一个叫凌天的,另外一个……”
……
医务室的隔壁房间。
新生班的两位,背靠着墙站直了身子。
对面,站着三个面红耳赤的中锋班学员,他们纷纷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主任余亮那双几欲喷火的眼睛。
“我这张老脸都快被你们这几个小崽子给丢尽了!!”
“堂堂中峰班的学生,比人家多来校一年,你们几个,这一年时间都把武技磨砺到狗身上了?!”
面对主任的训斥,三位中峰班学生,丝毫也不敢反驳,全都老老实实的背着双手,把头都快缩回脖子里去了。
在清北,打架不可怕,各班老师们也都习以为常,顶多给个小小的惩戒,罚去打扫卫生什么的。
可今天这事,恶心就恶心在,他们身为高年级学生,还有元极道这个班干部带头,没想到却栽在了两个刚来学院几天的新生身上。
这不仅让教导几人的老师脸上无光,也令他们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等这事传出去,这几位学子也就不用在中峰班立足了,估计光嘲笑的声音,就能把他们给活埋了。
余亮似乎骂累了,转过身,表情缓和的看向凌天与公孙兴这两人。
一个全国状元,一个院长亲孙子。
两个烫手山芋,全让他一次性给遇上了。
“呵呵,凌同学没受什么伤吧。”余亮客气的问道。
凌天摇摇头道:“我没事。这位老师,事情的经过我们可都已经交代清楚了,该查查那两位保安了吧。”
一旁的公孙兴插话道:“就那两个货,直接开了呗,留着过年啊。”
余亮眼珠转动,苦笑一声道:“这事不归我管。”
“你们要没事,我可就要说道说道了。”
“谁说我没事了。”公孙兴顿时软倒在了地方,耍起无赖道:“我这,还有这,全都痛的要死,多半骨头被打断了,外伤也少不了,我强烈要求带我去做一次全面的体检。”
余亮上下打量了公孙兴一眼,却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任何的重伤。
中峰班学子这次虽然打输了,可他们向来懂规矩,只会让两位新生受点皮肉苦,而不会影响到日常的课程。
但这位两位新生就不一样了,下手一个比一个狠,就以元极道那个伤势,不躺下个半个月根本起不来床。
就这他们还在叫冤喊疼,简直把余亮给气的不行,可谁让他们班先动的手,只要不占理,对方再怎么闹腾,余亮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公孙同学,你这点小伤,喝瓶疗伤药剂就能快速恢复,真没必要去检查。”余亮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他还是头一回当着新生的面说好话,往常谁见了他不跟孙子一样躲着,今天就因为这几个饭桶,让他颜面彻底扫地。
余亮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旁边的三名学员一眼,怒斥道:“你们几个还不快给公孙同学道歉。”
三人默不作声,连头都没抬。
开玩笑,就算打输了,他们也是有骨气有尊严的世家子,今天就算主任把他们头按下去,他们也不会说一句好听的话。
余亮顿时火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在了三人屁股上重重踹了一脚,“这个时候,你们他妈的有骨气了,当时在干嘛,还能让人把元极道打成那样,平日老子都是怎么教你们的。”
公孙兴双手环胸,在一旁幸灾乐祸道:“老师,没事,我给他们再来一次的机会。”
“中峰班的几个废物,下次记得多叫点人,老子不是要打你们几个,而是要挑你们一个班!听清楚没?”
这话瞬间刺激到了三位高年级学员,他们纷纷抬起脑袋,怒目而视,再不顾及主任的威慑,当场就飙起了芬芳。
“你装你妈呢,要是没你大哥在,老子一只手就能打趴下你。”
“井底之蛙,真是笑死,还想挑一个班,你知道中峰班前十已经到了何种境界吗?”
“傻狗一个。”
“行啊,输了还不服气,那老子就打到你服气为止。”
说罢公孙兴就要冲上前去动手,“天哥,跟我一起干死他们。”
凌天木讷的站在一旁,看着再次混乱的场面,满头的黑线。
这公猴子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谁在给老子动一下,我立马带他去后山天池!”
……
房门突然被敲响,余亮面色阴沉的走出了隔间,站在窗台边静静的点燃一根香烟。
来人是逸军和公孙凉烟,两人着急的询问起里面的具体情况,
余亮深深叹了口气,看向凉烟老师道:“姐姐,快去管管你家那个弟弟,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公孙凉烟俏脸一红,被这声姐姐给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论资排辈,也得她喊余亮一声余哥,怎么也轮不到对方自降身份喊她姐姐,多半又是被公孙兴那混小子给磨的没了脾气。
“余哥客气了,我立马就去收拾他,这家伙整天就会惹事,来了清北也不安生。”
说罢,公孙凉烟寒着脸,推门走了进去。
里屋被捆在凳子上的公孙兴,看见亲姐姐来了,立马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拼命求救道:
“姐,姐,你终于来为了撑腰了!”
在说这话时,公孙兴眼里闪烁起了泪花,那种演出来的委屈感,连凌天差点都信了几分,但公孙凉烟可不吃这套。
她刚一见面,抬手就是几巴掌扇在了亲弟弟的头上,然后不容分说的替他解开了绳子,在公孙兴的哀嚎声中,像是拖死狗般,将他一路拖出了房间。
门口站着的余亮,看的目瞪口呆,连手中烟掉也毫不自知。